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荷珊馬上鬧起來:「宴海嶸,你給我這麼點東西就想讓我離婚,你打發叫花子嗎!起碼股份得有,贍養費要幾億!」
「晚了!
你要早點簽,這些是有的。
結果你不消停,還去公司鬧事。
你都想把公司毀了,宴家毀了,南修毀了。
這樣一來,都毀了,你要錢要股份,管哪要去!
勸你趁早簽了,不然我把你送精神病院去!」
「你敢!」錢荷珊嘴上這樣說著,拿離婚協議書的手已經開始抖了。
要怪就怪宴星畫指望不上,她又腦袋發熱,把宴南修給得罪深了。
不對,她還有個兒子。
不過,想到他跟宴南修兄弟感情那麼好,他身體又殘疾了,出不上力,她的心又涼下去。
最終,在宴海嶸的逼迫之下,錢荷珊不得不在離婚協議書上簽了字,然後被拖著去辦離婚手續。
從民政局辦好離婚證出來,一個年輕女人早已開著跑車,在外面等候多時。
看到宴海嶸出來,馬上媚笑著迎上去,抱住他的胳膊,嬌滴滴地喊:「老公。」
一邊跟宴海嶸獻媚,她一邊還斜眼看著錢荷珊,臉上得意至極。
錢荷珊氣得嘴都歪了,衝著兩人怒罵了兩句:「宴海嶸,你別太過分,這麼迫不及待地把她帶過來,我兒子、女兒都不會由著你這樣的!」
女人一副害怕的樣子,往著宴海嶸懷裡縮了縮:「海嶸,她好兇,我好怕。」
「不用怕,她現在就跟落水狗一樣,誰都可以去敲她幾棒。」
宴海嶸輕蔑又嫌棄地斜睨著錢荷珊。
錢荷珊氣得發抖:「你們這對狗男女,我弄死你們!」
她衝上前來要打兩人,還沒靠近,就被宴海嶸一腳踢開了,然後嫌棄地衝著女人說:「我們走,別理她,晦氣。」
「宴海嶸,你給我站住,我要告你婚內出軌,我要你賠償損失!」
車子都已經開出好遠了,錢荷珊還瘋癲一樣看著那個方向叫罵。
有人認得兩人,把這前前後後地拍了下來,匿名發到了網上。
但因為多少忌憚宴家,這人選擇了裝作不認識,配文是「民政局外偶遇渣男攜小三帶原配離婚」。
這個標題本來就夠吸引眼球的,加上有不少人認識宴海嶸和錢荷珊,視頻很快被頂上熱搜並被媒體該換了標題,指名道姓。
之後,新聞的熱度蹭蹭漲,很快就漲到了熱搜前幾。
這種八卦往常莊欣瞳是最感興趣的,今天她忙著整理東西和跟殷宛央聊天,就沒去注意。
但有八卦的朋友把新聞連結發給了她:[欣瞳,你不是在跟宴家誰打官司嗎?宴家當家主母被離婚了,小三直接在民政局外面上位,太精彩了,趕緊看啊!]
信息進來的時候,莊欣瞳正跟殷宛央坐在客廳沙發喝下午茶,她挑了挑眉,馬上點進連結觀看。
看到配圖,她興奮得話都說不出來了,招手示意殷宛央靠過來。
殷宛央湊過來,看到內容,表情也是豐富得不行:「雖然我很討厭小三上位,但是惡人自有惡人收,有人這樣噁心錢荷珊,看著蠻解氣的!」
「我也是我也是!」
莊欣瞳贊同,「可惜沒人早點通知我們,我要是再現場,再去敲錢荷珊兩拐杖,才帶勁。」
「窮寇莫追,錢荷珊這種人,我們現在應該躲,而不是招惹,免得像翔一樣,沾了輕易洗不掉。」
殷宛央一臉唾棄。
莊欣瞳贊同:「是,是,以後遇到她繞道。我們現在日子可比她過得舒服得多,才不能被她拖下水。」
兩人議論了一陣錢荷珊,莊欣瞳嘀咕:「宴海嶸這把年紀了還在外面找女人,對髮妻這麼刻薄,都說有其父必有其子,宴南修以後會不會這樣?」
殷宛央心頭咯噔了下,又語氣淡淡地說:「他會不會這樣,也跟我沒關係了。」
嘴上是這樣說,心裡免不了考慮,這豪門,能有什麼真情呢,都是利益。
要是宴南修還護著錢荷珊,宴海嶸哪敢這樣。
宴南修現在都這麼渣,跟她一起幾年,轉身袁千語說訂婚就訂婚,要不是袁千語被葛郎凱弄髒了,沒準兩人現在婚都已經結了。
後來還來一個姚歆露,一點都不省心。
即便能跟他結婚,等她人老珠黃,沒準比錢荷珊還慘。
莊欣瞳也不好在宴南修這個話題上多說,點到為止:「昨天我們才聽說錢荷珊要被離婚就去慶祝了,今天他們真離了,不是更該慶祝?」
「對。對!必須慶祝!」殷宛央積極響應。
「昨晚你請客,今晚輪到我了。」
「……誰跟誰啊,這本來是我們共同的喜事……而且昨晚我又沒有付錢……」
「那這樣吧,我們也別計較那麼多了,我今天不是要搬去費澤琛那邊嗎,你跟我們一起過去,在他家煮飯吃。」
「我倒是真想過去看看,可搬家這麼累,你還煮吃的……」
殷宛央目光落到莊欣瞳那條傷腿上,心疼。
「我們買點菜煮火鍋,弄包火鍋底料炒一炒,加水燒開,就可以直接燙菜了,簡單。」
莊欣瞳說得隨意。
殷宛央聽著,已經開始分泌唾液了:「火鍋呀,我喜歡,這個天吃火鍋太舒服了,那就這麼說定了。正好這會兒沒事,你開個單子,我出去買菜。」
「不是我請客嗎,怎麼能讓你買菜。」
「我們共同的喜事。」
「可這不是上費澤琛那嗎,主人不該招待客人的嗎?」
「行了,我們一起去!」
閨蜜倆笑著,就把事情談妥了。
兩人一起出門,去超市買了不少吃的,還在擔心提不動,費澤琛打電話詢問去向來了。
正好,莊欣瞳把他叫過來,當了苦力。
隨後,費澤琛又上樓拿莊欣瞳的行李。
殷宛央也上去幫忙提東西。
莊欣瞳腿腳不便,兩人都不讓她幹活,叫她在車裡坐著等。
兩個人上下兩回,把莊欣瞳的東西都搬上了車,隨後,三人一起上車,開車離去。
宴南修派來的保鏢暗中看了這一陣,分析,只怕情況不妙,得趕緊跟宴南修匯報才是。
他們上了車,一個開車跟蹤費澤琛的車子,一個忙著給宴南修打電話:「宴總,不好了,殷小姐跑了……是一個男人開車來接走的。他們一起上上下下搬了幾回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