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觀音壁畫(一更)

  第110章 觀音壁畫(一更)

  姜嫻想知道,她本來是獨自來的,但在廖家看到了顧珩,這要怎麼算?這要是被她五哥知道,她可能真的會死的很難看。

  可是,她真的是冤枉的。

  本來因為她要來「鬼屋」的事情,她已經跟五哥費盡了口舌,可是門禁也從十點變成九點了……

  現在居然「偶遇」顧珩,真是呵呵,她的運氣不是一般的差。

  她是翻牆進來的,一進來,就感覺到有另一人從另一邊翻牆進來了。

  兩人一人在牆上,一人在牆下,相對而視。

  姜嫻是氣煞後,突然氣極反笑,顧珩卻是發自內心的笑了,今天被江遠瞻重提的舊事陰鬱了一整日的心情,瞬間如撥雲見日。

  他眉目溫和,眼神從犀利冷漠到溫暖也就一瞬,不過,掩藏在暗夜之中,姜嫻毫無所覺:

  「你怎麼不太高興,既然今日要來,昨日怎麼不跟我提一聲,我好提前在這兒等你。」

  這廖家宅子荒棄了多年了,裡面雜草叢生,還有今天那馬家的態度……姜嫻這姑娘膽子實在是太大了,一個人就這麼不聲不響的跑過來了,讓他如何放心。

  他忍不住皺了皺眉頭,她那些哥哥們怎麼回事?大晚上的讓一個姑娘跑到鬼屋來?

  不過,一看到她,顧珩就想到昨日這姑娘的大膽撩撥,顧珩眸中閃過一抹隱晦的暗芒,只覺得光是想想,腿就軟了,不過,他心裡也明白,面前這一位可是個霸王花,不僅帶刺,還會吃人呢,想要得到她的青睞,怕是不容易呢。

  顧珩心道,這陣子生意上的事情,是不是要重新規劃一下,畢竟錢是賺不完的,可是媳婦兒只有這一個,過了這一村,就沒這一店了。

  姜嫻眉頭壓根沒鬆開的意思,聽了顧珩的話,皺的更緊了。

  這人,自從跟她攤牌後,越來越沒臉沒皮了,她昨天那舉動,不僅沒把他嚇跑,今天看來還有變本加厲的意思,這麼熟稔又笑意滿滿的口氣是怎麼回事?他倆很熟嗎?

  想到此,她轉過身,就往裡面走。

  懶得搭理,笑話,她去什麼地方憑什麼向他報備?

  顧珩也不生氣,好脾氣的驚人,此時,若是趙承光那些人看到顧珩,怕是完全無法相信這是顧珩,不是認為這只是跟顧珩長的很像的人,就是以為顧珩被鬼附身了,畢竟這裡是鬼屋嘛。

  顧珩也沒想到自己還有這一面,他一路跟在姜嫻的後面,半是保護者的姿態,半是絮絮叨叨的,從姜建海說到趙承光,包括自己「自曝」做了點小生意,平日姜嫻想要什麼,都可以跟他說云云。

  姜嫻倒也沒有完全不搭理顧珩,她一邊在廖家走來走去,熟悉環境,一邊有一搭沒一搭的聽顧珩說話,聽到感興趣的還問兩句。

  兩人都未發現,氣氛融洽溫馨到了極致。

  不過,這種溫馨並未持續太久,很快,姜嫻停住了腳步,似乎發現了什麼異樣。

  此時,兩人所在地是廖家主屋正廳,廖家很大,三進的院子,如今的所在地,正是會客的主屋正廳,位於二進院中。

  姜嫻本來也只是隨意看看,廖家整個院子都荒置很久了,正廳之中除了兩個缺胳膊短腿的椅子,該有的桌子、香案什麼的,都沒了。

  不僅正廳,周遭的那些屋子,凡是能打開的,裡面都空曠的嚇人。

  這大約便是沒有宗族的壞處了,聽說廖家一脈單傳,廖家人也獨來獨往的,根本沒有族親在這裡,及至廖地主這一代,連後代都不在身邊,整個廖家說起來,也就剩下廖地主一個了。

  廖地主走後,這個宅子自然也無人守護,除了那些本就雕刻在牆上的各色壁畫,什麼都沒了。

  看起來,未免也顯得淒涼。

  此時,姜嫻正站在正廳正對的牆面處,下面本應該有個香台的,估摸著,香台也被人搬走了,那牆上面雕刻的壁畫是一個比人還高的觀音像,觀音菩薩坐在蓮花之上,一手托著淨瓶,一手拿著柳枝,一臉的慈悲。

  色彩明麗,淨瓶原本該是半嵌在牆體裡,不知被什麼人扣了,只留下其中灰兮兮的牆體,不過,便是如此,這觀音像看起來依然寶相莊嚴。

  顧珩見姜嫻一直站在那兒不動,這裡敲敲,那裡敲敲,問道:

  「如何?」

  剛剛進來說話之際,顧珩已經把他和廖地主的關係說給姜嫻聽了,這話本是昨天就要說的,奈何……

  姜嫻當時只是新奇的瞅了他一眼,然後意味不明的說了句:看不出來啊。

  顧珩倒是想追問,怎麼就看不出來了,難道他看起來是個十惡不赦的壞人還是咋滴,可惜,人家姑娘對這話題不感興趣,兀自在那兒敲敲打打的,一直到這會子,她在這兒至少轉了兩三圈。

  姜嫻似乎在思考什麼,顧珩也不催促,末了,她沉吟片刻,問道:

  「你有沒有覺得,這牆太厚了?」

  顧珩接話道:「所以,你覺得其中有什麼玄機?」

  姜嫻兀自在觀音圖的身上摸來摸去,這個壁雕過於的栩栩如生了,她直覺上就覺得它有點突兀。

  她們曾經有過一個傳授她們機關術的師傅,教過她們一些關於墓室、密室方面的特徵,如這個過厚的牆,還有這種栩栩如生的壁雕,就有點那意思。

  「廖地主家傳承至少數百年,祖上也有過輝煌的時候,家裡就沒有密室這些麼?他沒跟你說過?」

  顧珩眉一挑:「有是有,但那個密室里啥也沒有了。」廖地主留給他的那些東西,就放在那一處屋子裡,他拿走了,便算是和廖地主兩不相欠了。

  「你要去看看麼?我把鑰匙帶來了。」

  實際上,這棟宅子的所有鑰匙都在他那兒,廖地主死前跟他說了,這宅子等他死後,以後便留給他了,甚至房契書都在他那兒,只是,他目前也不想打草驚蛇,自己也有住處,就沒有把房契和廖地主的遺書拿出來做變更,畢竟要是變更,那就逃不開徐家人的眼睛了。

  令他覺得意外的是另一點。

  這寶相莊嚴的觀音,在廖地主留給他兒子的那一處洋房裡也有,牆體也是那麼厚實,這觀音圖一模一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