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擂台

  演武場上。

  謝槐和石慶對立而站。

  雙方都沒有率先發動進攻,而是在尋找對方的破綻。

  「石慶,我手拿雙鐧算是對你不公平,就先讓你三招!」

  謝槐鼓動手臂肌肉,把沉重的雙鐧抬起,交叉橫在胸前,做出防禦的架勢。

  「你算什麼東西,還讓我三招?」

  石慶果然被這句話給激怒了,雙手呈現鐵青之色,快步朝著謝槐攻過來。

  鐺鐺鐺!

  勢大力沉的混元掌法,如狂風暴雨般打在謝槐的雙鐧上。

  竟然發出精鐵交擊之聲。

  謝槐只覺得虎口被震的發麻,他整個人也在不停地往後倒退。

  「你的掌法怎麼會變強這麼多?」

  謝槐天生蠻骨,力氣比一般橫練武者都要大,按理說不該如此狼狽的。

  「你猜?」

  石慶雙手一刺,直接撥開謝槐的防禦,盪開他胸前的鐵鐧。

  然後嘭嘭兩掌。

  直接轟在謝槐的腹部。

  噗——

  謝槐仰頭噴出一口逆血,整個人也如斷線的風箏,朝著演武台下暴跌。

  但就當他要落地的時候。

  竟然探出手中的鐵鐧,把鐵鐧杵在了地上,由此為支撐,才沒有跌下台去。

  「這都可以?很好,你會後悔沒有就此跌落下去的。」

  石慶臉上掛不住。

  朝著謝槐步步逼近。

  「你這兩掌,也就是那麼回事!」

  謝槐強行吊著一口氣,把身體拉回擂台。

  周身的氣血鼓盪,雙鐧上纏繞絲絲氣血,而後以奔雷之勢朝著石慶砸去。

  絕招——撒手鐧!

  乃是一名秦姓將軍年少時的成名絕技。

  這招,不亞於火炮丹藥。

  「雕蟲小技!」

  石慶望著那破空而來的雙鐧,整個人獰笑一聲。

  剛猛的掌力直接傾瀉到鐵鐧上。

  鐺!

  那堅不可摧的鐵鐧,竟然在此刻被硬生生打彎,然後朝著兩邊飛去。

  「沒有武器的你,更是個垃圾。」

  石慶乘勝追擊,朝著謝槐的腦袋,重重的打去。

  嘭!

  一雙乾枯的手掌阻隔了石慶的攻擊。

  來者正是宋野虎。

  他大力一甩,把石慶甩了出去。

  「本來河神祭一事,就咱東城區沒有黑役折損,結果你卻要下此毒手?

  不過是一個比斗罷了,你要把謝槐的腦袋打爛嗎?」

  宋野虎怒聲呵斥。

  石慶自知理虧,只好賠禮道歉。

  但在眾人看不到的地方,宋野虎背後的雙手,竟然在微微發顫。

  「你...你到達通脈境了?」

  宋野虎難以置信的看著石慶,他現在氣血越來越萎靡,但好歹也有個通脈三重的實力。

  但剛才竟然差點壓制不住石慶。

  這說明石慶最次也是通脈二重或者是三重。

  「前些天僥倖突破罷了。」

  石慶自傲的掃視一眾黑役,同時又惋惜道:「比不得您武藝高強,都受傷了,竟然還能把我逼退。」

  宋野虎連帶著其他黑役,臉色各不相同。

  通過石慶的話可以知道,他是前幾天才突破的。

  那就說明,他只是通脈一重而已。

  但是僅僅是通脈一重,竟然能和宋野虎差點打平。

  這就足以說明問題了。

  石慶很強,甚至能越級戰鬥。

  「恭喜你獲得機緣。」

  宋野虎不咸不淡的回覆,同時看了一眼沈煉。

  不自覺的搖頭。

  看來這次的衙頭,是非石慶莫屬了。

  「下一場,陳金生對戰賀強。」

  宋野虎返回觀戰席,宣布了下一場的人員。

  但兩個人卻遲遲未上台。

  賀強就算了,整個人比較瘦小,肯定打不過陳金生。

  所以才磨磨蹭蹭。

  但陳金生為何也是猶猶豫豫的樣子。

  「宋衙頭,咱還有必要比下去嗎?最後的魁首,肯定是石慶無疑了。

  俺陳金生雖然好鬥,但腦子還是有的,不願意在去爭搶那些沒有結果的事情。」

  陳金生選擇棄權,他本身是血變七重。

  肯定打不過通脈一重的石慶。

  外加石慶此人十分狠辣,剛才就差點廢了謝槐。

  眼下他的實力曝光,又有誰願意去得罪他呢?

  還倒不如乖乖認輸,俯首稱臣,賣人家一個好感。

  「不錯,大楚有句古話,識時務者為俊傑,你們很不錯。」

  石慶對這些果斷棄權的人,大加讚賞。

  他帶來的衙役們,也是吶喊歡呼。

  「沈煉,你呢?」

  其餘人都選擇了棄權,就剩下沈煉還沒有發表意見。

  「我嗎?我為什麼要棄權?」

  沈煉咧嘴一笑,看向石慶的眼神猶如看傻子一般。

  「你為什麼棄權?當然是打不過我們石衙頭了!我勸你,識相點,別耽誤大傢伙時間。」

  陳金生立馬投靠石慶,並且連稱呼都變了。

  足以證明對沈煉的輕視。

  「就是啊,你一個血變六重,僥倖在河神祭活下來,你就以為自己行了?」

  賀強也是附和道。

  「呸!既然你們兩個加入了戰場,那我也不必客氣了,你們算什麼東西,敢這麼說我家大人!」

  武辰心中一直恪守鎮魔司的規矩,那就是尊卑有序。

  所以黑役間的罵戰,他是不參與的。

  但這次他是真的忍不住了。

  於是破口大罵。

  「這句話應該我來問你吧?你一個衙役,狗一般的人,也被對我指指點點?

  沈煉,你能不能好好管管你手下的狗!」

  陳金生抄起背後的大斧頭,滿身的凶煞之意,他惹不起石慶,難道還能被一個小小衙役罵了?

  於是立馬把手中的斧頭扔出去,意圖把武辰活生生劈死。

  沉重的斧頭破空而至。

  武辰下意識的拔刀,狂浪刀法在沈煉親自指導下,已經步入了小成。

  但面對那個大斧頭,他是無能為力。

  畢竟這是黑役的含怒一擊。

  就當武辰以為自己要死了的時候。

  一隻大手問問的捏住了那旋轉的斧頭。

  沒錯,捏住了。

  硬生生靠著血肉之軀,把鋒利旋轉的斧刃給捏住了。

  「威勢挺嚇人,但實話說,沒啥用。」

  沈煉接住那斧頭後,又大力的給扔了回去。

  陳金生甚至都沒反應過來,那斧頭都已經到了眼前了。

  鐺!

  石慶雙手攔截那斧頭,直接被斧頭劃破掌心,逼退了數步遠的距離。

  「什麼!我的混元掌比鋼鐵還要堅硬,硬生生抗下了撒手鐧,但卻扛不住沈煉隨手扔的斧頭!

  可是,沈煉剛才也是用血肉之軀完好無損的把它接住了啊!

  他甚至都沒有修行掌法。」

  石慶懵了,他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懷疑。

  「不可能!我已經是通脈,就算不動用法力,也不是你一個血變武者可以抗衡的!

  你定然是用了什麼妖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