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對本座有沒有動心?

  蘇清淵強大的氣場籠罩在我上頭,我喉嚨發緊,渾身僵直,本能的伸手推搡。

  「蘇,蘇清淵,你,你別鬧了……」

  「這大白天的,你這樣,不好。」

  我不敢直視蘇清淵狼一樣的目光,紅著臉閃躲,一手抓著被角擋在身前。

  蘇清淵俯身在我的側臉上落下細吻,微涼的氣息噴薄在我的耳畔。

  我耳根又癢又燙,身上仿佛有一股電流穿過:「你,別,別弄……癢。」

  蘇清淵眸光攝人,緊緊的盯著我,啞聲開口:「現在知道慫了?」

  「剛才,可是你先出口調戲我的!」

  「你不是說本座不穿最好看?那我現在把衣服都脫了,你怎麼又不敢看了?」

  「恩?白湘湘,你就這樣,有色心沒色膽?」

  我垮著一張臉,欲哭無淚,可憐巴巴道:「我都說了只是嘴瓢……」

  蘇清淵嗤笑,並不買帳:「那不管,本座當真了。」

  說著,手掌開始不安分的在我的腰間遊走。

  我有點慌了,趕緊捉住他使壞的手掌,求饒道:「我,我錯了!」

  「我知道錯了,下回我肯定不亂說話了!」

  蘇清淵懲罰性的在我嘴唇上啃了一口,饒有興致道:「你哪錯了?本座倒是覺得你沒說錯。」

  「以後這種話,在本座面前,可以多說。」

  「本座定然會身體力行,有求必應!」

  我忙擺手:「別別別!不用!真不用!」

  「大可不必這麼較真!」

  「哦?這麼說,你是在逗我玩的?」

  蘇清淵垂眸看著我,眸光幽深,嗓音低轉:「可本座一向喜歡動真格的,光說不練,用你們現代人類的語言來說,就是耍嘴炮吧?」

  他越逼越緊,我腦袋已經抵到了床頭,退無可退,心裡那叫一個苦。

  「你連嘴炮都知道了,厲害厲害。」我苦笑著恭維,眼珠子亂轉,想找機會逃脫。

  目光卻瞟見他腹部之下一片鼓鼓囊囊,雄性氣勢呼之欲出。

  臉頓時燙得能攤個煎餅。

  「別跟我打馬虎眼。」蘇清淵見我避重就輕,用手掐了我的腰窩一把。

  直接逼問:「我就問你,對本座有沒有動心?」

  這是要動大刑,嚴刑逼供嗎?

  我縮了縮脖子,心臟怦怦直跳,腦子裡都是蘇清淵那雄渾的身姿,還有那勁窄的細腰。

  之前在妖市的時候,舜華曾說冷珏的小腰又細又有勁,箇中妙處,誰用誰知道。

  我看蘇清淵的這把好腰比冷珏不遑多讓,不知道操練起來,好不好用……

  我越想越齷齪,滿腦子都是帶顏色的香艷畫面。

  蘇清淵見我一直不說話,眼神黯然了幾分,嘴角扯起一抹失望的冷笑。

  「看來,是本座自作多情了。」

  「你若是不願,本座不會逼你……」

  說著,突然就鬆開我,準備退開。

  我頓時急了,腦子還沒反應過來,手已經抓住我他的手臂,連聲道:「動了!我心動了!」

  「蘇清淵,我……唔……」

  不等我說完,蘇清淵眼底的火苗重新燃起,一把摟著我的腰身,低頭封住了我的唇。

  這次不再是淺藏輒止,他的吻炙熱而帶有強烈的掠奪性,一路攻城略地,絲毫不給我喘息的機會。

  我呼吸急促,渾身癱軟如水,腦子裡一片空白。

  身體也趨於欲望的本能,手臂不自覺的攀上他的肩膀,雙腿架在他的腰上。

  蘇清淵一邊吻我一邊啞聲道:「湘湘,我要你……」

  我此刻已經無法思考,嘴裡嚶嚀出聲:「恩……」

  蘇清淵再無顧忌,腰身一沉,撞破了我的最後一道防線。

  滿室旖旎,春光無限。

  不知被折騰了多久,我渾身都是汗,胳膊和腿累得根本不想動,躺在床上任由蘇清淵抱在懷裡。

  蘇清淵疼惜的親了親我的額頭,柔聲問:「你第一次,我要的是不是有點凶了?」

  我心說,何止是凶,簡直是兇殘!

  我剛才喊的嗓子都啞了,這會兒兩腿還在打擺。

  渾身的骨頭跟散了架似的。

  蘇清淵看我翻白眼,輕笑一聲,手掌還意猶未盡的撫摸著我的後背:「沒關係,以後慢慢習慣了就好了。」

  「而且,才一次你就暈了,你這體力是不是太差了?」

  「看來本座有必要多幫你提升提升。」

  我眼珠子一下子瞪圓,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蘇清淵。

  什麼叫「才一次就暈了」?

  什麼叫「我體力太差了」?

  他這一次都一個多小時了,我又不是鐵打的!

  我要是知道他體力這麼旺盛,剛才怎麼也不能讓他得逞。

  哎喲喂!

  累死我了!

  我的老腰啊!

  「好了,別瞪我了。」蘇清淵見我氣得炸毛,親了我一口道,「閉上眼睛好好養養神,待會不是還有正事嗎?」

  他不說,我差點都忘了,之前跟蠻子說好了的,要去青龍鎮會和。

  這會兒都已經晚上七點多了,最多只能再眯半個小時就得起來。

  可我剛閉上眼睛,就感覺身體一輕,像是被人抱了起來。

  我抬頭一看,蘇清淵正抱著我往浴室走。

  「你,你幹什麼?」我慌忙掙扎,可渾身酸軟根本使不上勁。

  蘇清淵遞給我一個警告的眼神:「別亂動,待會兒擦出火花你要負責。」

  我看見蘇清淵眼底壓抑著的慾火,嚇得頓時不敢動了,嘴上不滿道:「那,那你先放我下來。」

  蘇清淵沒有鬆手的打算,繼續抱著我往前走:「你剛才出了一身汗,本座抱你進去洗個澡。」

  我慌得不行,心說我倆現在一絲不掛,就這麼進去洗澡,那還不是天雷勾地火?

  於是極力抗拒:「別!別!我不洗了!我現在不想洗。」

  蘇清淵有些無奈,挑了挑眉看著我:「只是洗個澡而已,你這麼緊張幹什麼?」

  「難道你還怕本座吃了你?」

  我紅著臉小聲嘀咕:「……你又不是沒吃過……」

  剛吃完,還熱乎著呢!

  蘇清淵大概是猜到了我的小心思,他挽唇一笑,故意道:「你這麼一說,本座倒是覺得剛才有點沒吃飽,不如……」

  「不行不行!真不行!」我嚇得小臉一白,猛地一個翻身,差點從蘇清淵身上滾下來。

  「我身子骨虛,你再折騰我一回,我今晚就別出這扇門了。」

  蘇清淵見我有些站不穩,趕緊抱著我,無奈又可氣道:「不想折騰,那你還不乖乖的洗澡?」

  頓了頓,又湊到我耳邊吹氣,意味深長道:「你放心,就是單純的洗個澡,本座保證,什麼都不干。」

  我看著蘇清淵那雙狡黠的狐狸眼,多少有些不相信。

  蘇清淵拿我沒辦法,只好妥協:「本座就把你送進浴室,你自己洗,我不進去行了嗎?」

  我想了想,這還差不多。

  於是點點頭,任由蘇清淵把我抱進了浴室。

  蘇清淵放下我,眼神里的慾火還沒熄滅,大兄弟精神頭依然很好。

  他見我一臉防備,只好拿浴巾圍上,語氣難掩壓抑的欲望:「放心吧,本座言而有信,說了不折騰你就不會食言。」

  隨即,頗有些遺憾道:「這裡的床又小又硬,太不盡興了。」

  「等下次換張鬆軟的大床,本座肯定不會這麼輕易放過你。」

  說完,真轉身出去了。

  我欲哭無淚。

  這還不盡興呢?

  要不你直接我這把骨頭拆了算了!

  等我沖完澡出來,蘇清淵已經換回了他原來的裝束。

  神清骨秀,郎艷獨絕,這才符合他的氣質。

  本來這畫面是挺養眼的,可我此刻腦子裡只蹦出來四個字——衣冠禽獸!

  就在這時,門外響起了敲門聲,有人喊我名字。

  原來是蠻子。

  他大概是在青龍鎮等我半天沒看見我人,自己找上來了。

  我扶著牆去開門,蠻子一看見我的悽慘模樣,嚇了一跳,忙扶著我關切問:「湘湘,你這是怎麼了?」

  我狠狠的瞪了旁邊的蘇清淵一眼,咬著牙跟道:「沒事,閃著腰了。」

  蠻子挺心疼我的:「你這好好的怎麼閃著腰了?是不是昨晚太累了?」

  「要不我給你買兩貼膏藥吧?」

  「你這年紀輕輕的,要是腰不好,以後還有得罪受呢!」

  我扯了扯嘴角,強擠著笑:「蠻子哥,你真貼心,我謝謝你啊!」

  「不用不用,都是自己人,客氣啥。」蠻子一邊說一邊扶著我下樓。

  我睡了一天都沒吃東西,還被蘇清淵那狼心狗肺的折騰了許久,這會兒已經是前心貼後背,眼睛都冒花了。

  蠻子趁著給我買吃的功夫順便給我買了兩貼膏藥。

  看著那黑乎乎的藥膏,我一開始是抗拒的,可老是扶著個腰幹活也不方便,最後沒辦法只好硬著頭皮貼上了。

  別說,還真香!

  效果槓槓的,貼上沒多少功夫就沒那麼酸痛了。

  我吃飽喝足,整個人總算是緩過魂來。

  蠻子這才跟我說起正事。

  根據警方那邊掌握到的線索,李菲兒是下播當晚回家的路上遭遇不測的,遇害的地點應該就在青龍鎮和小縣城之間的路段。

  原本李菲兒直播的時間是上午十點到下午六點,但那天銷量好,臨時加班了三個小時,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

  所以,兇手肯定是跟李菲兒相熟,並且能第一時間掌握她行蹤的人。

  李菲兒沒有男朋友,同性好友也不多,平時工作忙,生活圈子簡單,很少跟其他人有打交道。

  一番排查下來,跟李菲兒一起直播的幾個同事嫌疑最大。

  一開始,警方也懷疑過李菲兒的幾個同事,但都因為證據不充足,一直無法鎖定兇手。

  多虧了古小桃的蠱蟲,在第一案發現場找到了嫌疑人的氣息,最後確定兇手就是跟李菲兒一起直播的男同事王強。

  這個王強是農莊的打包員,平時寡言少語不怎麼愛說話,對膚白貌美的李菲兒一直有非分之想,甚至還把李菲兒臆想成他的女朋友。

  他好幾次匿名給李菲兒發信息,但都被李菲兒當成垃圾簡訊處理,後來乾脆直接拉黑了他。

  也正是李菲兒這一行為,觸怒了王強。

  他認為李菲兒是在外面有人了,才會忽視他的存在,心裡一直憋著一口氣。

  那天晚上他提前下播,蹲在李菲兒回家的必經之路,然後質問李菲兒為什麼要拉黑他。

  李菲兒根本不知道她的同事竟然對她抱有齷齪的心思,當時又氣又惱,大罵他是神經病,還揚言要讓李海健開除他。

  王強求愛不得,惱羞成怒,趁著周圍沒人,就把李菲兒按到河邊的蘆葦叢打算霸王硬上弓。

  期間,因為李菲兒一直掙扎,他心裡害怕,手上沒輕沒重的,就把人給活活掐死了。

  發現李菲兒斷了氣,他也嚇壞了,當下什麼都不顧,就倉皇逃離了現場。

  等他回到家緩過神來,才想起屍體還沒處理,於是半夜拿著工具折回來準備埋屍,卻發現屍體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