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明顯覺得自己的思維陷入了一個怪圈,畢竟若是其他人,他們可以不用如此的糾結,可是蘇木君不同,她可是整整昏迷了八年的人,就算從小練武也不可能比過他們……
盧懷陽看了一眼遠處圍牆上的兩人,眉頭下意識的一蹙,這兩人怎麼好巧不巧的出現在這裡。
不管盧懷陽什麼心理,蘇木君可不會給他後悔的機會。
動作直接的從鳳夜手上接過剛才在地攤上買的寶劍,纖細的手腕優雅的在空中一划,長劍指地。
不知為何,原本不算鋒利堪稱玩具的長劍劍身,在這一刻,因為蘇木君行雲流水的優雅舉動,眾人竟然感覺到了一股逼人的寒氣從劍身上肆意橫生,連那不鋒利的劍身都帶出了點點刺目的鋒芒。
隨著蘇木君一步步向前行走的步伐,周圍的百姓下意識的再次向後退離了幾步。
一時間,以蘇木君為中心的一方空間,足足出現了三四米的空白。
一雙雙眼睛此時倒映出的,只有那一抹步伐優雅舉止隨意好似閒庭漫步的纖細身影。
明明那般隨意,可是卻讓眾人的心隨著那優雅踏出的步伐,響起陣陣強而有力的震動感。
盧懷陽看著一步步朝自己走來的小丫頭,明明是那般隨意就連氣息也帶著一絲慵懶,卻莫名的,給他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不安。
牆頭上的謝秋陌盯著蘇木君的步伐,眉頭早已在不知不覺間蹙起,嘀咕出聲:「你有沒有發現這小丫頭身上的氣息不對勁?」
百里纖同樣蹙著眉看著那抹極為隨意優雅的身影,溫潤的眼底漸漸囤積一抹深色。
「是一種被掩藏的可怕氣勢。」
謝秋陌眸光微轉看了百里纖一眼,又回到蘇木君的身上,眼底帶著點若有所思。
秦瀾雪一行人並沒有隨著蘇木君上前,而周圍的百姓不知為何,竟然下意識的並沒有將蘇木君走過的那一圈留白占據,所以秦瀾雪幾人的視野可謂開闊至極。
蘇木君這時已經靠近了盧懷陽,在離他三步的距離停住,手中長劍一指,直接對準了盧懷陽的腦袋。
明明不過看似隨意的一個動作,可當那頓挫的劍尖指向自己的面門時,盧懷陽竟然奇異的感覺到了一股冰冷的寒氣,直接灌入了他的腦海,澆得他一個哆嗦。
那雙暴戾憤怒的虎目,也沾染上了一抹不自知的警惕。
「定國侯,我將軍府雖然位不及侯,卻也不是任人隨意挑釁的地方,你兒子非禮本郡主在先,你為老不尊帶人上門肆意滋事,欺負本郡主,今日若任由你這般離開,本郡主豈不是對不起這郡主的名頭!」
盧懷陽看著蘇木君那雙幽妄的眼,眼底那一抹陰邪殘酷的鋒芒被他捕捉到了,正覺得危險打算暫時離開再說。
「你……」
卻不想才開口,話都沒說出來,那指著面門的長劍就兜頭劈下,氣勢如虹,掃下的罡風直接颳得盧懷陽麵皮生疼。
幾乎是條件反射的連忙後仰,卻還是被那劍尖所帶的罡風劃破了肚皮上的衣服。
盧懷陽虎目一瞪,又驚又怒:「該死的!你竟然耍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