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6章 我在喊冤吶!
雲寒:「那個賀小鷹的父親賀玄,是個高手。元嬰後期,快要突破了!其他的,都在中前期。」
「想必跟我們一樣,門派中有了元嬰修士,就迫不及待地來了。」
雲寒點頭。
「誒?你怎麼知道賀小鷹父親的名字?」
「剛才那登記本上寫著。」
紅扶蘇:「哦……」
兩人正竊竊私語,這時,來了三個人。
一個中年人,兩個年輕人。
其中一個年輕人就是剛才那位負責發放令牌,又跑去報信的太行弟子。
另一個年輕人,卻是紅扶蘇的熟人。
正是在京都城裡遇到的白釗。
因為打賭輸了,被紅扶蘇改名叫做白痴的那個。
三人氣勢洶洶,徑直朝雲寒和紅扶蘇走來。
「注意。」雲寒低聲說:「為首的是分神階修士!」
紅扶蘇的表情頓時變得謙虛又低調。
「雲寒!紅扶蘇!」分神階修士叫道:「馬上滾出去!」
雲寒站起來,沖他們行禮:「請問為何?」
「沒有邀請函,把人打了闖進來,你還問為何?」
「我們有邀請函,是他們故意燒掉了。」雲寒說。
分神修士:「我們只認邀請函!如果被燒掉,那也是你們保存不周之故!出去吧!」
雲寒:「如果在我們手裡被燒掉,那是我們保存不周!是在給到貴派弟子手裡用來換取令符的時候,被他故意扔進火盆燒掉,如何是我們保存不周呢?」
「我,是這一次入盟選拔的負責人。我叫白銀川。」分神修士說:「現在我以負責人的身份告訴你,你們故意傷人,無論有不有邀請函,都被取消了資格,請離開!」
雲寒深呼吸。
遇到不講道理的人,他往往沒轍。
「紅扶蘇!雲寒!趁現在還有手有腳,還不滾?」白痴很是得意地叫道:「是不是等著將你們打折了爬出去呀?」
「我們走吧!」紅扶蘇拉著雲寒的手,低頭往外走去。
「呵!」看著他們的背影,白銀川笑著搖頭:「你們不是說這兩人膽大包天詭計多端嗎?我看也不怎樣嘛!」
白痴一臉拍馬屁的表情:「一定是五叔您的威懾力太重!他們見了您就嚇跑了!」
白銀川三分涼薄三分鄙夷四分自得地笑了笑,低聲說了句:「等他們走遠了再動手。」
白痴兩人點點頭。
白銀川便轉身走到最前面,清了清嗓子,對眾人說道:「一點小插曲,對不住,耽誤大家時間了。首先——」
「咣咣咣!咣咣咣!」外面突然傳來敲鑼的聲音。
噪音之大,令人耳膜發痛。
「各位爺爺奶奶!各位叔叔嬸嬸!各位兄弟姐妹!」紅扶蘇扯著嗓子在外面喊:「負責此次聯盟選拔的白銀川,弄虛作假,包庇門人,大家出來評評理呀!咣!」
「誰在外面敲鑼?」
「怎麼回事啊?」
「這個女娃娃,你這是在幹什麼呢?」
……
外面響起各種各樣的問候聲。
「各位爺爺奶奶,叔叔伯伯,兄弟姐妹!」紅扶蘇叫道:「我們師兄妹兩人來自蜀山,不遠千里大老遠來到了逐鹿台,豈料在門口卻被兩個負責登記的,故意把我們的邀請函丟進火盆里燒掉了!
剛才又來了個大叔,自稱此次選拔的負責人,名叫白銀川。又極為不講道理,無緣無故的要趕我們走呀——」
「紅扶蘇!」白銀川三兩步跳出來,氣急敗壞地叫道:「你在幹什麼!」
「我在喊冤吶!」紅扶蘇回答:「各位,就是這個人!是他的手下燒了我們的邀請函,又是他要不分青紅皂白的趕我們走!請大家給我們師兄妹評評理呀!」
「你們根本就沒有邀請函!」白銀川咬牙說:「每次都會有些莫名其妙的混子想要混進來!大家不要理他們!」
「我們有!」紅扶蘇叫道:「就是被你們燒了!當時很多人在場,大家都看到的!」
參加選拔的人都已經跑了出來看熱鬧,好些人都在竊竊私語。
「是嗎?」白銀川冷笑著看向那些人:「你們誰看到的?」
交頭接耳的人頓時不交頭了。
鴉雀無聲。
當時的確有很多人看到的。
但沒有人敢作證。
「你看!」白銀川攤攤手:「根本就沒有人看到!你們兩個混子,再不滾出去,休怪我下手無情了!」
「花!」突然,人群里有人叫道。
大家轉頭一看,就看到了額頭有魔印的東方澈,他一臉天真之色,指著紅扶蘇:「花!有!邀請函!壞人燒了!打壞人!花……厲害!」
說著,他還對著紅扶蘇豎起大拇指。
果然,魔物比人可愛。紅扶蘇想。
「阿澈!」聽到動靜的東方弼和劉農跑過來,趕緊把他拉走:「你怎麼跑到這裡來了?快跟我們回去。」
「花!花!」東方澈不肯走。
「我也看到的!」突然,人群中又有人叫道。
白銀川眼神可怕地看過去,發現是個紅衣少年,十七八歲的樣子,一身未經世事的稚氣和正氣。
「當時我們很多人都看到的!他們有邀請函,的確是被丟入火盆燒掉了。」賀小鷹說道:「爹!你說是不是?」
在他出聲的時候,賀玄心裡咯噔一下。
但是,看到自家兒子那晶亮而信任的眼睛,他微微嘆了口氣,點了點頭。
是他從小教他行俠仗義,現在……咬著牙也得繼續教下去啊!
「其實我也看見了。」這時,從旁邊的圓拱門那邊走過來一個穿著福字長衫的老者。
大家見了,紛紛沖他行禮:「見過鄭老!」
他點點頭,說:「剛剛我正好在樓上納涼,把他們之間的糾紛看得很清楚。陳景珂不知為何,燒了他們的請邀請函,這個姑娘氣不過,把他打了!逼著要來了令牌,進來了。」
說著,他似笑非笑地看向白銀川:「銀川,你是什麼樣的人我們大家都知道。自然不會違背仙盟的規矩,做出不公不正的裁決。你是不是被那些小滑頭給哄了?」
白銀川臉色極為難看,深呼吸,問道:「白彤!你說!當時究竟是怎麼回事?」
名叫白彤的,正是去告狀的那位師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