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後,一支四五十人的輕騎兵出現在索德爾的視線當中。在騎兵隊列的最前方,一名身穿銀白鎧甲的彪形大漢騎乘在一匹黑色駿馬之上,率領著騎兵筆直的朝著索迪爾和安娜二人飛奔而來。隨著距離的不斷縮短,索迪爾終於認出了為首的彪形大漢,正是當初被自己按在地上暴揍了一刻鐘的赫拉迪。
「吁」
見到站在不遠處的索迪爾,赫拉迪立刻勒住戰馬,然後滾鞍下馬來到索迪爾的身前,單膝下跪行禮。
「團長,我們可算等到你來了!」
「赫拉迪,你們什麼時候抵達威斯特城的?還有你是怎麼知道我會在今天趕到威斯特城的?」
索迪爾將激動不已的赫拉迪從地面之上攙扶了起來,然後語氣平和地詢問道。
「回稟團長,我們是在一月三號接到調防命令的,當天下午我們便在副官地率領下朝著威斯特城進發,十號下午接近黃昏的時候才趕到這裡的。我們在城外等了您四五天,一直不見您的蹤影,於是副官就帶著其他人先進了城,讓我率領著偵查大隊的兄弟們在城外接應您。今天下午,第二中隊的兄弟們巡邏的時候,發現有一輛馬車朝著威斯特城趕來,我猜應該是您到了,所以就帶著偵查大隊的兄弟們來迎接您了。」
「哦,是這樣啊!那好!我們先進城和副官他們會合,等到明天再說其他的事情。」
聽完赫拉迪的敘述,索迪爾便將整件事情的經過瞭然於胸了。看了一眼快要黑下來的天色,索迪爾知道現在不是討論這些事情的時候,所以便命令赫拉迪帶路前往威斯特城。赫拉迪得到命令之後翻身上馬,朝著威斯特城趕去,索迪爾則是使用風系魔法漂浮在空中緊跟在他們身後。只是苦了安娜,一個人坐在馬車之上慢悠悠地跟在所有人的後面吃灰。
等到眾人進了城之後,眼前的場面讓他們有些措手不及。城門之內,貝爾龍騎團的士兵們死死地把守在通道之中,通道之外站立著四五百人和騎士團的成員相互對峙著。前方傳來一陣陣爭吵聲,其中隱約可以聽到副官的聲音。
「這裡是我們西境軍團的駐地,你們這些雜牌兒部隊強行入住也就算了,竟然還敢對我們動手,我看你們是吃了豹子膽了!」
「你嘴巴給我放乾淨點!我們是新任西境守護奧德迪克中將麾下的貝爾龍騎團,現在整個威斯特城的防衛都由我們負責。沒有見到本副官親手簽發的出城命令,任何人都不許出城,你的人強行出城不說,還無故毆打我團士兵,沒有直接處死他就算不錯了!」
「你……」
「噗」
對面的軍官還想要繼續強辯,就在這時一道風刃從遠方射來,緊接著這名軍官的腦袋便直接被切了下來,鮮血從對方斷掉的脖頸當中飈射而出。
「庫日勒,和他們廢什麼話呀!任何敢動我貝爾龍騎團麾下士卒的人,直接砍了就是!」
霸道的宣言從遠方飄來,緊接著一道銀髮飄飄的少年身影從話音傳來的方向凌空飄來。看著少年的身影,貝爾龍騎團的人立刻挺起胸膛,驕傲的看著對面的西境軍團的士兵們。
「你是什麼人竟然敢殺害西境軍團的將士?」
對面的一名軍官看著降落在庫日勒身邊的索迪爾大聲地質問道,只是他握在劍柄上不停抖動的雙手將他心中的不安暴露了出來。不僅是軍官,與貝爾龍騎團對峙的數百名士兵們也在不停的後退,唯恐索迪爾會讓他們也像他們的長官一樣,成為一名無頭屍體。索迪爾看著面前軍心渙散的西境軍,從懷中掏出貝爾摩德頒發給他的委任狀,然後將委任狀交到庫日勒的手中,並對庫日勒說道「副官,你替我向他們解釋一下我是誰,我有些累了,先睡一會兒!」
庫日勒無語的看著漂浮在空中睡覺的索迪爾,又看了看手中的委任狀,然後大聲地朝對面喊道「這位便是新任的西境守護奧德迪克中將!也就是你們西境軍團的新任指揮官,這是他的委任書,哪個不信的可以來看!」
對面的西境軍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不敢上前,但是也沒有人敢後退,一時之間局面再度僵持了下來。就在這時,一道不和諧的聲音,再次從西境軍團的陣營里傳來。
「大家不要相信他的話,誰知道他手中的委任狀是不是假的!」
「砰」
話音落下,一道身影猛地飛上了天空,緊接著被炸成一團碎肉從空中落了下來。
「哎呀,我剛剛好像看見一個假人飛到空中,然後變成了一團煙花。」
索迪爾看著天空中飄落的紅白之物,慵懶地笑著對眾人說道。聽到索迪爾的話,再看著索迪爾輕鬆的神色,西境軍團的士兵們感覺被一股寒意籠罩了全身,再也沒有任何人敢站在索迪爾的面前,紛紛朝著身後退去。索迪爾並沒有理會這些已經嚇破膽的普通士兵,而是從他們退讓開的道路中央走了過去,庫日勒與赫拉迪等人緊緊跟隨在索迪爾的身後。
「既然來了,那就不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