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宛央勸說:「他處理完了應該會告訴我的,我們先等等吧?」
既然殷宛央都這樣說了,莊欣瞳也不好再堅持:「行吧,那我們等等。」
「學姐,你在整理東西?」
殷宛央看到莊欣瞳把行李箱和旅行袋都拿出來了,心裡有所猜測,因為記得她之前搬進來就是用這些打包的。
莊欣瞳難得有點不好意思地說:「小央,費澤琛讓我搬過去。」
殷宛央看出來了,兩人處得不錯,莊欣瞳是認定費澤琛了,滿心祝福:「學姐,恭喜你啊,終於找到了你的白馬王子。」
「什麼白馬王子啊,我就是打算試試,誰知道他靠不靠得住呢。」
莊欣瞳帶著點滿不在乎的語氣說。
殷宛央知道,她在口是心非了。
這麼幾年的知己好友,她知道,能讓莊欣瞳決定「試試」,那也是對費澤琛的極大認可了。
這幾年,莊欣瞳一直是單身,自己跟著宴南修維持著「地下關係」。
以前以為自己會跟宴南修一直走下去,成為他的妻子,可他後來做的事,一件件讓她越來越心寒。
現在莊欣瞳都要修成正果了,自己還不知道歸宿在哪,殷宛央心裡有些唏噓。
「去吧去吧,正好我今天閒著,也幫你收拾。」她打起精神說。
莊欣瞳又不太放心:「宴南修怕又要來糾纏你吧?要不,我還留在這邊住段時間?」
住段時間,替你擋一擋狼。
「沒關係,我能處理的。」殷宛央篤定地說。
莊欣瞳也不能質疑殷宛央的能力,只能就此作罷,轉移了話題。
兩人正在一邊收拾東西一邊閒聊,有敲門聲傳來。
「是不是宴南修急著來告訴你處理結果了?」莊欣瞳直覺地問。
殷宛央想的也是這個,不然,這時候誰會來呢。
「我去開門。」她隨即出去。
因為原本想的是宴南修,她就沒先確認,直接就把門打開了。
看到外面站著的人,她一怔:「怎麼是你?」
錢荷珊臉上多少有點尷尬:「宛央,我可以進去說話嗎?」
她最近一直想著出來找殷宛央求情,想著通過殷宛央,間接影響宴南修,讓他阻止宴海嶸鬧離婚,今天好不容易才得以偷溜出來。
至於殷宛央的房子,她是在此之前讓人打聽好了的。
「不可以!」
殷宛央難得看到錢荷珊這麼低聲下氣,但她並不因此就覺得她轉性了,明確拒絕,
「不知道宴夫人來這裡有什麼事?直接說吧!」
錢荷珊此時聽到「宴夫人」三個字覺得非常嘲諷,而且覺得站在走廊上求人很跌份:
「宛央,好歹你以前還叫我一聲大伯母。
這些年,雖然南修三叔早已過世,你們說起來也是外人了,我也沒虧待你們母女,零花錢一分都沒少你們的。
我現在這麼慘,你讓我進去說話都不行嗎?」
說出這些話,在錢荷珊的認知里已經夠低聲下氣了,但殷宛央聽到又是另一種感受:
「既然你都說了我們是外人,我一個外人,跟你還有什麼好說的?我這寒酸地方招待不起你宴夫人這麼高貴的人,請吧!」
殷宛央這時候也是故意叫「宴夫人」的,她能想像出其中的嘲諷意味,人家上趕著來給她挖苦,她幹嘛不抓住機會。
說著話,她就想關門了。
值得一提的是,殷宛央之前說看門那兩人守在那裡礙事,宴南修已經讓他們隱蔽起來了。
錢荷珊急忙說:「宛央,這幾年,要不是我替你藏著掖著,你也不能跟我兒子好這麼久,早就被老爺子他們趕盡殺絕了,你對我就沒有一點感激之情嗎?」
殷宛央被激怒了:「我要感謝你讓我被你兒子白嫖了幾年,是嗎!」
莊欣瞳在客房收拾東西,一直沒等到殷宛央進來,有點擔心,豎起耳朵聽,外面有女人的爭執聲,她開始還以為她跟鄰居起了衝突,結果出來,發現來人是錢荷珊,而且聽到這番話,比殷宛央還要火大。
她杵著拐杖,快速移動到門口去:「小央,你讓一讓,這種人,交給我來。」
殷宛央正愁自己不擅長處理這種事呢,趕緊讓開,給莊欣瞳好好發揮。
「你」莊欣瞳抬起拐杖指錢荷珊,嚇得她以為她要打她,急忙後退幾步,樣子狼狽。
莊欣瞳露出一臉嘲笑:「我這腿可是你女兒撞壞的,她倒是給了我一個防身的武器,你還會怕啊?」
錢荷珊也意思到自己反應過激了,莊欣瞳並不是真要打她嘛。
她站住:「莊欣瞳,我是來找宛央的,不關你的事,你讓我跟她說話。」
「怎麼不關我事了?我這條腿被弄成這樣,宴星畫還沒有受到應有的處罰呢。宴星畫收到法院傳票了嗎?準備好開庭了嗎?」
莊欣瞳看著錢荷珊挺怕挨打的,靠著門,又故意揮舞了幾下拐杖,佯裝要打她。
錢荷珊哆哆嗦嗦的,隨時提心弔膽:「我現在來說的是另一碼事。」
「我知道,你是想來求小央,覺得她心軟善良,讓她替你跟宴南修說好話,設法讓宴家不把你掃地出門是不是?」
莊欣瞳是這樣推斷的,若非如此,錢荷珊此時跑到殷宛央家裡,低聲下氣,還能是為別的事不成!
殷宛央還沒理清頭緒呢,聽莊欣瞳這樣一說,才恍然大悟:「錢荷珊,我就說,你裝模作樣是什麼企圖,原來是這樣。」
錢荷珊一臉窘迫,眼睛瞟了一圈,只求這時候別再來第三人,看到她這樣的窘境。
她自覺知名度是很高的,很容易被人認出來,傳到網上,她丟不起這個人。
早前的「調研」還不夠,她要是知道莊欣瞳在這,絕不會「自投羅網」。
莊欣瞳接過話去:
「錢荷珊,想要小央幫你說情,你怕是想多了吧?
我們聽說你跟宴董事長要離婚了,可是喜大普奔呢。
嗯,就在昨晚,我們還為此去好好慶祝了一場。
對你,你肯定不知道,宴南修也跟我們一起去慶祝了,而且是他出錢請客。
不用感激我告訴你這個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