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你別去,蔡特助!」
殷宛央急著喊。
她不想因為自己耽誤公事,小題大做。
她又補充說明:「我就是來問問,不知道我的包包、手機那些的在什麼地方。我今天來辦公室就沒看見。」
「殷小姐不用擔心,東西都在宴總那裡,不會有事的。」蔡熠城馬上篤定地說。
因為他親眼看到宴南修親自把東西收進了車子,倒是不太明白為什麼殷宛央到現在都還沒拿到的,狀況不明,他也就不能講得太具體。
殷宛央心頭一喜,下意識地覺得宴南修不會把這些東西隨身攜帶:「是不是在他辦公室里?你現在可以帶我進去拿嗎?」
「我不知道宴總把東西收在哪裡,不然,殷小姐先去宴總辦公室等一下,等宴總回來了給你拿?」
且不說蔡熠城確實不清楚,就算清楚,也不能讓殷宛央就這麼走了,宴南修回來怪罪。
殷宛央都又社死了一輪,自然不能就這麼空手而歸,她只能妥協:「好吧。」
蔡熠城把殷宛央請進總裁室,又殷勤地送了茶水、點心進來,看到殷宛央欲言又止的模樣,問:「殷小姐,你還有什麼事嗎?」
殷宛央禁不住說起自己的窘事:「蔡特助,我今天來公司,遇到的人都對我……是宴總的安排嗎?」
蔡熠城趁勢替宴南修拉票:「宴總倒沒有直接要求大家這樣做。他為了殷小姐的事,對保安隊伍進行了整頓,從新培訓,還讓特意發在群里……大家響鼓不用重錘……」
他把宴南修的一系列舉措都說了出來。
殷宛央一臉窘:「這也太誇張了。」
「為了殷小姐的安全,不誇張的,這也是宴總對殷小姐的一片保護之心,宴總為了殷小姐,可以說是不遺餘力。」
蔡熠城趁勢繼續替宴南修美言。
殷宛央聽出了意味,但這些話題不宜繼續跟蔡熠城繼續深入交談,便沒有說話。
蔡熠城也適可而止地結束話題,退出去。
殷宛央沒有等太久,宴南修就回了總裁室,因為蔡熠城還是通知他了,他很快打發了大客戶。
殷宛央看到宴南修,就急著問:「我的手機在哪裡?」
宴南修眼睛眯了眯:「一來就問手機,是急著聯絡誰,還是怕誰給你發的信息被我看見了?」
殷宛央心頭「咯噔」了聲,她才想起,宴南修那兩個保鏢還跟著她呢。
昨晚司希彥來,肯定被他們看到並「上報」了。
宴南修昨晚沒有過來已屬難得,今天逮著機會,自然要找她麻煩。
她並不接受被他管制,但想到這趟來,還有求於他,只能放弱語氣:
「你的手機如果這麼久沒在身邊你不慌嗎?我僅有的一點身家全部在手機裡面,萬一丟了,我還怎麼生活?」
宴南修摸出一張卡來,遞向殷宛央:「這張卡先拿去花。」
殷宛央自然不會接:「我要我的手機。我自己有錢!」
「手機壞了,送去維修了。」宴南修煞有介事地說。
殷宛央不能接受這個情況:「怎麼壞的?」
「不小心掉地上了,撿起來的時候已經壞了。」宴南修輕描淡寫的語氣說。
殷宛央難以接受這個情況,畢竟一部手機牽涉許多,不止是錢的問題,還麻煩。
不過,宴南修說已經送修,她也不能再說什麼。
看到殷宛央的難受勁,宴南修眸底湧起一絲心疼,把卡放她面前:「你現在沒錢花,先用這個。手機我讓人儘快給你修好。」
其實手機沒壞,他就是想讓殷宛央接他的卡。
拿人手短,讓她花他的錢,是他將她拉回來的第一步。
殷宛央腦中糾結,她不想花宴南修的錢,但沒錢寸步難行,今天的午餐還沒著落呢。
車子在公司,車鑰匙在包里,她今天來上班坐輕軌的錢,還是翻箱倒櫃好不容易找到的幾塊零錢去買的卡。
找莊欣瞳借錢吧,前提得她有手機打電話。
殷宛央無奈地把卡拿起來:「等我手機修好了我把錢還給你……手機是你給我摔壞的,維修費用你出!」
「不然,我賠你個新的?」宴南修帶著點討好的笑容,在殷宛央旁邊坐下來。
新手機誰不喜歡呢,但殷宛央抵擋住了誘惑:「既然能修,我就用舊的。」
她短暫的猶豫,宴南修已經看出來了,眼中微動。
殷宛央接著又索要:「那我的包包呢?難道也被你摔壞了?」
宴南修的嘴角止不住微微勾了勾:「在我車裡放著,下班後拿給你。」
人家大集團總裁,日理萬機,殷宛央不能因為自己那個不值錢的包包,讓人扔下工作,現在去給她拿,只能抿抿唇:「好吧。」
她想起自己前來還有更要緊的事:「你把我在官網的照片撤了吧,還有,別讓人看到我就問好了,這樣很社死……」
她一臉窘態,把今天來公司的情況說了下。
跟她形成鮮明對比,宴南修眼裡帶著滿意的神色:「不錯,孺子可教。」
殷宛央扶額:「我的要求你聽到沒有?繼續這樣,我不敢來公司上班了。」
「好,就按你說的做。」宴南修臉上仍舊帶著笑意,好脾氣地說。
殷宛央並不想在這裡跟宴南修玩曖昧,目的達到了,心虛地拿著卡要站起來:「我去上班了。」
「急什麼,再坐會兒。」宴南修將她按坐回去。
蔡熠城在外面跟熱鍋上的螞蟻一般。
宴南修才來公司客戶就過來了,他就馬上去接待客戶,今天的日程還沒來得及匯報。眼有個早會,人已經去會議室了。
可是,借他十個膽也不敢進去提醒,只能在外面等著。
殷宛央不自在地挪了挪肩頭,想甩開肩膀上那隻手,手的主人卻絲毫沒有自覺般,長了吸盤一樣在她的肩頭上如影隨形。
殷宛央抬頭瞪宴南修一眼,要開口說話,他盯著她的脖子,先開口了:「脖子和手腕還痛嗎?我昨晚是因為太害怕失去你了,所以……」
蔡熠城在外面瞪大了眼睛:他好像聽到了什麼了不得的東西。
宴總說的,是他想到的那件事吧?
他還是趕緊撤的好,要是給宴總知道他在這裡被動「聽牆角」,事後說不準要把他「滅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