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他們是找死!」司希彥氣得在那邊拍床。
本來他還在糾結以後用什麼心態對待殷宛央,看了她那種視頻,實在難以消化,放手,又捨不得。
笑容在司夫人嘴角蕩漾開來:「你剛才不是還說跟人家姑娘沒關係?氣成這樣。」
「我……我不過是……」
「是不是鬧彆扭了?」
「沒有,不是你想的那樣。」
「希彥,你以前怎麼玩,媽都沒管,但是殷宛央這姑娘我瞧著不錯。她媽媽雖然口碑不好,今天小央被人欺負的時候,她也能站出來護著她,還是可以處的。」
「媽,殷宛央以前跟別人……處過。」
「希彥,你可不能這麼雙標啊。你碰過多少女孩子,還不讓別人有過經歷?」
「……」司希彥啞口無言。
不是他辯不過司夫人,而是,他本來就期待著有人給他編一個接納殷宛央所有的藉口,現在,藉口來了,他怎麼捨得否認!
「現在這事,你出面還是我來解決?」司夫人直接明示了。
司希彥大咧咧地:「你別管了,我來!」
司夫人縱寵地笑著掛斷了電話。
她放手司希彥去操作,捅破了天,她來補。
司希彥馬上讓人把王少、孫小姐一幫人抓起來,扔到一個破舊倉庫,他連夜回到H市。
看到司希彥,一幫人開始有些懵,但接著,又猜想到什麼。
他們今天圍攻了殷宛央,司夫人庇護殷宛央,怕跟司希彥有關聯。
有人給司希彥搬了張椅子,他坐在椅子上,眼神發狠地瞪著被綁成粽子的這幫人:「我的女人你們也敢動,我看是活膩了!」
「司少,對不起,我們不知道殷宛央跟你……」
「司少,饒命,我錯了……」
「司少,是宴星畫讓我們幹的。」
「司少……」
一個個都懼怕司家的勢力,趕緊求饒,還三言兩語就把宴星畫給供了出來。
司希彥臉一黑:「你們說是宴星畫,可要講證據。」
「我們都可以互相證明的,就是她找的我們,說看不慣殷宛央,讓我們好好收拾她,讓她在訂婚宴上出醜。」
幾個人搶著說,互相證明。
司希彥並不滿足於此:
「你們為了互相開脫,當然可以互相證明。
我也不是不相信你們,但你們都知道宴家的勢力。
光憑你們這張嘴,到時候宴星畫就不認,宴家那邊不好處理,我只能讓你們抗下所有了。
畢竟都是你們在動手!」
司夫人之所以敢放手讓他來處理,是知道他雖然看著言行無忌,但其實還是有分寸的。
司希彥知道這個家就司夫人最支持他做自己喜歡的事,他要輕率地跟宴家樹敵,司家人更可能怪罪司夫人,所以,他要有力的證據。
一幫人這下被難住了,確實是宴星畫交代他們,但是當面的、口頭的交代,他們當時也沒想到,也沒膽量去拍視頻、錄音等求證。
有一個勉強想到:「宴星畫除了早早就跟我們說,讓我們今天收拾殷宛央,在宴會廳現場還使喚我們,要是把酒店的監控弄來,應該能多少看出來。」
司希彥馬上讓人去調酒店的監控。
但這人很快回來,在司希彥耳邊低聲說:「司少,酒店今天被宴南修管制了,監控調不到。」
「宴南修這是要護著宴星畫了!」
司希彥憤怒地一拍椅子,
「你們都對殷宛央做了什麼,老實交代!
現場看到你們動手的人那麼多,你們不說實話,別怪我狠辣無情!」
一幫人都很怕司希彥,而且,司夫人當時在現場,都看到了,清楚的,他們此時不老實交代更待何時,趕緊就招了自己做的部分。
「你,往殷宛央身上潑紅酒是不是?」
「你薅她頭髮?」
「你扯她衣服讓她暴露?」
「你你撕爛她禮服?」
……
都問清楚後,司希彥衝著人一使眼色:「她,他用紅酒給他們洗頭洗澡;她,給我把頭薅禿;他們,衣服扯爛,讓他們馬上賠償禮服錢320w;她,把衣服給她脫了……」
場面一陣混亂,伴隨著此起彼伏的求饒聲。
司希彥又投吩咐人:「去把宴星畫給我抓過來!」
派的人回來:「宴星畫回宴家了,宴家進不去啊。」
司希彥也知道硬衝進宴家抓人不現實:「盯著點,等她出來,方便的時候下手!」
安排完這些,他站起來,到了車上,給殷宛央打電話:「沒有什麼要跟我說的嗎?」
那邊,殷宛央正在家裡寢食難安,司希彥這樣問,肯定是知道訂婚宴上發生的鬧劇了:
「司希彥,對不起,我找你借的禮服被人弄爛了……我會想辦法賠你的,不知道你那邊能給我幾天時間……真的對不起。」
她愧疚得都快哭了。
別人給你借那麼昂貴得禮服,你沒有看護好,那就是你的錯了。
「傻瓜,又不是你弄壞的,誰要你賠。」司希彥帶著笑意說。
那邊,殷宛央愣住:不要她賠?
至於司希彥親昵地稱呼她「傻瓜」,直接被她給忽略了。
但她很快又表示拒絕:「不行,是我沒有保管好衣服,我該賠你的,我會儘管想辦法把錢給你。」
「你去哪裡弄那麼多錢?找宴南修要?」司希彥帶著些醋意問。
殷宛央一時啞口無言。
她走投無路的時候,還真的只能去找宴南修。
到時候,他還不知道怎麼拿捏她呢。
司希彥從殷宛央的沉默中已經知道自己說中了,心情很不好:「你知不知道,今天欺負你那幫人已經被我抓起來了,狠狠收拾了一頓,他們已經招供,是宴星畫指使他們幹的!」
「原來是她找的人。」殷宛央對這個答案一點都不意外。
司希彥又說:「我讓人去調宴會廳的監控,想用鐵證,讓宴家無話可說,好收拾宴星畫,但酒店的監控被宴南修管制了,弄不到。現在宴星畫躲在家裡,也抓不到人。」
殷宛央心頭一冷:在宴南修眼裡,始終還是他妹妹更重要。
她在他的訂婚宴上,大庭廣眾之下被那麼多人欺負,他會絲毫不知情嗎?
他到現在還不聞不問!
哪裡是不聞不問,他把監控掌控,說明他早就知情而且行動了,忙著保護他妹妹!
袁千語風風光光,她當眾出醜。
宴南修保護讓她出醜那個人。
她在宴南修眼裡連根草都不如!
宴南修,從今天開始,我再也不會愛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