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制惡靈?甚至煉製靈魂?……
季君月覺得秦瀾雪雖然有一個,對於任何人來說都是地獄的童年,卻也算沒有白白扭曲了靈魂,得到了一本罕見而詭異強大的功法。
要知道此時此刻,就是她都有些難以察覺到秦瀾雪的力量波動了。
這隻說明一件事情,打開了蠱宗秘典第八層的秦瀾雪,實力也跟著突飛猛進了,似乎隱隱已經快要和她比肩了……
「那阿雪可以看到魂體嗎?」
季君月難得好奇的問了一句,畢竟就是她自我創造一套極其強悍的功法,也只是能夠感知到,而無法直接看到,雖然可以鎖魂控魂,卻沒有秦瀾雪那般逆天,竟然可以直接煉製靈魂!
秦瀾雪聽言點了點頭:「可以。」
他剛才在打開第八層功法後,進入了修煉狀態,就看到了無數的惡靈,被他的力量吸引的聚集了過來。
原本還有些擔心阿君會受到傷害,好在她一開始就用源力護體,而且他也發現自己可以控制那些惡靈,似乎自己身軀里的力量對這些魂體,有著與生俱來的牽制和控制作用。
若是季君月知道這現象,定然會想到亡魂進地府的事情,現在的秦瀾雪可不就相當於閻嘛!……
聽了秦瀾雪的話,季君月簡直要為朝堂上的人擔憂,誰要是沒長眼招惹了阿雪,到時候可就不是屍骨無存那麼簡單了,還有很大的可能,不是靈魂被徹底扼殺在六道輪迴,就是魂體被永生永世的折磨。
可偏偏心底感嘆著,季君月的唇角卻勾勒著滿滿的邪肆有趣的笑意,讓人一眼就能看出她這根本就是在幸災樂禍!
秦瀾雪一直注視著季君月,看到她唇角的壞笑,心裡跟明鏡似的,也跟著笑了起來。
「今後誰若是敢欺負阿君,就用七十二道靈魂刑罰懲罰它們,永生永世受盡折磨。」
「七十二道魂體刑罰?」季君月感興趣的挑挑眉。
秦瀾雪溫柔笑道:「是蠱宗秘典第八層里的功法之一,專門用來懲罰魂體的,若是用在人身上,除了傷害人體,也可直接透過人體損傷靈魂。」
這功法夠霸烈,季君月想,若是秦瀾雪用這功法對付誰,那人可真是會慘烈至極,不僅身軀受折磨,就連靈魂也會跟著受折磨,那可就是連死都不休止的痛……
季君月邪妄的一笑:「只要別讓朝堂亂了就好。」
「放心,我已經找到一批替補的。」秦瀾雪說完就牽著季君月走出了營帳,他的阿君該去校場了。
季君月聞言倒也沒有意外,因為這事還是一開始她教秦瀾雪的,為了不讓秦國的人才流失,甚至在他們大動干戈清理朝堂的時候,不至於讓朝堂無人可用,所以就讓秦瀾雪網羅人才。
這段時間趁著王氏以為是皇甫族人害死那孽種,不斷在暗中找皇甫族麻煩的時候,秦瀾雪就已經讓齊千櫻趁此,將那些一早就搜羅的人一一安排進了朝堂。
對於秦瀾雪季君月自然是放心的,這人學習能力極強,有什麼不懂的問了她之後立馬就能舉一反百,其吸收創造能力強悍的令她都只有羨慕的份。
等兩人去到校場的時候那邊的一眾人已經集合好等在那裡了,接下來季君月和秦瀾雪同樣例行每天的陪同訓練,陪著眾人將所有內容再一一過了一遍。
已經被刺激的沒有知覺的眾人,看到兩人只用了極少的時間,就將他們一整個下午的訓練全都訓練了一遍,感知神經已經徹底麻木,慢慢覺得理所當然了。
兩天後,秦瀾雪離開了軍營,理由是師傅召喚,需要離開一段時間,季君月親自給了他出入軍營了令牌,讓他正大光明的從軍營走了出去。
離開的頭一天晚上,秦瀾雪整個人都很不對勁,這種不對勁從他那雙異常澄澈的眼眸中,就能看出來。
因為平日裡的極致澄澈在這一整天都跳躍著一簇妖異的幽藍,那幽藍妖冶魅惑,卻也陰詭森寒。
唯有秦瀾雪情緒極不穩定,或者有什麼危險心思的時候,這抹與生俱來的幽藍光芒才會浮現。
季君月知道這是為什麼,所以今日難得將訓練項目做完後,就將訓練交給了梁鈺和阮墨幾人,自己則拉著秦瀾雪離開去外面陪著他到處走了走。
直到晚飯的時候兩人才回到軍營,去了營帳後就讓鳳夜通知下去不讓任何人打擾,晚上訓練仍舊交給鳳夜和梁鈺幾人負責。
對此鳳夜明白原因,可是梁鈺和夜硯一群人卻疑惑了,不過幾人倒是沒有多想,只以為季君月又有了什麼詭異的訓練,弄得校場上所有的士兵都緊張了起來。
卻不知此時讓他們緊張的季將軍,卻在營帳里安撫一隻可怕的變態貓兒。
吃過飯後,季君月直接將秦瀾雪拉到了床榻上,在他被她推到的剎那俯身壓在他身上,雙手撐在了他的腦袋兩側。
一股淡淡的,若有似無的清香飄入秦瀾雪鼻息,明明是猶如暗夜迷人的清風又似透明的溪水般的氣息,可是對於秦瀾雪來說卻是這世間最致命的催情毒藥。
秦瀾雪眼底的幽藍似是被定格了一般,在那片如明鏡般的湖中佇立著,同時包裹進一張絕灩精緻的臉。
那近在咫尺的鳳眸太美,尤其是那一抹斂漣的妖華之光,更是美得讓他有種無法呼吸只想不顧一切的沉淪,沉淪,溺死在這彎美麗的波光異彩之中。
季君月看著秦瀾雪眼底的那麼幽藍被定格,然後漸漸的開始退散,唇邊勾起了一抹壞壞的卻讓人沉淪的笑容。
「明天阿雪就要走了呢,所以今晚必須得把未來兩個月的纏綿補上才行喔~」
悠揚的清音帶著幾分清脆的誘人魅惑,那魅惑少了慣有的冷魅邪肆的震懾力,反而多了幾分讓人心癢難耐的曖昧。
讓秦瀾雪澄澈的眼眸瞬間染上了醉意,晶瑩美麗的耳朵也蒸騰起一層輕薄的緋紅,美得令人驚心。
季君月曾說過殤玄的聲音,讓女人聽了好似能夠懷孕一般,可是卻不知道,她自己的聲音,或許平日裡更多的是隱含的霸氣和冷魅,可當她有意營造氣氛,或者散發女人魅力的時候,那種介乎於男人與女人之間曖昧又清涼魅惑的聲音,不僅能夠令女人懷孕,甚至還可能令男人懷孕!
秦瀾雪根本不知道隱忍是什麼,此時聽了這美妙的令他全身上下,從裡到外,每一個細胞都蠢蠢欲動的調戲之音,思想早已放空。
只是憑著本能而直接的,捧住了那張於他來說就是全世界僅有色彩的臉,送上了自己溫涼的唇。
季君月笑了,笑著任由秦瀾雪親吻她的唇瓣,她的阿雪從來都是如此主動又可愛的。
營站里燭火搖曳,光線曖昧,就連四周的氣息也漸漸發生了變化……
秦瀾雪在這裡陪季君月的時間裡,兩人幾乎除了最後攻城略地的那一步,其它的該做的全都做了。
但是今晚不同,季君月對秦瀾雪做了之前從未對他做的事情,也是從未對任何男人做過的事情。
看著秦瀾雪那張精緻絕美的臉上暈染出的桃紅,那一片緋色讓他整個人美得毫無真實感,若是這副摸樣走出去,足以令世界瘋狂,更會令看到他這幅靡麗模樣的人,溺死在這極致的美麗之中。
季君月擦了擦唇角,毫不掩飾眼中對小瀾雪的喜愛,誰讓這孩子粉粉嫩嫩乾乾淨淨的,讓人看了就想咬一口。
秦瀾雪卻愣住了,那雙澄澈的眸子沾染著一層迷離和霧氣,呆愣愣的看著季君月,然後很直接的說出了自己的感受。
「沒夠,阿君……」
那迷離的呢喃,讓季君月眼底浮現一抹寵溺,唇邊笑意邪肆痞氣:「放心,我們有一整晚的時間。」
……
第二天一早,季君月並沒有送秦瀾雪離開,秦瀾雪也沒打算要季君月送,在她額頭上留下一個早安吻後就換了一身普通的便裝,拿著那通行令牌離開了軍營。
該說的,該交代,的昨夜也都一次性說完了,所以秦瀾雪並沒有吵醒季君月,而季君月在秦瀾雪離開後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眼底帶著幾分笑意和溫暖。
怎麼辦吶?這才分開她就已經開始想念她的阿雪了……
不過這情緒只是一瞬之間,下一刻季君月就翻了個身繼續補眠起來,她的人生有太多比愛情重要的東西,阿雪是她想要一起分享人生的人,可不是讓她想要放棄人生的人。
守在營帳門口的夜硯幾人看到秦瀾雪突然掀開帘子走了出來,而且還換了一身便裝,微微一愣。
「君瀾,你這是?……」
夜硯疑惑的詢問了一句,本以為君瀾還是一如既往的不理他,沒想到下一刻就聽到了那如遠山穿透的迷音。
「離開。」
夜硯幾人愣住了,一個是他們沒想到君瀾會回話,另外一個也是最主要的原因,君瀾的聲音明明那般平靜,那般如迷霧中穿透而來的琴音一般迷離動聽,卻讓他們詭異的有一種看到了黑暗和死亡的感覺。
一股陰冷的寒意瞬間席捲了他們的四肢百骸,讓幾人臉色蒼白的顫了顫,好……好詭異啊!……
等幾人回神看去時,哪裡還能找到秦瀾雪的身影,最後聽了聽營帳里什麼聲音也沒有,很顯然季將軍還沒起,於是只能繼續守著,或許在等半個時辰寅時末的時候,季將軍起床他們再問問吧。
於是等到季君月起床走出營帳的時候,就聽到了夜硯的詢問。
經過季君月的解釋後,他們這才知道君瀾是因為兩人的師傅召喚所以才要離開軍營,而且季將軍也同意了,還給了他隨意進出的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