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不答,雲寒往外走:「今天你就早些休息。」
「等等!」紅扶蘇驀然拉住他。
雲寒看著她。
「再……再來一下?」她盯著他的唇。
剛剛……她腦子有點懵,還沒來得及細品血魔珠是個什麼情況呢……
雲寒一把打掉她的手,走了。
紅扶蘇撇嘴。
哼!還真是個孝子賢孫!
為了你祖父,我跟人私奔了你也可以娶我!
為了你娘,我這副模樣你也可以親我?
紅扶蘇再次躺倒在躺椅上,眼珠子轉來轉去,舔了舔嘴唇。
……
這天晚上,紅扶蘇做了個夢。
夢到了那次在渝州城郊,偶遇雲寒的情形。
兩人一語不合,又打了起來。
然後雲寒那天貌似心情不好,劍招格外凌厲又刁鑽,差點抹了她的脖子。
幸虧她閃得快,但面紗還是被他削掉了。
她以前一直戴著面紗。
畢竟是廣大群眾不那麼接受的魔道中人,她和幾大魔王都不會以真面目示人,免得連出個門也不方便。
可以說,除了師父之外,沒人見過她的真面目。
但是那次,雲寒卻削掉了她的面紗,看到了她的臉。
紅扶蘇將臉上僅剩的布條扯了下來,笑眯眯地說:「雲寒,你知道我為何總是戴著面紗嗎?」
雲寒面無表情地說:「自然是沒臉見人。」中文吧 .
紅扶蘇擺擺食指,調戲他說:「不不不!那是因為,我曾在已故的父母面前立過誓,只有我的夫君能看到我的臉呢!你這一劍下來……就得娶我!」
雲寒:「你乃渝州城裡唐氏成衣鋪東家唐慈之女,你父親好好的,母親也尚在。何來『已故的父母』?」
紅扶蘇頗為意外:「咦?這都能被你挖出來?你是怎麼知道的?」
雲寒不語。
紅扶蘇想了想:「是不是唐慈跑蜀山去告狀了?」
她半年前奪取嘉陵渡口的時候,遇到了唐慈。
當時她將渡口的蜀山人殺了個乾淨,滿身是血。
然後她就突然看到了躲在桌子後頭的唐慈。
他一眨不眨地看著她額間的扶蘇花,渾身都在抖,說不出是害怕還是別的什麼。
紅扶蘇並未殺他。
魔亦有道。
門派之爭,不涉平民。
當時在嘉陵渡口準備渡江的乘客,她都放了回去。
不曾想,唐慈竟然跑到蜀山去捅出了她的身份,這是想借蜀山之手,把她趕盡殺絕麼?
所以後來,她就給唐慈下了那封嚇破他膽子的帖子……
……
當時雲寒自然要保護線人,說:「並非。」
「那你把我家打聽得這麼清楚做什麼?莫非……是打算上門提親?」紅扶蘇沖他曖昧一笑。
大概是雲寒長得太俊俏的緣故,每次一見到他,她就想調戲她。
雲寒毫無波瀾。
「嗯……」紅扶蘇繼續調戲:「未來的蜀山掌門向本座提親……本座就勉為其難地答應你了!反正,以你這容貌,本座也不虧!」
紅扶蘇走到他面前,翹起紅紅的小嘴唇:「要不先親一個,來個私定終身?」
雲寒看著她,有些溫柔又有些邪惡地笑了笑,猛然強勢地將她拉過去,托住了她的後腦勺,親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