我吃痛，被蘇清淵親得有點喘不過氣來。
蘇清淵把我抵在路邊的牆上，眸光幽暗，透著些許狼性。
「你是不想，還是不敢？恩？」
我喘著氣道：「我不想，也不敢想……」
蘇清淵對我的回答似有些不滿，輕哼著威脅：「你要是敢有這種危險想法，直接腿打斷！」
說完，又抱著我一通啃。
我淚眼汪汪，雙手竭力推搡著他的胸膛：「別，別鬧了！辦正事呢！」
蘇清淵挑著眉，很是不屑道：「對本座來說，只有一件正事。」
邊說，邊手掌托著我的腰往上提了提，讓我整個人往他身上貼得更緊一些。
他則湊到我耳邊，呼吸溫熱，嗓音壓抑得低啞：「……干你。」
我感覺到中間貼合在腹部的滾熱，臉頓時羞紅，耳根發燙，慌張得四下張望一圈，確定周圍沒人才暗暗鬆口氣。
「蘇清淵，敢不敢正經一點！」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用力撐開兩人之間的距離。
免得這精蟲上腦的老狐狸一時沒控制住，真的要在這瞎胡鬧。
蘇清淵精血上頭，沒有得到滿足，表情有些幽怨。
他拉著我的手，用力捏了捏，裝可憐的看著我：「湘湘，難受……」
我瞄了一眼他雄起的大兄弟，啐了一口：「憋著吧！」
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
一牆之隔就是火葬場，這都能發情，真是沒救了！
蘇清淵見我拉著張臉，倒也沒有做出再進一步出格的舉動。
他站在牆邊做了幾個深呼吸，努力平息體內翻湧的慾火。
只是大兄弟的精神頭倍兒好，一時半會沒有消停的趨勢。
我總不能幹站在路邊等著他熄火。
想了想，就讓他在原地等著，我先進去打聽一下那個叫老黃的燒屍工。
蘇清淵一會兒平復好了，讓他自己再進來。
此時已經是傍晚時分，火葬場裡沒什麼人，從門口往裡望一眼，冷冷清清的，只有燒屍爐的煙囪里飄散著一股令人心裡不適的氣味。
上了年紀的保安在保安室裡面打瞌睡，我上前敲了一下窗戶，他這才打了個哈欠，悠悠轉醒。
保安大叔掀開眼皮看了我一眼道：「今天已經排滿了，現在是下班時間，小姑娘，你明天再來吧。」
我臉上堆著笑，客氣道：「大爺，我是來找人的。」
「咱們場裡是不是有個黃師傅？我找他有點事。」
「你說老黃啊？」保安大叔砸吧砸吧嘴，一副沒睡醒的樣子，然後伸手一指在院子角落裡打掃的一個年輕人道，「你問小孫吧。」
「他是老黃帶的徒弟。」
說完，不再理會我，閉上眼睛繼續睡了。
我道了聲謝，然後走到那年輕人跟前打招呼：「孫先生，你好，聽說你是黃師傅的徒弟？」
那個叫小孫的男人看著年紀不大，估計二十出頭的樣子。
身形消瘦，皮膚泛白，看起來身體不太好。
可能是長期在火葬場工作的緣故，走近的時候還能感覺到他身上散發著一股陰氣。
對方聽到我的聲音，慢慢轉過頭來看了我一眼，臉上沒有什麼表情。
「我師傅不在。」
涼巴巴的一句話，直接就把我給打發了。
其他的，好像多一個字都不想跟我說。
我厚著臉皮又問：「那請問黃師傅什麼時候在？我有點事想請教一下他。」
對方低頭掃地，一聲不吭，直接無視我的存在。
我心下很是無語，這火葬場的員工態度也太差了吧！
可畢竟有求於人，我只能賠著笑：「孫先生，我找黃師傅有急事，麻煩幫個忙，給我個聯繫方式也行。」
說著，我偷偷往他手裡塞了兩張百元大鈔。
不過，手指觸碰到對方手背的時候，我發現他的手涼得厲害，估計和林業深有的一拼。
他這麼體虛陽氣弱的人，按理來說不應該在火葬場這種陰氣重的地方工作。
看他臉色慘白，精神不濟，估計也是受到了這裡氣場的影響。
如果長期處在這樣的環境當中，輕則短命折壽，重則容易被怨鬼纏身。
當然，火葬場的工作也不是什麼人都能勝任的，年紀輕輕就跑到這裡來當學徒，估計是生活上有什麼難處。
那個叫小孫的男人並沒有收我的錢，反而像碰到燙手的山芋一樣快速的甩開，臉色十分難看。
我怎麼也沒想到對方的反應這麼大，不好意思的賠禮道：「對不起啊，我沒有冒犯的意思，只是我家確實遇到了點急事，聽說黃師傅是懂行的，所以才專門來請教。」
我把話說得比較隱晦，故意裝出一副病急亂投醫的急切模樣。
心裡想著，要是那老黃真的有問題，這個叫小孫的男人是他徒弟，應該多少知道一些。
我也不指望他能透露給我什麼訊息，至少能從他的態度看出點端倪。
小孫站在離我兩三米遠的位置，手死死的捏著掃把，骨節泛白，好像很牴觸別人的觸碰。
他抿著唇角不說話，目光朝下，也不願意看我。
看到對方這麼油鹽不進的樣子，估計再問也問不出什麼來了。
真要把他逼急了，反而引人懷疑。
我暗暗嘆口氣，不免有些失望。
看來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林業深那邊了。
希望他能給我提供點有用的信息。
「抱歉，打擾了。」我回頭衝著小孫歉意的笑了笑，蹲下來撿起掉在地上的兩張紅鈔。
小孫小聲回了一句：「沒，沒關係。」
說完，他紅著耳根，埋頭繼續掃地。
看來他不是態度不好，只是性格沉悶寡言，不善跟人交流罷了。
我也不想難為他，不過看著他腳步虛浮，眉宇間隱隱籠罩一團黑氣，心裡有些不落忍。
於是拿出一張摺疊好的驅邪符放在他腳邊的台階上道：「孫先生，我看你氣色不太好。」
「這是我前陣子在大師那裡求來的護身符，不值幾個錢，你要是不嫌棄就拿著避避邪，興許有點用。」
說完，我站起身就往外走。
「等，等等！」小孫急忙叫住我。
我回頭疑惑的看著他：「怎麼了？」
小孫遲疑了幾秒，依然低著頭不肯看我。
他咬著嘴唇道：「我師傅最近都不在，你，你別來了。」
頓了頓，還補充一句：「以後也不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