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宛央好一會兒才緩過氣來,不甘示弱地回覆:[我是宴家的人,要叫我參加也是宴家的人來叫,袁小姐不必操心這麼多的,操心多了容易老。]
那邊,袁千語黑著臉把信息拿給宴星畫看,宴星畫憤憤地把手裡的奶茶砸到地上:「她算宴家什麼人!她們母女倆就跟宴家養的兩條狗差不多!」
「南修護著她呢,沒辦法。」袁千語繼續言語挑唆。
宴星畫怒氣越發高漲:「哥哥賞她碗飯吃,她就得瑟了!她還想榜上司希彥,等你跟哥哥訂婚那天,司家肯定要來人的,我就讓殷宛央在司家人面前出醜,看司希彥還要不要她!」
對於宴星畫搞事,袁千語期待又好奇,但她憋著沒問。
要是問出來了,她就成了知情人,到時候後果難以收拾的話,她會被牽連進去。
她不問,宴星畫事情做好了,她坐享其成,沒做好,她就推一個不知道,事不關己。
這天,司希彥拍戲拍到挺晚,殷宛央就一直在那看著,等著,後來太困了,等他拍完下來,一起上車返程,她在車上靠著座位就睡著了。
車子開到了司希彥下榻的酒店,陳詞詢問:「希彥,讓小張送你進酒店休息,我送殷小姐回去?」
小張是司希彥的小助理。
司希彥把熟睡的殷宛央撈到自己肩膀上靠著:「她這樣怎麼行。先送她。」
「可這去H市還有好兩小時的車程,你今天拍戲這麼累了,明天上午還有兩場戲要拍。」陳詞自然更替自家藝人著想。
他多少也看出來了,司希彥今天拍戲這麼勤奮,都是因為殷宛央在旁邊當觀眾,他甚至願意為了送殷宛央,耽擱幾小時的休息時間,這回,他估計是找到真命天女了。
「你怎麼這麼囉嗦!還是想我下去了你在車上對她意圖不軌?拿條毯子過來!」
司希彥憋不住,講出了心裡話。
陳詞攤手,默默下車,給殷宛央取了毯子,看著司希彥給她裹上,然後啟動車子。
車子到了H市,陳詞又開始犯難:「不知道殷小姐住在哪裡,也快到了,不然,把她叫起來?」
「給她閨蜜打電話,送她那去。」司希彥低聲交代,生怕吵醒了懷裡的殷宛央。
借著車在路上顛簸,他已經把她撈到懷裡。
本來平時殷宛央睡得沒那麼沉的,奈何昨晚宴南修折騰太久,她今天下午又跟著司希彥輾轉那麼遠,還熬夜,有人抱著、毯子裹著很舒服,所以就睡得沉了些。
陳詞翻出莊欣瞳的號碼,打過去。
那邊,莊欣瞳正在跟費澤琛翻雲覆雨,本來不想接電話的,可想到深夜來電,怕有事,撈過來一看,止不住嘀咕:「陳詞這麼晚打什麼電話!」
「陳詞是誰?男的?」費澤琛語氣不太爽地問。
莊欣瞳把他扒開:「司希彥的經紀人。」
費澤琛一聽到司希彥的名字,耳朵就豎起來了。
莊欣瞳衣冠不整地坐起來接電話:「陳先生?」
「莊小姐,我跟希彥送殷小姐回來,她在車上睡著了,現在不知道怎麼辦?」陳詞用問詢的語氣說。
費澤琛眉頭抖動:好傢夥,殷宛央跟司希彥呆到這麼晚,還睡著了。
莊欣瞳聽出來了,司希彥他們是不想吵醒殷宛央,估計是想送她這兒來。
費澤琛還在她身上呢!
但總不能讓司希彥帶去酒店住一晚吧!
她只能說:「你們現在在哪裡?我過去接宛央?」
「莊小姐說個地方,我們送過來就好了。」陳詞很好說話的。
莊欣瞳隨即報了地方,掛了電話,衝著費澤琛說:「你趕緊走,給我閨蜜騰地方!」
費澤琛悻悻地:「我這事兒還沒辦完呢。」
「滾!」莊欣瞳直接推開費澤琛,往浴室奔,又回頭過來,「走之前把你弄髒的床單換掉。」
費澤琛摸摸鼻子:到底是誰弄髒的?
看著莊欣瞳換好衣服,急火火地出門,他還是認命地下床,收拾了自己,找了床單換上。
沒多久,費澤琛聽到外面有腳步聲,很快,門被推開,先進來的是莊欣瞳,後面跟著司希彥,抱著殷宛央。
莊欣瞳看到費澤琛站在那看著,臉一拉,瞪他:「你怎麼還沒走!」
司希彥目光在兩人之間來去,鼻孔里聞到的氣息,已經瞭然於心:「莊小姐,打擾了。不然我還是送她去酒店吧?」
「不,不用,我馬上清場!」
莊欣瞳讓司希彥把殷宛央小心地放到床上,麻利地把費澤琛掃了出去。
費澤琛灰溜溜地下樓,越想越覺得憋屈。
但他要憋屈還不能一個人憋屈,拿起手機,翻出熟悉的號碼:「南修,你猜我剛剛見到睡了?」
宴南修還沒睡著,上火著:「想說什麼你就趕緊說!」
「我剛剛看到殷宛央了,她睡著了,被司希彥抱著。」
費澤琛只能長話短說,但故意說一半留一半。
宴南修這下坐不住了:「他們現在在哪裡?酒店?」
費澤琛遲疑了一下:告訴宴南修實情,司希彥深夜還把殷宛央送回來,他不是馬上會放心很多嗎。
遲遲沒等到回答,宴南修毛躁了:「他們到底在哪裡!」
「莊欣瞳這,我剛剛被他們趕了出來。」費澤琛的聲音不覺帶上了點委屈。
宴南修一聽,語氣果然鬆弛了不少,還反過來嘲諷費澤琛:「你就這點能耐?看起來你還是不太行啊。」
費澤琛臉色一黑:「草!」
兩個男人於是開始言語互相傷害:
「你行你不把你妹妹管好,跟司希彥一個海王混,還深更半夜被人抱回來,都不知道他們幹了啥。都知道司希彥玩得很花,不知道他給殷宛央吃了什麼,她現在究竟是睡著了還是磕過度了,暈了。」
「費少,你怕是我的黑粉吧?」
司希彥的聲音突然在附近響起,「你現在是在跟媒體爆料嗎?」
他就聽到了費澤琛說的後半句。
說人壞話被人當面撞見,挺尷尬的,費澤琛窘著臉,掛了電話,決定好心替宴南修打聽個究竟:「司少,你現在跟殷宛央是什麼關係?你們今天又是去了哪?」
「費少是以什麼身份問我這些呢?」司希彥歪頭打量費澤琛。
費澤琛只能勉強說:「殷宛央是南修的妹妹,南修是我的好友,那她也相當於是我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