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變成畜生,鼓聲

  對於蘇栗舞的小把戲,或許能夠騙得了別人,卻無法騙過心思詭譎的殤魈和殤玄這對雙生子。

  殤魈半句話沒說,手裡黑紅的玄氣再次一閃而逝,下一秒,又有兩根手指從蘇栗舞手上脫落。

  只是這一次並非左手,而是右手尾端的兩根手指。

  蘇栗舞頓時悶哼出聲,額頭上冷汗直冒,痛的差點沒暈過去。

  殤玄陰柔妖嬈的聲音緩緩響起:「在我們面前玩把戲可不是個好主意,小妹妹若是不想你那五根纖細的手指都斷了,就好好說話~」

  蘇栗舞痛苦的抬眼看了兩人一眼,疼的身子都跟著顫慄起來,虛弱的出聲說道。

  「我……我說的是真的……我只知道季君月已經離開了,至於她去了哪,我真的不知道……你們若是想要找到她,這個世界上就只有蘇木燁和蘇木旭有可能知道她在哪……」

  這一回,蘇栗舞說的是有可能,再沒敢說的肯定,否則若是蘇木燁和蘇木旭真的不知道季君月去了哪裡,她對這兩人可就不好交代了……

  「出賣自己的哥哥和弟弟,你還不想說自己是誰嗎?」

  殤玄懶洋洋的靠在殤魈的肩膀上,微微敞開的紅黑色錦衣華服越發寬鬆,露出了他胸膛瑩白的肌膚。

  他們雖然不太管外界的事情,可是這些天查探那幾位尊上的消息以及君月的消息,多少讓他們將注意力放在了鎮國公府上,作為鎮國公府唯一的掌權者淳瑜郡主,她平生的消息自然也被送到了他們的面前。

  這不查還發現不了,一查才讓人察覺出了不對勁。

  淳瑜郡主昏迷多年,一年多前突然醒了過來,隨後不但膽子大的跟楚文瑾退了婚,之後竟然還傳出當街毆打定國侯的事情。

  一個從五歲就昏迷到十三歲的人,醒過來沒多久竟然聰明的設計自己的前未婚夫不說,還身懷武功,這怎麼能不讓人覺得有趣。

  尤其是近段時間更傳出淳瑜郡主早就和當今的楚皇合謀,幫助他抓到了潛伏的叛黨,就憑這些事情,這個淳瑜郡主就不是個簡單的角色。

  而且聽聞淳瑜郡主跟自己的兄弟關係很好,遇到現在這樣危險的情況,絕不可能張口就將自己人給出賣的。

  況且當初傳來的消息,跟君月有牽連的人可是她蘇木君,而非她的兄弟!

  蘇栗舞聽到殤玄慢悠悠的話語,頓時心中一駭,面上雖然還算鎮定,可是那瞳孔卻不自覺的縮了縮,也就是這細微的反應讓殤魈和殤玄確定了她這個人果然有問題。

  蘇栗舞很快就鎮定了下來,卻還算聰明的並沒有選擇繼續說謊,因為能夠第一眼就猜測出她不對勁的人絕對不是好相與的,何況這兩個人還心狠手辣殘忍無情。

  憑剛才出手的那人詭異的力量,若是她還繼續撒謊,她無法想像之後等待自己的是什麼,而他們是否有什麼可怕又神詭的辦法弄清楚她的身份。

  於是沉默了片刻,蘇栗舞將自己被季君月算計最後死亡重生,以及季君月和蘇木君之間的牽絆等一系列的事情說了出來。

  殤魈和殤玄安靜的聽完後,心中多少也有點驚詫的,完全沒想到事情的真相竟然是這樣。

  「這麼說在你成為蘇木君之前,在蘇木君這具身軀里的人是季君月?」殤玄勾起唇妖嬈的一笑,那笑意頗為有趣。

  蘇栗舞連忙點點頭:「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們了,而且絕對沒有說謊,可不可以放我離開?」

  殤魈看著蘇栗舞那模樣,想到曾經君月用這張臉假扮成另外一個人來欺騙重傷他們,眼底就浮起一抹狠戾的殺氣。

  這殺氣有對蘇栗舞這抹靈魂,同時也有對季君月的,要知道他們當初被神秘人偷襲後,可是整整痛了兩個月才找到了天陽冰草!

  可是殤玄卻在殤魈動手前開口了:「放心,我們不會要你的命的,畢竟給君月那小傢伙找麻煩是我最樂意做的事情~」

  言罷,殤玄看向殤魈笑道:「這可還是個乾淨的處子,雖然不是真正的君月,卻也算是君月曾經寄居過的身體,殤要試試嗎?」

  殤魈聽言掃了一眼滿身血污的蘇栗舞,眉頭緊蹙,嫌惡的開口:「髒!」

  殤玄伸出滑膩的舌輕舔了一下嘴皮子,那雙漆黑詭異的貓眼看著蘇栗舞的臉,猶如一條陰森危險的毒蛇,吐露著潮濕的血腥氣~

  「確實,一想到這具身軀曾經是屬於君月的,現在被這麼一個無趣的人占據了,還真是有些膈應……」

  殤玄說著若有所思的沉默了一瞬:「若是我們會葬月殿的秘術就好了,就可以把這礙眼的靈魂弄出來。」

  殤魈冷笑出聲:「何必這麼麻煩,直接將她變成一隻老鼠就不礙眼了。」

  蘇栗舞聽著兩人旁若無人的議論,只覺得渾身發冷,那毛骨悚然的寒意與驚懼一陣陣膨脹暴漲,席捲了她的思想和靈魂。

  殤玄較為惋惜的說:「可惜了這被君月用過的身軀,還是個乾淨的~」

  殤魈自然能夠感應到殤玄心中那一絲可惜和不舍,無奈的看向他:「我們把真的君月抓來就好,這身軀雖然被君月用過,卻始終不是她本人,難道真人和這身軀你還能選擇身軀不要真人?」

  被殤魈這麼一說,殤玄心中也舒坦了,確實,就算君月曾經在這具身軀里呆過,可如今君月已經從這具身軀里離開,沒了君月靈魂的身軀就不再具備任何的意義。

  想清楚後,殤玄開口道:「動手吧,給她下靈魂咒術。」

  所謂靈魂咒術,就是被詛咒之人無論將來死亡輪迴多少次,她的形態都將永遠保持被詛咒的模樣,無法改變。

  所以與其說是把這個人變成一隻動物,不如說是把她的靈魂變成動物,永生永世都以畜生的形態示人。

  在蘇栗舞滿目驚懼惶恐中,只見殤魈抬手,黑紅色的玄力猶如夢幻的術法氤氳而出,朝著她纏繞包圍而來。

  當那黑紅色的玄力將蘇栗舞漸漸包裹之際,讓人聽不懂的仿似咒語般的法決自殤魈口裡不斷的溢出,猶如古老傳頌的梵音,迴蕩在這方大殿久久沒有驅散。

  「不要……放開我!放開我……」

  霧氣中的蘇栗舞不斷的掙扎著,驚叫著,她好不容易才從地獄裡爬出來,這兩個人怎麼能夠如此殘忍!

  她不要變老鼠!不要變老鼠!

  不知怎麼的,這股子強大的意念讓蘇栗舞掙扎的力道越來越大,身軀仿似存儲著某種不知名的力量,隨著她的情緒波動不斷的浮動,不斷的膨脹翻湧。

  在最後徹底滿溢爆發之際,一道耀眼的金光瞬間自蘇栗舞體內透體而出,徹底吞沒了那些黑紅色的玄力。

  讓毫無準備和堤防的的殤魈猛然受到一股磅礴的力量反彈,頓時震的五臟六腑劇痛的同時,一口鮮血就這樣突兀的從他口裡噴涌而出。

  「殤魈!」殤玄神色一變,顯然也沒想到事情竟然會急劇反轉,那賤人竟然會法術!

  或者該說那並非法術,而是君月曾經用過的非常詭異的一種類似玄力的力量!

  蘇栗舞也被體內爆發出的璀璨金光嚇了一跳,不過在她整個人再次跌落在地的時候,看到周圍纏繞自己的那些黑紅之氣已經消失不見,這才後怕的狠狠鬆了一口氣。

  不過這口氣還沒完全舒緩開來,就被發怒的殤玄一揮手,一道濃厚的玄力直接將她整個人震飛出去,狠狠撞在琉璃大柱上又反彈回來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嘔了一口鮮血後,蘇栗舞只覺全身的骨頭猶如碎裂一般,整個人頭腦發昏兩眼發黑,半天不能恢復過來。

  「我們倒是忘了這具身軀既然被君月用過,那麼她占據這具身軀時所練就的功法還在,只可惜,你不會用,真是白白浪費了!」

  殤玄妖嬈魅惑的話語裡充斥著一股凌虐的煞氣,那雙漆黑無比的妖魅貓眼看著蘇栗舞,正翻騰著陣陣殺意和血色。

  殤魈緩過勁兒來後,攔住了預要動手的殤玄,狠戾的說:「既然是從地獄裡爬出來的,本少主就再親自送你回地獄。」

  殤玄一聽殤魈這話,心中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周身的煞氣散去,沖著蘇栗舞妖嬈一笑,那笑容里透滿了殘忍。

  「來人!」

  隨著殤魈一句冷酷的低喝,殿外頓時走進來一個人影。

  殤魈吩咐道:「去葬月殿找五長老,若是他願意幫本少主取出一個靈魂,本少主就給他一枚紫皇丹。」

  紫皇丹是一枚輔助系的超一品丹藥,可以讓修行者在玄氣枯竭之際瞬間恢復體內玄氣。

  那人領命離開後,殤魈和殤玄就沒有再理會躺在地上重傷不能動彈的蘇栗舞,殤魈服下治癒系的丹藥後,殤玄就幫他運功調息了一會兒。

  兩方人平時本就井水不犯河水,除非因為利益才會有所牽扯,所以鄔南來了就直接了當的開口。

  「殤少主想要老夫為你取誰的靈魂?」

  殤魈和殤玄從寶座上走了下來,直接走到了蘇栗舞面前:「就是她。」殤魈掃了一眼虛弱的一句話也說不出的蘇栗舞,看向鄔南:「本少主要把她的靈魂放到老鼠……不,放到一頭牛的身上。」

  老鼠很容易逃跑,又不用幹活,牛多好,幫那些窮苦百姓耕耕地,也算是物盡其用!

  鄔南聽言,掃了一眼蘇栗舞,發現不過是個普通人,雖然不知道殤魈為何這麼做,可他並沒有多問,直接就準備動手。

  殤魈在鄔南動手時及時下了一道禁錮將蘇栗舞整個人禁錮住不能動彈,因為蘇栗舞根本不會用這具身軀里殘留的力量,所以根本無從反抗的就被禁錮了。

  以至於鄔南動手的時候很順利,不過花了一刻的時間就將蘇栗舞的靈魂從蘇木君的身軀中取了出來。

  在這個時間段中,殤玄已經讓人去跟普通人家借來了一頭耕地的牛,鄔南取出蘇栗舞的靈魂後,就將其靈魂與那頭牛融合。

  在融合的過程中,蘇栗舞的靈魂形態拼了命的掙扎,猙獰的咆哮,可是她現在只是一個只有形態的靈魂而已,無論她怎麼反抗都沒有,最後被鄔南用術法一點一點的淬鍊融合,徹底成為了那頭深灰色的大水牛。

  在鄔南拿了紫皇丹離開後,殤魈看著牟牟的發出一道道尖銳的慘叫的大水牛,直接抬手將之前未能完成的靈魂詛咒幻法完成。

  殤玄很是好心的為不斷蹬著四肢甚至要來頂撞他們的『蘇栗舞』解釋道:「剛才殤魈已經對你下了幻術類的靈魂詛咒,就算你自殺,輪迴重生後仍舊是一頭牛,除非有人幫你解咒,否則你永生永世都只會是一頭牛~」

  隨即殤玄又補充了一句:「對了,回去後可要好好做一頭牛,若是不聽話可是會被村民吃掉的~」

  這句妖嬈戲謔的笑語讓蘇栗舞這頭牛的叫聲越發慘烈起來,殤魈可沒心情聽一頭『牛』叫,沖著候在一旁的屬下揮揮手,蘇栗舞這頭牛就被人從哪帶來又送回哪去了……

  蘇栗舞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幻想著讓季君月那個賤人不好過,幻想著重活一次一定要報仇,可是她卻只活了半個月都不到,就變成了一頭牛!

  若是早知道如此,她寧願當初直接死在千刀萬剮之下……

  在『蘇栗舞』被帶走後,殤玄掃了一眼地上蘇木君的屍體,想了想,抬手一揮,玄力動盪之間,蘇木君的屍體瞬間化為了虛無。

  或許這對於蘇木君來說才是最好的,生來乾乾淨淨,死後化為塵埃,隨風散去,一身輕鬆……

  「要走一趟鎮國公府嗎?」殤玄看向殤魈。

  殤魈思量了片刻,搖了搖頭:「不用去了,他們既然對外公布了淳瑜郡主的死訊,與君月的關係肯定非比尋常,我們去問他們也不一定會說,蘇木燁是楚國的二品大將,又是鎮國公遺孤,若是他出了事定然會驚動整個楚國,那樣我們也算是違反了五方勢力之間的約定,到時候不好交代。」

  「安排人去暗中盯著兩人就好,若是他們真的知道季君月在哪裡,雙方總會有所聯繫的。」

  殤玄聽言,也覺得此事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暗中派人盯著,蘇木燁和蘇木旭的身份不簡單,而且似乎就連楚國的新皇也跟君月有著不同尋常的關係,若是他們動了蘇木燁和蘇木旭,引起楚國動盪,只會壞了五方勢力之間的制約,引起鬥爭。

  若非鎮國公府已經對外公布了淳瑜郡主的死訊,他們也不會毫無顧忌的就對擁有著蘇木君身軀的蘇栗舞動手。

  「那就先這樣吧~」

  ……

  此時遠在秦國正在行軍的季君月還不知道蘇栗舞被那對雙生子整的如此悽慘,不過就算知道,也只會為殤玄和殤魈拍手稱絕。

  自從季君月給夜硯等人弄來草藥後,季君月這個帳篷里的人沒有一個掉隊拖後腿,別的新兵大部分都慘兮兮的一副憔悴至極的模樣,唯有季君月這邊的十個人每天早上出現在隊伍時,都是精神抖擻神采奕奕。

  行軍的第三天不少新兵終於問出了原因,得知幾人是因為敷了季君月配置的草藥後,讓腳上的水泡傷口快速癒合,這才一副相安無事的模樣,於是紛紛厚著臉皮求到了季君月這裡。

  竇湛聽說後,直接讓軍營里的軍醫找了季君月求取配方,這麼好的療傷之藥對於士兵來說可是偌大的福氣,這樣以後行軍的過程中完全可以避免因為腳傷而影響了行軍速度。

  只是主動交出來和被別人哄著交出來那是兩種概念,主動到手的東西沒有人會記得會珍惜,求著得到的,所有人都會記住,這是她季月貢獻出來的,這份造福將士們的功績是她季月的。

  這麼好的一個收買人心的機會,她怎麼能錯過。

  雖然季君月交給軍醫的藥方里沒有固元丹,效果不會有夜硯等人的用起來好,但也差不到哪裡去。

  當天塗上後很快就能結疤,只要第二天繼續塗抹,傷口就能完全癒合只剩下一個猶如傷疤脫落的紅印記,堅持三天就連那印記也會消失不見。

  新兵們用了之後,第二天一早腳上破了的水泡果然結疤了,只需要用什麼軟布包好避免被磨掉了傷疤就好,走路再也不會像前兩天那樣只要走一下都鑽心的疼。

  一時間整個新兵營的新兵對季月感激不已,幾乎所有人都真心服氣了這個美麗清貴的少年,由衷的感謝和佩服他。

  只除了李二狗。

  至於王大熊,被打了一頓軍棍後,倒是安份了很多,多少知道有些怕季君月了。

  這五天的行軍季君月等一眾新兵並沒有遇到什麼不可預估的危險,眾人還算安穩的在第五天的下午抵達了上連關的兵營。

  此時上連關附近招收的新兵包括在興陵城和附近招到的新兵,全都集中在了上連關的新兵營中,總共有八百二十一人。

  上連關最近的一座城就是興陵城,上連關之外六百里便是烏爾勒騰大草原,也就是蠻夷胡人居住的地方。

  烏爾勒騰大草原面積極其廣闊,橫貫九幽大陸整個西部地區,從西南的上連關就一直連通到北方燕國的地界。

  整個面積若是向上而下俯視觀看的話,就能發現烏爾藤大草原的形態就好似一條伸展環繞的蛇身,長卻窄。

  烏爾藤大草原之後遍布的就是桑雲黑卡蒂沙漠。

  竇湛出示了令牌後,兵營入口被士兵打開將眾人迎了進去,這才走進去二十多米,安南將軍徐皋就帶著幾名副將迎了出來。

  季君月等一眾新兵因為是站在後面,最前方還站著三千竇家軍,徹底遮住了季君月等人的視線,根本看不清前方的動靜。

  「三品安南將軍徐皋見過竇大將軍!」

  徐皋帶著身邊的副將對著竇湛恭敬的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哪怕兩方是不同派系的兵,卻仍舊還是同屬於秦國的將士,何況竇湛的大名可是與他們皇甫大將軍齊名,就憑竇湛的實力也值得徐皋恭敬的一個行禮。

  而且竇湛此次出現在西南也是身負監軍之責,西南軍理應奉為上級。

  竇湛點了點頭,平靜的道:「找人安排好後面的新兵,你跟我去大帳說說這邊新兵的情況。」

  「是!」徐皋應了一聲,就交代身邊的兩名副將去安排,自己則帶著竇湛去了中軍大營。

  上連關的新兵營和駐守這方邊關的老兵營是分開的,新兵營位於老兵營的左側一公里的位置遙遙相對。

  那兩名西南軍副將來到新兵隊營前方,邱靖和孫三祥這兩個被配出去招兵的百夫長就站了出來,齊聲道。

  「屬下見過張將軍、魯將軍。」

  季君月等人因為就站在新兵的最前方,所以視線很清晰的就落在了張武和魯威的身上,兩人身著五品偏將軍軍服,看起來都屬於高大威武型,面貌都比較粗獷,只是一個顯得沉穩,一個顯得豪邁。

  張武和魯威兩人對著邱靖和孫三祥點點頭,關於撫遠縣命案的事情兩人以及提前傳過書信跟徐皋匯報過,他們自然也是知道的,所以並沒有再多問什麼,直接道。

  「規整隊伍跟我們去新兵營。」

  此時還有半個時辰才到吃飯時間,所以新兵營里的兵全部都在訓練,季君月一行人走進新兵營後就按照要求在規定的位置自己動手搭起了帳篷。

  這裡的新兵營跟撫遠縣時候的差不多,只是規模大了兩三倍。

  張武和魯威見新兵都安排好了,就叫上邱靖和孫三祥去了一邊詢問這段時間新兵的情況,畢竟邱靖和孫三祥傳信的時候是蕭嶺被抓的第二天,所以上連關的一眾將領只知道新兵的人數和蕭嶺一行人犯案的事情,其它的並不知道。

  原本兩人只是隨便的問一問,想看看這三百多名新兵中有沒有好苗子,誰知這一詢問,還真有一個特別能夠拿得出手的。

  那個人就是被三百多名新兵默認的代表,季月。

  從季月跟竇湛一起殺敵救人,到季月入新兵營用三百米弓箭射中五百米箭靶並且一箭穿心,還有六箭齊發穿透紅心的高超騎術,再到季月只用了半刻時辰圍著六百米一圈的校場跑了六十圈又找來餓狼追趕新兵,激發新兵體能,最後到季月會醫術,用一張治癒能力極強的神奇配方幫助了所有新兵的事跡都一一說了出來。

  那說的叫一個天花亂墜激動無比,讓張武和魯威聽得那叫一個震驚新奇不已的同時又滿腹懷疑。

  最後張武直接道:「那小子既然被你們說的如此厲害,現在就將他叫來,正好我們這的新兵在校場上訓練,也有一個最為出色的小子,讓他們兩個比試比試!」

  魯威聽言也來了興致,興奮的大笑出聲:「對,把那個季月叫去校場和梁鈺那小子比比!梁鈺那小子也是個全能之才,武功、騎射、智謀樣樣都是新兵營里最出類拔萃的,就讓我們大傢伙都看看,到底誰更貨真價實!」

  邱靖和孫三祥也聽得蠢蠢欲動起來,他們自然更希望自己帶來的人能夠贏,能夠得到所有人的肯定,於是正要點頭去找季君月,卻不想耳邊突然響起了一陣震耳的鼓聲。

  三道重音震響,代表有突發狀況要緊急集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