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處鬧鬧嚷嚷,所以,裡面的人也沒聽清宴南修說的什麼。
所以,他進去的時候,他們已經在地上按牢了殷宛央,醫生正舉針頭,朝著殷宛央身上扎去。
宴南修眼球都快瞪爆了,衝過去,腳踢飛了注射器,並把醫生踹翻在地。
其他人看到宴南修,嚇得不輕,趕緊放開了殷宛央。
宴南修蹲下去,把殷宛央扶起來,抱住,手都是抖的:「你怎麼樣?」
殷宛央無神的眼睛看了他一眼,堅持到現在已經不容易了,看到他,覺得自己脫離危險了,全身心鬆弛下來,眼睛一閉,暈了過去。
「宛央,殷宛央!」宴南修抱著殷宛央,瘋了一樣大喊。
病房裡的人看到情形不對,趕緊撤離了病房。
外面的保安等人還在猶豫,蔡熠城帶的人到了,衝著他們一喊,一行人嚇得趕緊就跑了。
莊欣瞳脫離了控制,就要往病房沖。
費澤琛趕緊抓住她:「你不能進去……宴南修在裡面,會想辦法的。」
「你沒聽到宴南修在大喊大叫嗎,說不定小央已經……」隨後,她不管不顧地往裡面沖。
宴南修卻抱著人出來了,交代蔡熠城:「用最快的速度聯繫醫院!」
蔡熠城趕緊忙活起來。
莊欣瞳走過去,看到殷宛央雙目緊閉,眼淚都快流出來了:「小央她……」
「針還沒扎到,應該是昏迷了。」宴南修回答。
莊欣瞳稍稍鬆了口氣。
宴南修抱著人走到外面,要去開車,交警過來:「宴南修先生,你違章了,我們要扣押你的車,並罰款、扣分。你已經不能再開車了。」
「上我車!」費澤琛趕緊說。
宴南修沒功夫理會交警,抱著殷宛央上了費澤琛的車,把爛攤子留給蔡熠城。
莊欣瞳想上車一起去,費澤琛鎖死了門,喊蔡熠城:「麻煩你帶她去做下檢查。路上注意防護。」
隨後,他開動車子。
蔡熠城這回給選的是一家很好的公立醫院,有宴南修的招牌,很快就得以做了檢查。
檢查的結果,殷宛央是因為病情加重,又發高燒,加上受到驚嚇……種種,導致昏迷,被送進了重症監護室。
安頓好了殷宛央,宴南修跟費澤琛也做了下檢查,目前尚未感染,但開了一點藥,作為預防。
宴南修提著藥,又要進殷宛央病房去。
費澤琛叫住了他:「南修。」
宴南修站住,回頭,看費澤琛的眼神多少有些愧色:「今天謝謝你通知我。」
費澤琛感覺出了明顯的生疏,苦笑了一下:「不用謝。我是為了莊欣瞳和殷宛央,並不是為了你。」
宴南修也覺出了什麼,但並沒有打算解釋。
費澤琛看著宴南修頭也不回地進去,臉上浮起些淡漠的神色:本來他想叫宴南修少進去接觸殷宛央,免得被傳染,但既然這樣,算了吧。
他聳聳肩,一邊朝外面走,一邊給蔡熠城打電話,詢問莊欣瞳那邊的情況,要過去會合。
宴南修坐在病床前,看著沉睡中的殷宛央,腦中思緒亂飛。
她的命是救下來了,但他又得從新面對之前的問題,她「背刺」他的事,不能因為她現在這樣,他直接讓事情就這麼過去了。
公司還有許多事需要他去處理,宴家人,他還得警告……但離開這裡,他又怕她再次遭遇不測。
宴南修還沒顧上回家找宴家那仨,宴老爺子的電話卻打過來了。
宴南修看著來電,眼睛噴火,怕在這裡說話影響殷宛央休息,走到外面接起電話,聲音淬冰:「你想弄死的人現在在我這裡,你還想幹什麼?」
「我已經知道了,殷宛央害公司損失十幾億,這種紅顏禍水不能留著!你要繼續管她,我就罷免你對宴氏的主管權利!」
宴老爺子蠻橫地說。
宴南修本來對殷宛央還是計較的,但宴老爺子這樣咄咄逼人,直接俄把他的逆反心理惹發了。
他怒火中燒地質問:
「十幾億?殷宛央一條人命還不值十幾億!
罷免我?廢了我,誰還能掌管宴氏?你嗎?
隨時讓救護車在公司等著,讓醫生在你屁股後面跟著?
其實也不用那麼麻煩,我報警,告你草菅人命,你怕得去牢里蹲死。」
「你告我?想我死在牢里?你這個逆孫!」
宴老爺子在那邊被氣得直喘氣,
「你,你……以為沒有你我,宴氏就經營不下去了?大不了,我讓潤霖回來。」
「讓他回來?他要是那塊料,你會由著他一直呆在在國外?」宴南修無情戳破。
他是不會放權的,他要是失去了宴氏,沒有了權利,用什麼去處理醫院那幫子可惡的人!
他要是沒有了背景,用什麼保殷宛央!
不是要由著她被人宰割!
她犯了再大的錯,懲罰她這種事也只能由他來,其他任何人都別想碰她一根指頭!
宴老爺子口中的「潤霖」是宴南修的親弟弟,宴潤霖。
「這你不用操心,我已經通知潤霖回國。我現在就要去公司召開會議,投票廢除你!」
宴老爺子掛斷電話。
宴南修看看手機,又看看病房門,眼神徘徊不定。
這回虧損十幾億,過失是算到他頭上的,因為數據是從他的電腦上泄露的。
股東對他意見很大,他忙活了這兩天,並沒能起到太大作用。
至於那些高層,一個個也會見風使舵。
要是宴老爺索性把事情是殷宛央做的這個情況公布出去,形勢將更加不妙。
他必須馬上回公司,穩住局面。
可是,他走了,殷宛央這邊怎麼辦?
說不定,這是宴老爺子的調虎離山之計。
等他一走,宴老爺子安排的替補「殺手」馬上上線。
急切之下,宴南修也想不到別的可以信任的人,放低身段,給費澤琛打電話。
那邊,費澤琛才跟莊欣瞳會合,她做了檢查,尚未發現異樣,她要過來看望殷宛央,兩人正在爭執。
費澤琛的態度是,莊欣瞳早前沒有被傳染上什麼病已經是僥倖,不能再冒險。
宴南修的電話就在這時候打過去了。
費澤琛看著來電,不太願意接。
畢竟宴南修之前的態度都太傲慢了。
「誰的電話?你怎麼不接?」莊欣瞳湊過來看。
當看清是宴南修後,她催促:「接吧,怕跟小央有關。」
費澤琛勉為其難接起:「餵。」
「你能不能讓莊欣瞳過來醫院照看一下殷宛央?」宴南修這會兒的語氣特別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