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南修很快到了醫院,立刻召開會議,對醫院的人員進行了大整頓,不顧影響地把那天涉事的人員都給開了,馬上發出高薪招聘的GG,招納新人。
至於院長和那個醫生,替宴老爺扛下了所有,已經被檢察院移交到了看守所。
隨後,宴南修去陶麗綺的病房外探視。
所為禍害遺萬年,上次的風波,並沒有影響到她。
那天鬧得天翻地覆,她卻因為睡太沉了,什麼都不知道,事後也不可能有誰告訴她。
陶麗綺好久沒看到熟人面孔了,見到宴南修,頓時目光急切,趕緊拿起手機打他電話:
「南修,你終於來看我了,我什麼時候才能出去?你跟宛央說了什麼,她都不管我了嗎?我這段時間很聽你的話,都沒有給她打過電話。」
「你問她幹什麼!她差點命都沒了!要不是你害她住院,怎麼會有這種事!」
宴南修陰著臉說。
陶麗綺擔心自己的依靠沒了,趕緊問:「發生了什麼事,南修,你快告訴我。」
「你不必知道那麼多,老實在這裡呆著就行了。記住,你要是再興風作浪,聯繫她,我就馬上告訴她實情!」
宴南修現在還下不了決心告訴殷宛央情況,便只能決定先把陶麗綺限制在這裡,免得她出去又搞事。
安置好了陶麗綺,宴南修並沒有馬上讓人告訴殷宛央情況,畢竟可以靠著這個藉口見上殷宛央一面。
隨後,宴南修也不想回家面對那幫讓他心發冷的人,他想到了費澤琛,遲疑一番,還是撥了號碼出去:「要是沒事,一起喝酒。」
那邊,費澤琛遲疑了一會兒:「好。」
兩人在酒吧見面,宴南修要了個包廂。
費澤琛進去,宴南修已經先到了,在講電話,說什麼官司。
看到費澤琛進來,他目光示意了一下,繼續講電話。
費澤琛得以聽到更多,聽出是為了殷宛央的設計圖,跟ML公司打官司。
他等宴南修講完了,問:「徹底查清了?」
「始作俑者是我媽……」宴南修把調查和錢荷珊招供的情況說了下。
費澤琛臉色有些冷漠和嘲諷,半晌沒作聲。
宴南修能想到,費澤琛跟錢荷珊畢竟是有舊怨的,觀感不好,只是不方便發表意見而已。
他在知道殷宛央是被冤枉的後,舉一反三地覺得自己之前也是太多疑了,才會連著懷疑、冷待費澤琛,但道歉的話,對著他是講不出口的。
今天喊他來喝酒,已經透出想修復關係的意思了,他想,費澤琛也是心知肚明,他能來,就是一種積極回應。
「我媽這次做得實在太過了,我讓老爺子他們處置她。」宴南修又補充說明。
費澤琛摸摸鼻子:「伯母這個人……不知道莊欣瞳有沒有跟你說過法院宣判那天的事?」
「沒有。那天什麼事?」宴南修眼中帶著猜測。
可以預想,跟錢荷珊有關,並不是什麼好事。
「那天,我陪莊欣瞳去聽宣判,遇上了伯母和你妹妹,她們三個起了衝突,然後,我過去,伯母就直接把我拉下水了……」
他簡單地講了下那天的經過,又補充說明,
「我一個男人,身體又健康,還好,怎麼樣都經得起。
但那天欣瞳才出院,被鬧騰一下,又進醫院住上了。
不過,哪怕在那種情況下,我也沒有出賣你。
沒有跟誰說司希彥跟你妹妹訂婚的內幕,沒有說我是從你那看到的視頻。」
其實之前為了殷宛央,去公司找宴南修,被他搶白,他心裡一直都挺憋屈的。
但他一直也在顧全大局。
宴南修相信費澤琛不會無中生有,心裡對錢荷珊的觀感更不好了,也更冷淡了:「她也是作夠了。如果我所料不差,這回,我父親會跟她鬧離婚,也算是她咎由自取吧。」
「離婚?」費澤琛驚到了。
這種豪門鬧離婚,可是了不得的大事。
如果能辦成,那會涉及不少股份瓜分和天價贍養費。
就錢荷珊的性子,要是鬧到非離不可的地步,她絕對會竭盡所能,狠狠撈一筆。
「他早就在外面有人了,我警告過她,可她依舊我行我素,這回,她求仁得仁。」
宴南修冷淡地說。
「殷宛央她們知道這個情況嗎?」
費澤琛好奇地問。
「我沒說。」宴南修如實講。
費澤琛提醒:「殷宛央要是知道,可能心裡能解氣些,對你的態度也可能會不一樣。」
「她遲早會知道的。目前,我設法將她繼續留在了宴氏,還是有機會的。」
宴南修現在又是絲毫不方的語氣。
費澤琛心裡並沒有那麼樂觀,只是不好點破。
他不知道,宴南修會這樣說,是因為心裡有另一件大事作對比:「現在有一個情況,我無法決定要不要儘快告訴殷宛央。」
「什麼情況?」費澤琛馬上好奇地問。
宴南修面色緊繃地說:「陶麗綺不是殷宛央的親媽。」
「什麼?!」費澤琛吃驚不小。
宴南修開始說起之前的經過:「那次,陶麗綺自導自演綁架……」
「我說呢,難怪……陶麗綺真不像親媽的樣子。之前莊欣瞳就經常跟我嘀咕。」
費澤琛止不住說。
宴南修靜等下文。
費澤琛其實還挺有壓力的:「這種大事,你以後還是別告訴我了,萬一事情泄露了,我就成了嫌疑人。」
這完全是有感而發。
宴南修眼裡浮起些愧色,好不容易擠出一句:
「之前是我錯怪你了。我現在能跟你說,就是出於對你的信任。更需要你替我參考。其實我還有私心,有陶麗綺在,更好鉗制殷宛央……」
費澤琛摸摸鼻子:
「兄弟,恕我直言,就你現在還這麼多私心,我覺得你對殷宛央的感情不是那麼純粹。
如果心裡沒把她放到跟你平等的位置,只是把她當作一個附屬品,我覺得你還是放手吧。
當然,我也是從錯誤的路上走過來的。
我之前沒有及時跟莊欣瞳坦白酒店視頻的事,後來被伯母先捅出來,導致我非常被動……
雖然她後面還是原諒了我,但我現在想來還是後怕的。
我的經歷給你做個參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