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荷珊暗暗按了手機錄音,接著說:「我不會簽字!你想讓別的女人進門,除非踏著我的屍體進來!有本事你就打死我!」
「你!」
宴海嶸抬起了手,卻始終沒有膽量打下去。
宴南修可能默認他跟錢荷珊離婚,卻不會允許他打她,所以,他雖然著急,但還得克制。
「你打呀,你不是很橫嗎?一天到晚都在逼我簽字,還不讓我出門!你把我打死了不就事事如你的意了!」
錢荷珊繼續刺激宴海嶸。
宴海嶸看著錢荷珊滿眼挑釁,氣得手都抖起來了,但他還是沒有打人的膽量,憤憤地收回手,摔門而去。
他打算今晚在他的溫柔鄉里過夜,不要繼續看這張黃臉婆的嘴臉。
錢荷珊計劃失敗,頹然地坐下來。
她的目的正如宴海嶸所想,是指望靠著被打,引發宴南修的同情,可宴海嶸老奸巨猾,不上當。
這樣一來,她只有直接給宴南修打電話了。
但宴南修明顯知道她衝著什麼來的,自然不會爽快地接電話。
宴南修正在開車前往蓮池新苑的路上,錢荷珊一直打電話,煩得他車子差點追尾前車了。
他不想等下進了殷宛央家還被錢荷珊追著打電話,終究接了起來:「你有什麼事?」
「南修,你什麼時候回家?你爸爸為了逼我離婚,門都不讓我出。」
錢荷珊帶著哭腔,可憐兮兮地說。
「受不了你直接離了就行了。」宴南修語氣淡漠。
原本,他對錢荷珊還做不到那麼絕決,但昨天聽費澤琛說了她和宴星畫在宣判那天的張揚,心裡升起了強烈的厭惡。
錢荷珊被狠狠噎了一下:
「南修,我是你親媽啊。
你就這麼容不下我。這次的事,之前懷疑是殷宛央的時候,你一根指頭都沒動她。
你身上流著我的血,我們這輩子都脫不了關係。
而殷宛央隨時可能跟你沒關係,對別的男人投懷送抱。」
錢荷珊最後一句話刺激了宴南修,他聲音陰沉:「你到現在都還在中傷殷宛央,你指望我怎麼對你!你再提殷宛央半個字,你被淨身出戶、一無所有我都不會管你!」
殷宛央心裡怨他沒有懲罰錢荷珊,錢荷珊又說他偏心,他里外不是人,很憋屈,對錢荷珊也徹底失去了耐心。
說完,他就直接掛了電話。
那邊,錢荷珊被鎮住了。
現在連殷宛央的名字都不能提,宴南修是把她看得多要緊!
不過,也提醒了她,要想讓宴南修改變主意,殷宛央是關鍵。
得從殷宛央下手!
不過,想要讓殷宛央替她上宴南修那說好話,那也是難如登天。
但為了保住她宴夫人的身份,她好歹還是要嘗試一下的。
當然,她首先得設法出門。
宴南修到了蓮池新苑,來到殷宛央家門外,照例先把兩個看門的給打發了。
接著,他開始敲門。
今天,門倒是很快就打開了,但出現在門裡的是莊欣瞳:「宴大總裁,不知道你有什麼事?」
她杵著拐杖站在門口,宴南修想到費澤琛說的情況,心裡湧起一陣負疚感:「殷宛央昨天不是讓我了解一下她媽媽在醫院的情況嗎?我現在來跟她說一下。」
「小央出門了,你直接告訴我就行了。」莊欣瞳直接乾脆地說。
宴南修頓時眉頭一挑:「她去哪裡了?」
他想起,剛才來的時候沒有問保鏢,他們也沒有匯報殷宛央出門了,疏忽。
「這……好像跟你沒關係吧?」莊欣瞳不客氣地說。
種種心理,導致宴南修現在也沒有底氣跟莊欣瞳一個釘子一個眼:「我有重要情況要告訴她。關於陶麗綺的。」
「跟我說一樣的。我保證如實告訴小央。」
「事關重大,我不能告訴你。」
「誰不知道是不是你為了見小央的噱頭!」
「這麼說,殷宛央其實在家的?」
「確實不在。」
「她去了哪裡?」
「這不關你的事。你現在僅僅是她老闆。她還沒有回去上班。就算上班了,你也管不到她私人生活。」
「我還是進去等吧。她總得回家不是?」
宴南修沒耐心跟莊欣瞳說下去了。
「你要等就在外邊,我不能啥貓貓狗狗都放進去。」
莊欣瞳擋在門口,絲毫沒有避讓的意思。
宴南修眉頭擰了擰,考慮到費澤琛,不敢推莊欣瞳,甚至怕從她身邊擠過去把人給弄摔了,於是,兩人在門口僵持。
最後還是宴南修讓了步,退開,莊欣瞳快速關好了門。
宴南修站在外面打電話:「查一下,殷宛央去哪裡了。」
過了一陣,那邊來電話:「宴總,殷小姐跟司氏的司總在XX餐廳吃飯。」
宴南修:「!!!」
宴南修很快就下了樓,開車直奔餐廳。
高檔西餐廳里,殷宛央正在跟司希霆吃浪漫的燭光晚餐。
殷宛央是那種知恩圖報的人,這次,司希霆在替她「洗刷冤情」這件事上對她幫助巨大,她出院了,自然想第一時間表達感謝。
她電話聯繫司希霆,說出要感謝他的想法。
司希霆也不客氣,要她請他吃飯。
殷宛央自然爽快答應。
司希霆提出地方自己來選,殷宛央雖然有些擔心自己的錢包,但還是沒有遲疑地答應了。
結果,司希霆選了這裡。
餐點擺上來,看著造型,殷宛央有些不自在,但事已至此,只能告訴自己別多心了。
畢竟她跟宴南修的糾葛,還有跟司希彥的過去司希霆應該都清楚,不會對她有多餘想法才對。
司希霆全程很紳士,吃東西的姿勢也很優雅,跟殷宛說話的時候也保持著翩翩風度,漸漸地,殷宛央也就忽略了其它。
一頓飯吃到中途,司希霆突然面露為難:「其實我這邊也想請學妹幫個忙,不知道你方不方便?」
殷宛央正想著怎麼回報司希霆了,便說:「學長,你請說。」
「是這樣的……」
司希霆躊躇了一下,「我們過幾天有個同學聚會,然後就有個問題……」
「什麼問題?學長,你儘管說,沒關係的。」殷宛央被吊足了胃口。
司希霆這才說了:「讀書的時候,班上有個女同學追我,後來畢業了,才躲過了。但聽說她這次要來,而且有玩的好的告訴我,這次的同學會就是她組織的,還是衝著我來的。」
「不知道我能做什麼呢?」殷宛央不假思索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