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章 吻得又急又深

  沒想到小黃毛年紀輕輕,竟然這樣命途多舛,我一時有些動容。

  不過,他到現在只找到了老家的地址,十多年過去了,物是人非,還不能確定他的親生父母是不是還在那個地方。

  如果他們搬走了,或者是因為經受不住丟失兒子的打擊,早早過世了,那也是挺麻煩的一件事。

  說實話,我可能沒有那麼多的精力去幫他。

  我想了想,小聲問蘇清淵:「我要是不幫他的話,他會不會因為執念太深,對其他人造成危害啊?」

  蘇清淵倒是一點也不避諱小黃毛就在邊上,聲音不冷不淡道:「他怨氣不強,又無人供奉,只會越來越弱,危害性不大。」

  「你有時間的話,可以試著幫他找找他的父母。」

  「化解了他的執念,對你來說也算是一件功德。」

  我猶豫道:「可我答應了宋三缺要幫他辦件事,估計還挺棘手的,一時半會肯定沒時間。」

  那黃毛見我有動搖,急忙道:「沒事,我也不是那麼著急,你先忙你的,忙完了再順帶幫幫我就行。」

  他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我也找不到拒絕的理由。

  只是,他這麼一個生魂成天跟著我,我不嫌他礙眼,蘇清淵也該嫌他礙事吧?

  有什麼辦法能把他安置起來,又不至於讓他失去掌控呢?

  蘇清淵大概也看出了我的糾結,他涼涼的鼻尖蹭了蹭我的耳朵,柔聲道:「我記得你前幾天不是在看紙人式靈術?」

  「這不是有個現成的好材料,你正好拿來練練手。」

  我臉微窘,沒想到我偷偷在練紙人式靈術他也知道了。

  之前那段時間,因為有著蘇清淵的庇護,瑣事也比較多,我把修行的事都拋之腦後了。

  這次對付血心藤的時候,我才意識到自己還有很多的不足。

  所以回來之後,我又把天書裡面的內容翻了一下,打算找幾個比較容易入手的小法術開始練習。

  不過,這幾天精神不大好,只啃了一下理論知識,目前還沒來得及實踐。

  所謂紙人式靈術,其實就是以施術者的靈力來駕馭紙人,讓紙人充當自己的耳目口鼻,達到監視和探聽的作用。

  說起來簡單,其實相比較驅邪符,鎮邪符之類的符籙,以術御物已經是比較高階一點的功法了。

  要達到以術御物的程度,很考驗施法者對靈力的支配和掌控,不經過千百次的實操練習,是很難施展開的。

  但這種術法還有一個降階版本,就是把一縷魂魄注入紙人當中。

  紙人有了精魄就不算是死物,對靈力的感知也會變得更敏銳一些。

  施術者操控起來,難度會降低很多。

  不過,前提是,這縷魂魄必須是心無惡念,簡單好駕馭的,不然掙脫了施術者的掌控,施術者也會受到一定的反噬。

  我反應過來,指著牆角邊的黃毛,不確定道:「拿他來做紙人式靈?這能行嗎?」

  雖然黃毛的身世悽慘,引人同情,可他看著就不是乖巧懂事的主,我有點擔心用他做紙人式靈,我會不會駕馭不住啊。

  蘇清淵實力碾壓慣了,自然不把黃毛這小小一個鬼魂放在眼裡。

  他道:「放心,本座幫你畫一道鎮壓符,包管他在紙人體內安安分分的,不敢造次。」

  「他若是不聽你的,紙人就會自焚,把他燒得魂飛魄散。」

  這……

  好狠!

  不過,我喜歡!

  一想到我馬上就要有一個乖巧聽話的紙人式靈,我不禁有些躍躍欲試。

  不過這種事講究個你情我願,要是黃毛自己不樂意的話,我也不能強求。

  所以當著黃毛的面,我直接對他道:「剛才我們說的話你也聽到了,如果你想讓我幫你的話,至少要做我一段時間的紙人式靈。」

  「而且,要對我言聽計從,不能做出任何出格的事。」

  「你若是同意,咱們就簽個君子協議,我會竭盡所能幫你尋找你的親生父母。」

  「你若不同意,我也不為難你,你哪來的回哪去,咱們互不相欠。」

  「我同意!」我剛說完,黃毛就迫不及待的舉手,「只要你願意幫我,你讓我做什麼都行。」

  這小子還挺上道。

  我也不廢話,找了張畫符用的黃紙,剪了個巴掌大的紙人,然後蘸上特製的硃砂墨,讓蘇清淵幫我畫符。

  蘇清淵沒有接筆,厚實的手掌握住我的手背,另一隻手撐著桌面,沉聲道:「本座教你畫一遍,你仔細看。」

  「畫的時候精神力要高度集中,還要調動起自己體內的靈氣,畫出來的符效果才能更好。」

  「……恩,我知道。」我點了點頭,後背有些僵硬。

  感覺他的呼吸近在咫尺,噴薄在我耳朵上的氣息讓人不自覺有些臉頰發燙。

  他胸膛緊緊貼著我的後背,我整個人像是小雞仔一樣被他籠罩其中,精神力能集中才怪。

  蘇清淵似乎察覺到了我有些分神,微微側身看我一眼,問:「你怎麼這麼緊張?放輕鬆些。」

  我深深吸了口氣,總算是收斂了心神,目光緊緊盯著桌面上的紙人。

  蘇清淵捏著我的手指,耐心引導,一筆一筆畫出了一道繁複的符文。

  等符文落成後,蘇清淵又教了我一套御物的手決和口訣,我磕磕絆絆的練習了幾次,終於把黃毛的魂魄引到了紙人身上。

  黃毛剛進入紙人體內還不太習慣,在桌子上同手同腳的亂爬亂撞,狼狽之餘又有些滑稽。

  像是個偷穿大人鞋子出門晃蕩的小孩子。

  趁著他努力適應的功夫,我也問了一下他的名字。

  畢竟他現在是我的式靈,我總不能還黃毛黃毛的叫人家。

  提到名字,黃毛顯得有些失落傷感。

  他說他的原名已經記不得了,被賣到山裡的時候因為排行老五,家裡人都叫他小五。

  我點頭記下,取了香燭在客廳里點燃,讓他先去吃點供奉。

  明天我還要出趟遠門,帶上他說不定能派上用場。

  安頓好小五,我去浴室沖了個澡。

  等我擦著濕漉漉的頭髮回到房間,蘇清淵高大的身影立馬籠罩下來。

  他把我按在門上,眼底欲望如火,薄唇沿著我的脖頸吻了一路。

  雙手不安分的在我腰上摩挲,扯住睡衣的袍帶,嫻熟而迫切的解開。

  「別……別鬧了……」

  我感覺到他呼之欲出的慾火,紅著臉推搡著他的胸膛,咬著唇小聲道:「小五還在外面呢!」

  蘇清淵手下不停,聲音帶著幾分嘶啞:「我剛才已經封住了他的五感,你放心,就算屋裡翻了天,他也不會有任何反應。」

  他如狼似虎的欲望讓我有些腿軟,我推搡不動,帶著求饒的語氣道:「可,我明天要出遠門……」

  我可不想明天早上下不來床。

  蘇清淵似乎有些不滿,懲罰似的啃咬著我的耳垂,指腹輕輕掐著我腰上的肉:「白湘湘,你推三阻四的什麼意思?」

  「難道想不認帳?恩?」

  「我沒有……唔……」

  我一開口,就被蘇清淵堵住了嘴唇,他明顯帶著情緒,吻得又急又深。

  我有些喘不上氣,雙手不自覺的攀上了他的肩膀。

  經過前幾次的磨合,蘇清淵似乎已經摸清了我身體敏銳的地方。

  他手掌放肆的遊走,四處點火,我只覺得渾身酥麻,腿軟得根本站不住。

  他好心託了我一把,順勢撩起我右腿架在他身上,另一隻手趁機胡作非為。

  我心頭髮顫,嬌嗔出聲,身體不受控制的往他身上貼。

  他抱著我緩緩下滑的身體,嘴角露出一抹得勝的魅人笑意:「我還沒開始呢,你這就受不了了?」

  我羞惱得想踹他一腳,可主動權都在他手上,他一鬆手,我連站都站不穩。

  氣得我只能紅著眼睛瞪他。

  蘇清淵本來耐性也不是很好,隔著衣服薄薄的一層面料,我已經感覺到了他亢奮。

  他把我抱起半抗在肩上,快步走到書桌邊,隨手把桌上的東西全都掃落在地,然後把我放坐在書桌邊緣。

  我意亂情迷,也不再抵拒,順從身體本能的欲望,雙腿環住了他的腰身。

  蘇清淵對我的反應似乎很滿意,低頭吻我的鼻尖和唇,溫柔之中又帶著幾分粗暴。

  我手臂不由得收緊,抱住蘇清淵的肩膀,生澀的迎合。

  本就質量欠佳的書桌被他撞擊得吱嘎作響。

  ……

  蘇清淵這回是真的憋得狠了。

  連著瀉了兩次火,還不太滿足,纏著我一副要把我生吞活剝的模樣。

  我半哄半求,用手幫他解決了一次,他才不情不願的放過我。

  完事後,我累得一根手指頭都不想動。

  他抱著我到浴室沖洗了一下,我躺在浴缸里迷迷糊糊的突然想起來一件事,驚得坐起身來,特別認真緊張的看著蘇清淵:「那個,我們這麼多次了,都沒做過防護措施,該不會出意外吧?」

  「意外?什麼意外?」蘇清淵似乎沒明白我的意思,不解的挑了挑眉。

  我也不知道他是真的不懂還是故意裝傻,尷尬的解釋:「就是,那個……」

  說著,努力用手在肚子上做了個半圓的手勢。

  蘇清淵這下領悟了。

  他目光沉沉的看著我,問:「你怕了?」

  我下意識的別過臉,老老實實的點頭:「……有點。」

  畢竟我還是個學生,現在主要以學業為重。

  況且,我跟蘇清淵到底不是同一族類,真要搞出個孩子來,對我對他應該都是個大麻煩。

  我遵從本心,跟蘇清淵在一起,只是抱著及時行樂的心態,也沒想過能跟蘇清淵長久。

  所以之前根本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

  要不是林業深上門來提醒,我差點忘了這茬。

  蘇清淵那邊沉默了許久沒說話,氣氛頓時變得有些沉寂。

  我覺得我問這個問題沒毛病,可是蘇清淵的反應讓我有些捉摸不透。

  我不知道他到底怎麼想的。

  隔了好一會兒,蘇清淵伸手揉了揉我的腦門,輕聲道:「別擔心,我有分寸。」

  「只要沒經過你的同意,我不會讓那種事發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