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不尋聞言一愣,皺眉想了一下,「這小子,是郁老不休的孫子?」
鳳蒼嘴角一抽,瞪了他一眼,「你就嘴損吧!」
夜不尋口中的夜不尋,正是郁家的老爺子郁風。鳳蒼和郁風在年輕時就是好友,夜不尋又與鳳蒼關係不錯,自然是經常見到的。
郁老爺子性格火爆直爽,和老頑童性子的夜不尋每每撞見,必定互懟一番。於是,夜不尋給他取了個綽號——郁老不休。
夜不尋看著郁晨,眉頭擰成了一座小山,「這小子怎麼跟那老不休長得不像?身材也差太多了!」那老不休可是個瘦猴,怎麼養出了這麼個小胖子?
鳳蒼聞言笑了幾聲,「這小子小時候和他爺爺長得五六分相似,如今胖的走樣了。」
夜不尋鄙視的撇了撇嘴,一定是那郁老不休給慣的。
這邊兩人聊得正歡,上官霍的臉色有些難看。
「呵呵,不愧是幽月侄女的髮小,讓我等大開眼界。」他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心頭火難消。
鳳蒼看了他一眼,挑了挑眉,毫不掩飾心中的得意。
「上官家主過獎,我家幽月不成器,不過身邊的朋友倒是仗義直爽,絕非那些表里不一的小人可比。」
說著,鳳蒼端起茶杯,眉眼的餘光不經意間掃了掃一旁的吳准。
吳準的臉,頓時就青了。
這話說給誰聽的?
大家不著痕跡的看了看吳准和上官霍,均垂下眸,微微勾起嘴角。
二十年前吳家和上官家那不厚道的婚事,可是在洛城傳的沸沸揚揚。當年,可是有不少人替鳳清岩鳴不平。
呵呵,表里不一,說的可不就是你吳准嗎?
自然的,和他沆瀣一氣的上官霍也摘不掉。
「呵呵,鳳家主真幽默。」吳准冷冷的扯了扯嘴角,眼底是掩飾不住的陰毒。
他斜眼看了鳳蒼一眼,輕輕揮了揮衣袍,「上官家人才輩出,上官濤只是無名小卒罷了。」
言外之意就是,郁晨打敗了一個無名小卒,有什麼值得嘚瑟的?
上官霍的臉色稍微好了一些,眼角也染了笑意,「吳老弟謬讚了,不過這上官濤的確算是無名小卒,來五年大比也只是走個過場。輸了就輸了,沒什麼大不了的。」
鳳蒼眉毛動了動,這兩個老不死的,臉比城牆還厚。
他正要開口反駁,忽然有人打斷了他的話。
「上官家主此言差矣,五年大比乃萬瀾國之盛事,若只是走個過場,何必平白占了名額?」韓蕭子悠悠開口,白淨的臉上帶著一絲淺笑,但眼中的笑意卻不及眼底。
氣氛忽然沉了一下,主台上寂靜無聲。
「呵呵,韓長老說的是,是我失言了。」上官霍乾笑兩聲,臉上火辣辣的疼。
被打臉次數太多,臉疼怎麼辦?
韓蕭子沒有理會他,而是將視線投在郁晨身上打量了片刻。
「那小胖子不錯,是個可塑之才。」
眾人一驚,韓蕭子這話是何意?難道是看上那郁晨了?
唯有鳳蒼,心中大喜,連忙說道,「韓長老好眼光,那小子性子極為純良,為人激靈。當初我家孫女生病多年,那小子是她唯一的朋友。後來幽月遇險,還是他出手相幫,救回了幽月的一條命。」
「喔?」韓蕭子俊眉微挑,「如此一說,這孩子倒是對我的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