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好了嗎?睡好了我們出去玩。」
次日,殷宛央睜眼,就看到了宴南修那張欠扁的臉。
想到他昨晚趁著她跟莊欣瞳視頻的時候,折騰得她差點把那塊稀世橙色鑽石原石給失手摔地上了,她就惱:「我沒精神出去玩!」
「我本來訂了下午坐熱氣球去鑽井上面看開採鑽石,現在看來,得先退了。」
宴南修出言誘導。
殷宛央白他一眼,坐起來:「既然你都訂好了,我勉為其難去一下吧。」
宴南修唇角上揚,並不點破。
殷宛央乘著熱氣球,看著藍藍的天,鮮艷的熱氣球,心曠神怡,覺得宴南修又順眼了:
「這回,是我第一次出國,第一次進鑽石倉庫,第一次坐熱氣球,第一次現場看開採鑽石、看鑽石礦……你帶給我這麼多第一次,謝謝你。」
「你所有的第一次我承包了,還想做什麼,告訴我。」
宴南修想到,殷宛央的第一次也是給他的,她由始至終都會是他的女人,自然得寵著。
「暫時想不起來。」殷宛央不是貪婪的人,一時也想不到自己還有什麼願望。
宴南修寵溺的目光罩著她:「什麼時候想起來了再告訴我。」
殷宛央不太想正面回應,偏頭看向底下的礦井。
礦井作業,自然不會是什麼唯美的場景,但卻是一種新奇的體驗。
這體驗,一般人也別想有,沒有特別的許可,是不能往這上面飛的,殷宛央知道,又跟著宴南修享受了特殊待遇。
跟著這個男人,幾乎可以說是能享受到到一步登天的感覺。
但想起他之前跟袁千語和姚歆露的過往,她現在並不能完全釋懷。
還是再觀察觀察看吧。
殷宛央看盡興了,宴南修才帶她回了酒店。
殷宛央惦記著手裡的好東西,一進客房,就去翻柜子,想把那兩塊原石拿出來欣賞,卻發現它們都不見了。
宴南修多少看出來了:「你在找那兩塊鑽石?」
殷宛央有點難為情:「我想看看還在不在……怕被人偷了。」
「我已經通過專門的渠道送回國了。」宴南修說明。
殷宛央心頭還有點悵然,本來還想跟它們多親密接觸幾次,甚至抱著睡覺呢:「怎麼這麼快就送回去了?」
「早點送去切割、打磨,方便早點給你做珠寶首飾。」宴南修帶著試探的意味說。
他現在最著急的是把戒指生產出來。
眼下跟殷宛央感情回溫,當然要趁熱打鐵。
殷宛央觸類旁通:「我得趕緊把費澤琛的訂單做出來,今晚別打擾我。」
「他不急。我們好不容易一起出來。」
宴南修此時有點不樂意「蜜月」時間被費澤琛搶了。
殷宛央被宴南修的語氣逗笑了,但並沒有準備妥協:「你不是也還有工作嗎?正好我們各做各的……哦,對了,好像沒啥事了,我們是不是可以買機票回國了?」
「誰說沒事?你沒有,我在這邊還有工作。」宴南修不想這麼快回去。
回去了,再想跟殷宛央睡一張床,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行,那你工作,我就在酒店裡畫設計圖,爭取早點畫出來。」殷宛央隨即說。
她腦中閃過獨自買機票回國的念頭,但這幾日跟宴南修相處不錯,她還挺貪念這種感覺。
回去了的話,又要如何相處?
這裡沒有認識的人,沒有來自外界的壓力,隨性而為,感覺輕鬆許多。
而且,她有點依賴宴南修了,跟他一起來去,有他照顧、拿行李,什麼都不用操心,可比一個人出行舒服太多。
宴南修很高興殷宛央願意跟他留在這裡,也就順著她了。
殷宛央正在畫戒指設計圖,有信息提示音響起,她拿起來,是莊欣瞳發的VX。
莊欣瞳:[小央,我們的案子明天又要開庭了,不知道宴家這次會不會幫宴星畫。你方不方便留意宴南修那邊的動向?]
殷宛央看懂了,莊欣瞳是怕宴南修出手幫宴星畫。
她隨即回覆:[我留意一下。要是有情況,我馬上告訴你。]
莊欣瞳:[你跟宴南修是不是和好了?]
殷宛央放下手機,雙手捂臉:莊欣瞳這是從哪看出來的?
視頻的時候泄露了什麼?
還是被她聽到了動靜?
好尬。
都怪宴南修,趁著她打視頻的時候變著法子欺負她!
打視頻的時候可以轉移話題迴避,現在信息明擺在這裡,她不能繼續裝蒜。
殷宛央糾結了一會兒,回覆:[我們住一間客房。]
這算是側面回答了。
等莊欣瞳回復的時候,她還有點緊張,怕被她說沒骨氣啥的。
好一會兒,莊欣瞳才回復了消息:[我昨天視頻的時候看房間的陳設和布局不像你一個人可能住的,太寬敞豪華了,然後我還看到了男人皮帶。]
殷宛央心說:沒看到男人身體就好。
她以為莊欣瞳還會說什麼,等了一會兒,卻沒見她再有信息過來,她收收心,繼續畫設計圖。
但現在,她已經做不到心無旁騖了,還得聽宴南修那邊的動靜。
為了互不打擾,她在臥室這邊畫設計圖,宴南修則在客廳裡面辦公,看不見,只能聽聲判斷。
宴南修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她豎起耳朵聽。
那邊,宴南修拿起手機,看到是宴星畫的來電,眉頭直接就擰了起來,但還是接起了電話:「什麼事?」
「哥哥,我的案子明天就要開庭了,律師說我很可能被判刑、坐牢,我不想坐牢,你幫幫我吧?」
電話那頭是宴星畫可憐巴巴的聲音。
宴南修下意識地朝著臥室那邊看了一眼:「宴星畫,我最後說一遍,做錯了事,就要承擔責任。你不是小孩子了。」
「可是,你們一直都把我當小孩子護著,我的心理還沒有長大,你們卻對我放手,不管我了,你們讓我怎麼辦?」
宴星畫振振有詞地說。
宴南修眉頭擰得更緊了:「你都訂了婚的人了,不會找你未婚夫想辦法嗎?」
「他?你不知道嗎?殷宛央是他的白月光,這個案子涉及到殷宛央,他以前還找好律師幫她的,現在怎麼可能幫我。」
宴星畫滿是抱怨的語氣。
宴南修揉了揉眉心:「我不會幫你,自己去找爺爺。」
「可爺爺讓我來找你。你們就把我當球一樣踢來踢去。」
「……」
「哥哥,你要實在不肯幫我,我就找殷宛央了。」
「你找她幹什麼?難不成她能幫你對付自己?」宴南修嗤之以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