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姜嫻的霸氣(一更)
江遠瞻心中百轉千回,任憑他心中如何的好奇這兩人如何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走到相守終生的地步的,他也不會說出來。
顧珩這人,無情起來是真的無情,甚至江遠瞻在沒把他和姜嫻兩人聯繫在一起之前,一直認為他沒有情這種東西。
而其實他渾不知,顧珩所說的結婚一事,本就還是他的一面之詞,另一個當事人可還不知道呢。
另則,說姜嫻被美色誤了一事,倒也不算是胡說了。
她可不就因為顧珩那張臉而鬆了口,以至於被他套路了。
可就是這麼神奇,她明知道這人套路了她,還正大光明的承認了,她居然一點都不生氣的。
這還是瀾國那個被訓練成了冷心冷情,把美貌當做武器,摒棄一切身為人的情感的美人探子嗎?
姜嫻深知,自己已經不是了。
而這般有溫度的活著,她無比的珍惜並且為之感恩。
其實,姜嫻今天早上的心情著實不壞,甚至還多了幾絲若有似無的淡淡甜意,甚至在看到顧珩和姚站長站在一起說話的時候,讓她心中那些游移不定的甜意匯集成縷,絲絲縷縷,甜入心尖。
以至於,她和顧珩告別後,先一步進去上班之時,迎面碰上徐嫣兒,抬眼看到徐嫣兒那張挑釁的臉時,她都不覺得煩了。
徐嫣兒嘴巴動了動,一看就知道這廝八成又要說點什麼膈應她的話,姜嫻不想破壞自己的好心情,隻眼一低,耳一閉,便裝作無事人一般過去了。
姜嫻覺得,在廣播站有一點挺好的,同事還有領導都在一個院子裡,在大庭廣眾之下,徐嫣兒還真不敢太過分。
姚站長和顧珩可還站在門口呢,便是她不在意顧珩,她總是要在領導面前保持一個好的形象吧。
晾她憋死也不敢如何大張旗鼓,真要那般,那就怪不得她抽她了!
事實上,徐嫣兒沒有姜嫻想的那麼理智,她被姜嫻那看著她跟看到空氣沒區別的表情氣到了。
高貴什麼高貴?她還以為自己是瀾國那個探子營里的姜嫻呢?
她憤憤的隨著姜嫻的步伐轉頭,目光狠毒憤懣,蠢蠢欲動。
她本來就想著把這兩人的事找個機會捅破在村里,但因為她一時得意,回去跟韓一舟提了一嘴。
她本意是斷了韓一舟的念想,順便告訴他,他內心那個潔白無瑕的白月光早就和一個誰都看不上的糙漢無媒苟合了,沒成想那個混帳居然為此跟發了瘋一樣跟她大吵一架,把屋裡東西砸了個徹底。
她被氣的心口疼了好幾天,韓一舟這個沒良心的,怎麼不想想,如今吃苦跟著他住在知青點的是誰?
居然還有心惦念著那個小賤人,居然敢把家裡東西全砸了,要不是念著以後還要靠他過上好日子,脫離這個徐家,她恨不能擰斷他的脖子。
今兒早上可好,姜嫻自己犯賤,要跟這個註定沒有未來的窮小子在一起,還大張旗鼓的,可就怪不了她了!
她心中到底忍不住那股子想要發泄的得意和怨氣,正想追上去,小聲的在她耳邊涼涼補充兩句,確保自己能宣洩一下又能不被旁人聽見,卻是不知為何,她驀然間感到有種陰涼的陰鷙感凝結在她的後腦勺上,久久不散。
這種感覺很玄妙,來自於她在瀾國被訓練出來的對危險的感知。
她心提著,無聲的回頭,可是那種感覺又消失了。
她懷疑的在顧珩和姚站長身上轉了一圈,總覺得不可能。
那股子陰戾的殺氣,好像一把鋒銳的刀就吊在她的腦袋上空,她只要敢隨便動作一下,那刀就會立刻毫不留情的把她劈了。
怎麼可能會是顧珩?
這小子若是有這個本事,前世也不會那麼籍籍無名了。
至於姚站長,更不可能。
姚站長是個文化人,哪有這般的衝勁和氣勢?
所以,難道是周圍有什麼人正盯著她?還是她的錯覺?
這般,她心中已經升起了一絲怯意,並且姜嫻已經直接越過她進了辦公室。
她還說什麼說?總不能追到她辦公室去,當真是掃興。
顧珩和姚站長說完話,沒一會兒就走了,姜嫻在窗口看見的,那人似乎知道她會在窗口看,眼睛遙遙的盯著她這邊,也不知看沒看見她,還招了招手。
孫幹事在一旁噗嗤一聲笑出聲:
「我說今天小姜怎麼如此魂不守舍?感情是去開了三天會,和小對象分開了三天,今天有點難捨難分了?」
這話惹來辦公室另一個人的笑意。
這年頭,處對象到底還是比較少見的,就算有人處,那也是偷偷摸摸的,哪有這般大張旗鼓的?
姜嫻也跟著笑,絲毫不害臊,還自我打趣一句:「可不是嘛?處對象呢,就是如膠似漆嘛。」
除卻在顧珩面前,任何時候任何人想要用男女之間的那點事兒和她開玩笑或者挑釁她,她一向是遊刃有餘的。
她說完這話,孫幹事一副受不了的表情,不過她和姜嫻關係好,就又湊上來:
「準備啥時候結婚啊?」
辦公室另一個張幹事也湊過來。
姜嫻沒多說,雖然她覺得距離結婚還是挺遙遠的事兒,可這種事跟同事說未免太交淺言深,再說了,那曾經大膽的言論她也不敢說了,入鄉隨俗,在這裡,眾人都認為,公開處對象那就是要結婚的嘛。
於是她就含糊道:
「快了。」
眾人好奇這事,其實很正常。
這得歸功於大家已經提前知道了她有對象的事兒。
當然,這幾天拜徐嫣兒所賜,廣播站個個都知道顧珩是個農家小子,不過,除了尤幹事這樣的,把惡意掛在臉上,其他的大傢伙兒表面看來還是都比較善意。
孫幹事本來就和姜嫻關係好,就連卞長明,也在稍顯落寞的跟她確認了一下她處對象一事之後體面的祝福了她。
姜嫻覺得廣播站這種氛圍挺好的,再說了,她其實不在乎別人怎麼想,同事之間,合則聚,不合則散,只要表面過得去就成了。
再者,和農家小子處對象怎麼了?
曾經的經歷雖然讓她的人生不太完整,宛若一個工具,但同時也磨礪了她的內心,讓她能透過這些所謂的「規則」,看到內里最本質的需求。
只要她喜歡,便是乞丐又如何?難不成以她姜嫻的本事,她還養不起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