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老爺子嘆了口氣:「還是等南修醒來再說吧。」
宴星畫這才放心了些,人都散了,她溜出了門。
今晚司希彥有個商業活動,她要去那邊蹲他。
宴星畫過去的時候,司希彥的活動剛好結束,在保鏢的護送下往外走,很多粉絲在外面等他。
司希彥面帶微笑,遊刃有餘地跟粉絲打招呼。
宴星畫看著司希彥跟女粉絲笑,覺得特別刺眼,他平時對她都是板著臉的,從來沒有這樣對她笑過。
她急不可耐地衝過去:「老公。」
粉絲全都呆住,看看宴星畫,又看看司希彥。
司希彥並沒有宣布過戀情,走的還是單身人設,也難怪聽到有人喊「老公」,大家如聽到驚雷般。
司希彥僵住:宴星畫今天不知道哪根筋不對,以前再怎麼鬧,都是在私底下,現在是對他的事業不管不顧了?
因為司希彥昨天是在外地拍戲,所以,宴星畫還沒跟他說官司的事。
而作為司希彥,也不會去留心宴星畫的種種。
陳詞眼底滿是厭煩,但作為經紀人,他還得把場面應付過去,快步迎上去,擋住宴星畫,在她耳邊說:「你不管希彥的前途了嗎!」
他又擠出笑,衝著粉絲們說:「我知道,你們私底下都叫希彥老公,但這樣當面叫,希彥還是不太習慣,他還是個靦腆的大男孩。」
司希彥好歹是有些演技在身上的,表情已經變得自然:「時間不早了,大家快回家吧。」
宴星畫因為官司過關了,現在很飄,絲毫不賣帳,大聲說:「司希彥就是我老公,我是她的未婚妻,宴星畫,我們早就訂婚了。大家以後不要打他的主意了。他已經是我的人了。我們孩子都有過了。」
她這樣張揚,一方面是因為飄了,還要一方面是想到殷宛央現在搖身一變,成了大財團千金,而宴南修還躺在醫院要死不活,萬一殷宛央又來跟她搶司希彥,她很沒勝算。
乾脆通過這種方式官宣了,殷宛央再來搶,那也得考慮輿論的影響。
宴星畫說的也算是實情,司希彥的表情管理都快不能夠了,他凌亂地看著宴星畫,感覺她今天就是存心來砸場的。
粉絲們一時難以消化這些信息,紛紛問:
「希彥,她說的是真的嗎?你們真的訂婚了?」
「希彥,你不是單身嗎?」
「希彥,你們都有孩子了?」
「希彥,這位是宴氏的宴小姐嗎?」
「希彥,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營銷單身,還跟殷宛央炒CP,讓人很懷疑你的人品!」
「司希彥,對你太失望了,我原地脫粉!」
「司希彥,我現在粉轉路。」
「我粉轉黑!」
……
司希彥無言以對,僵在原地,陳詞抓狂,恨不得一巴掌拍死宴星畫。
宴星畫若無其事:「無所謂啊,你們要脫粉趕緊,反正我要讓我未婚夫退圈,跟我結婚,以後我養他就是了。」
「別說了!」陳詞氣炸了,招呼保鏢,「這位粉絲的精神狀態有問題,送她去醫院看看。」
在他的授意下,保鏢過來捂住宴星畫的嘴,把她拖上了司希彥的車。
陳詞又衝著粉絲們解釋:「今天沒想到有粉絲因為過度喜歡希彥,鬧成這樣,我們先帶她看醫生。」
說完,他急匆匆拉著司希彥上車。
「宴星畫,你想幹什麼?」
車上,司希彥惱火地質問。
宴星畫若無其事地說:「我的官司結束了,我現在什麼事也沒有了,我們訂婚了這麼久,也該結婚了,反正大家遲早都要知道,早點知道也沒關係。」
司希彥直接心梗了,看向車窗外面。
陳詞可憋不住:「宴大小姐,你這樣鬧,你自己當然沒關係,可你考慮過這事對希彥的影響嗎!你這樣一鬧,他要怎麼收場!他還怎麼混圈!他不像你,有宴家養著!他有自己的事業!」
「不是說了我養他嗎?」宴星畫仍舊是不以為然的語氣。
「你養他?你能給他多少?你都靠著宴家給的一點零花錢,還抵不過希彥拍的一個GG,接的一個代言,更別說他接劇了!」
陳詞這會兒直接給氣炸了。
但沒有給他多的時間教訓宴星畫,有電話進來。
陳詞看到來電顯示就頭疼:「余總……是,是,我這邊會趕緊想辦法公關……好,我馬上帶希彥回公司……」
掛了電話,他衝著司希彥說:「希彥,剛才的事已經上了新聞,預計負面影響非常大,余總讓我們趕緊去公司開會,連夜討論一個公關方案出來。」
司希彥心裡已經涼了,只是不想被宴星畫給整死:「好。」
陳詞吩咐司機停車:「宴小姐,我們還有事要忙,想必你能自己來,也能自己回去。」
「你是想把我扔在半路上走人嗎?」宴星畫坐著不肯動。
陳詞以前還多少顧忌著宴星畫的背景,但現在形勢被她弄得這麼糟糕,已經有些不管不顧的意味了:「你這種人,哪個男人遇到你,也得半路把你扔下!」
「陳詞,你敢這樣跟我說話,信不信我回去告你,讓我哥哥和爺爺收拾你,讓你在整個雲島都找不到工作!」
「你隨意,宴大小姐!」
「好,我現在就給我哥哥打電話!」
……
「夠了!」
司希彥已經忍無可忍,
「宴星畫,我受夠了!我要取消婚約!從今往後,我們沒有半點關係!」
「希彥,你說什麼?」宴星畫一臉難以置信。
司希彥定定地看著她,幾乎一字一句:「我說,我們,取消,婚約!從今往後,分道揚鑣,不要再來糾纏我!」
「你怎麼能這麼對我?」
宴星畫一臉委屈,
「我今天高高興興地來跟你分享我官司解決的喜悅,你竟然這樣對我。
我好歹,還為你懷過孩子,你怎麼能說取消婚約就取消!
而且,訂婚是兩家人之間的事情,不是你說了就能算數的!
我也不會答應的!」
「你官司解決了?什麼意思?」
司希彥這才注意到這個,擰著眉頭問。
他知道莊欣瞳在跟宴星畫打官司,都知道宴星畫是理虧的一方,看宴星畫如此張揚,終審她竟然全身而退?
他之前還幫殷宛央請過律師,知道其中細節,殷宛央也是受害者之一。
「莊欣瞳給我出具了諒解書,所以,我沒事了。」宴星畫很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