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剛才姚華裳和蘇木君一起來的時候,方氏一行人並沒有看到,等她們看到姚華裳的時候,蘇木君已經離開了姚華裳身邊,坐在了這花壇邊,所以這才沒將人認出來。
「君兒,怎麼回事?」
這時姚華裳已經和謝老夫人一行人走了過來,見謝筱畫被呵斥,便疑惑的看向了坐在花壇上臉帶笑意的女兒。
姚華裳發現,她的女兒似乎隨時隨地臉上都掛著三分笑容,只是這笑容要麼不帶任何情緒似是習慣性,要麼就是似笑非笑帶著點邪性,讓人難以看透。
蘇木君隨意的聳聳肩,卻什麼也沒說。
反倒是一旁的吳氏見兩人的互動,頓時眸光一轉,划過一絲明了的同時,已經染上了笑意。
「華裳,這是淳瑜郡主吧?」
謝老夫人和方氏以及李氏紛紛看向了蘇木君,眼底均都染上了幾分親和,同時也帶著幾分好奇和探究。
畢竟前幾個月鬧出的事情可是人盡皆知,這時候想想,她們還有些不敢相信這麼一個小小的孩子竟然打的定國侯毫無還手之力。
姚華裳微微一笑,看著好友道:「蓮心,你叫她君兒就好。」
姚華裳說完就看向蘇木君寵溺的招招手道:「君兒快過來。」
蘇木君依言走了過去,姚華裳便溫柔的笑著給蘇木君介紹了一遍謝家人,蘇木君也友好的一一喚了一遍。
謝筱畫見自己被師傅忽視了,頓時就不滿的撅起嘴道:「師傅,你收畫兒為徒了嗎?」
謝家人聽言,這才將注意力從蘇木君身上轉移到了謝筱畫身上,這才想起來她剛才武鞭子的事情。
「畫兒,怎麼回事?」方式看著自家女兒疑惑的問道。
謝筱畫撇撇嘴不以為意道:「我在拜師。」
「噗……」
周圍的世家小姐們聽了此言紛紛忍不住的笑出了聲,一個個都被謝筱畫逗笑了。
方氏等人的臉上則划過了一條黑線:「胡鬧!」方氏頓時出聲斥責了一句。
隨即有些頭痛又歉意的看向蘇木君:「還請淳瑜郡主見諒,這孩子被臣婦寵壞了。」
蘇木君不甚在意的笑道:「無事。」
可謝筱畫不滿意了,嘟著嘴揪著自己的母親任性道:「我沒胡鬧,我就是要拜君兒姐姐為師傅!」
方氏見此臉色微僵,正要說什麼,就被謝老夫人出聲阻止了。
「好了,畫兒別胡鬧,要拜師傅等出了宮再說,現在在宮裡,你別隨著性子胡鬧,不然就讓你娘將你送回府去。」
謝筱畫雖然有嬌氣,卻也並不是被寵壞的小孩子,還是懂的凡事適可而止。
現在既然連曾祖母都發話了,自然不敢再胡鬧,只是一雙大眼睛可憐兮兮的看著蘇木君,仿佛在說:「師傅你可要等我啊,出了宮我就來找你!」
那小模樣瞬間將蘇木君逗樂了,正在這時,遠處傳來一道太監的渲染聲音。
「梅妃到!賢妃到!……太子妃到!寧王妃到!……」
一串串的宣報聽得人頭昏腦漲,蘇木君是沒仔細去聽,只是在眾人紛紛朝著來人的地方跪拜時,不露痕跡的推到了最後面,讓花壇的花草遮住了自己的身軀,避過了這跪拜之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