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院樓下,宴星畫也是如此得意地跟莊欣瞳說:「莊欣瞳,沒想到吧?你費盡功夫,花了那麼多錢請律師,耗費了這麼長時間,最後,我毫髮無傷。你那什麼眼神?來呀,來咬我呀?」
莊欣瞳憤怒地抬起了拐杖。
但她還沒敲過來,宴星畫就警告:「你敲我試試。你怎麼敲我,我就回去怎麼敲殷宛央。」
莊欣瞳憤憤地收起拐杖。
費澤琛拉著莊欣瞳:「宴星畫,別得意太早。天狂必有雨,人狂必有禍,你到現在還這麼張揚,遲早會大禍臨頭!」
「費澤琛,你這麼窩囊啊?自己沒有能力對付我,就寄托在老天身上。也難怪你只能找莊欣瞳這樣一個瘸子當老婆了。」
宴星畫眼裡滿滿的嘲弄。
莊欣瞳氣壞了,把她弄瘸的人,現在卻在這裡嘲笑她是個瘸子,這是多大的惡!
費澤琛看到眼前再怎麼樣也是於事無補,摟住莊欣瞳的肩頭:「老婆,別跟神經病生氣了,我們走!」
莊欣瞳強咽下胸中的惡氣,跟費澤琛一起走出法院。
「算了,我今天心情好,先不跟你們計較了。」
宴星畫鄙夷地看兩人的背影一眼,走向自己的車子。
殷宛央還在宴家,她要回去好好收拾她。
宴家,殷宛央還被控制著,宴潤霖在跟宴老爺子和宴海嶸討論著如何處置她的問題。
宴潤霖面露狠色:
「爺爺、爸爸,殷宛央對我們家恨意這麼大,我看不管她肚子裡的孩子到底是誰的,都不要留下的好,免得她以後靠孩子來拿捏大哥,拿捏我們家,再次把我們家搞得天翻地覆。」
「南修醒來會不會怪我們,恨我們一輩子?」宴老爺子就這一層擔憂。
宴海嶸想到自己跟外面的女人的孩子沒保住,心態也不好:「爸,不會的,趕走了殷宛央,時間久了,南修也就忘記了。再說了,南修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好。」
幾個人統一好了意見,宴星畫跟錢荷珊一起回來了。
本來昨天宴星畫就通知錢荷珊可以回來了。
錢荷珊之所以拖到今天才回來,是因為她這段時間落魄了,搞得灰頭土臉,她要去美容院做保養,然後弄得光鮮亮麗,以期挽回宴海嶸的心。
「殷宛央,你還在這?是等我嗎?」
宴星畫挽著錢荷珊的胳膊,過去,
「媽,看殷宛央現在這副樣子,她還真是落魄。折騰了這麼久,還是只能落到被我們欺負。」
殷宛央皺著眉頭看著母女倆:錢荷珊這樣大搖大擺地出現在宴家,難道?
「不用懷疑,我又回來了。我去外面避了下風頭,如今,星畫一點事也沒有,我也還是宴家的當家主母。」
錢荷珊大概看懂了殷宛央的疑問,得意洋洋地說。
宴潤霖也在裡面商量好出來了,沒打算讓宴老爺子和宴海嶸出面:「媽,妹妹,你們回來得正好。殷宛央之前害了你們,就讓你們來好好看看她悽慘的下場。」
殷宛央心頭一縮:「宴潤霖,你要幹什麼?!」
「經過我們全家一致討論決定,要打掉你肚子裡的孩子,以絕後患。」
宴潤霖一臉冷血無情。
殷宛央臉上露出些難以置信:「宴潤霖,我的孩子,是你親哥哥的親生骨肉,是他拼了命救回來的,你們這樣做,對得起他嗎!」
「不要拿我哥哥來壓我!」
宴潤霖根本不賣帳,
「我哥哥弄成現在這樣,都是被你害的。他現在在重症監護室,還沒脫離生命危險,你倒是什麼事也沒有,逍遙自在!你該為此付出代價!」
「二哥,別跟她囉嗦了,趕緊把她的胎兒弄掉。」
「對,潤霖,辦事吧!」
宴星畫和錢荷珊都催促宴潤霖。
宴潤霖吩咐保鏢:「馬上送她去我們家投資的那家醫院,把流產手術做了!」
「你們不能這樣,你們這樣喪盡天良,還是犯法的!」
殷宛央大力掙扎。
「犯法?」
宴星畫鄙夷地笑著,「你跟我講法,不覺得是個大笑話嗎?」
錢荷珊也操著手:「我們,宴家,就是法。」
「宴潤霖,你是用我保住孩子跟我學姐交換諒解書的,你不守信用!」
殷宛央衝著宴潤霖大聲喊。
宴潤霖一臉漠然:「你跟我講信用?要不,我把你扔進動物園,它們要吃你的時候,你跟它們好好講講道理,看它們能不能放你一條生路?」
殷宛央此時才強烈意識到:「你們宴家就是一群豺狼虎豹!」
錢荷珊和宴星畫臉上都是一副無謂的樣子。
「過獎。」
宴潤霖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帶走。」
殷宛央被強行扯起來。
宴星畫這時候注意到了殷宛央手上戴的戒指:「聽說我大哥在進搶救室前跟你求婚了,這個戒指是我大哥送的吧?」
殷宛央急著縮手,想把手藏起來,但這顯然不現實:「你想怎麼樣!」
「把戒指給我扒下來,這是我們宴家的東西。」宴星畫吩咐保鏢。
殷宛央手捏成拳,護著戒指:「這是南修留給我唯一的東西了,你不能拿走。」
宴星畫一個示意,保鏢狠狠捏住殷宛央的手,大力掰開她的手指頭,宴星畫把戒指從她手指上硬生生扯下來,殷宛央的皮肉都被刮傷了,感覺手指都被扯斷了。
十指連心,她痛得差點緩不過氣來。
宴星畫端詳著戒指,衝著錢荷珊說:
「媽,這個戒指看起來真漂亮,上頭的鑽石這麼大顆,還是稀有的橙鑽,只怕這個世上總共就沒有幾顆這樣的鑽石,大哥對殷宛央也太捨得了。我的戒指都沒有這麼好看。」
「星畫,你喜歡,你就戴著吧。」錢荷珊看出了宴星畫的心思。
她也看上了,但這個年紀了,還跟女兒搶戒指,還是不太合適。
而且她也怕以後被宴南修看到了詬病,好歹被宴家逐出過一次,她現在要稍稍低調點。
宴星畫於是笑逐顏開地把戒指戴到了自己手上,在殷宛央面前張牙舞爪:「殷宛央,你配不上這枚戒指,我才夠資格。」
「那是你哥哥跟我求婚的戒指,你戴著,合適嗎!」
殷宛央覺得這對母女又刷新了無恥的下限,
「又不是你要跟他結婚!」
宴星畫臉色一變,上來就扇了殷宛央一耳光,咆哮:「小可愛,你敢這樣說我!你們還不趕緊把她送去醫院!」
宴潤霖示意保鏢:「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