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星畫怕追不上司希彥,便顧不上理會莊欣瞳了,凶她一眼,腳上的速度倒是放慢了點。
畢竟她要靠著胎兒「保命」。
司希彥也不敢讓宴星畫拼命地追著,畢竟還要顧及宴家,所以,宴星畫很快就在外面追上了他。
但她還是考慮到司希彥是頂流藝人,上了車才找他鬧,發泄情緒,然後怒沖沖地:「莊欣瞳竟然詛咒我的胎兒掉了,真是太惡毒了!我咒她這輩子都懷不上!」
司希彥本來就憂心著這事,便說:「醫生不是建議這個胎兒不要留嗎?因為你懷孕的那兩天,在醫院又是打針又是吃藥,那些東西對胎兒發育也不好。」
本來她之前跟宴星畫訂婚只是權宜之計,沒想到那晚的「失誤」,導致宴星畫懷孕,他懊惱不已。
尤其是一家人合計,意識到這是宴星畫用來逃脫刑罰的手段時,他更加不樂意了。
而且,住院用藥時懷孕,對胎兒不好也是不爭的事實,不想被後代栓住,更不想被畸形的後代栓住。
宴星畫聞言就變臉了:「你巴不得我去坐牢,然後你又去找殷宛央,是不是?」
「你張口閉口殷宛央,既然你這樣想我去找她,我現在去找她就是!」
司希彥直接打開車門下了車。
車子是宴星畫的,宴星畫要他開這輛車來。
「不准去,你要去,我就跟哥哥告你!」宴星畫在車裡哭鬧著。
司希彥不管不顧。
宴星畫只好大聲喊:「別去找殷宛央了,她住在傳染病房裡,等下把你也傳染上了。」
司希彥腳下一頓,猛地回頭:「她怎麼了?她得了什麼傳染病?」
宴星畫後悔了:「管她什麼傳染病,你現在是我的未婚夫,不准管她!不然我讓我哥哥撤資!」
「你隨意!」她的話,反而加速了司希彥離開。
司希彥打了車,在車上本來想給殷宛央打電話,又覺得沒臉問,但又實在擔心她的情況。
他猶豫了許久,回家找司希霆,拜託他幫忙打聽。
司希霆很樂意這個差事,馬上就替司希彥去查了,並且很快查到了。
他們獲知的情況是,殷宛央感染的病症還挺嚴重,但並沒有人在那裡照顧她。
司希彥還在糾結要不要給殷宛央打電話關心一下,錢荷珊電話過來了,強勢地說:「司希彥,星畫一回家就哭,你是不是欺負她了?來家裡一趟!」
司希彥在司希霆的勸導之下,無奈地答應去宴家,拜託司希霆跟進殷宛央的情況。
司希霆通過從司希彥那兒得到的殷宛央的電話號碼,給她打電話過去。
殷宛央因為種種因素,病情加重了,躺在床上不想動,聽到有來電,看了眼,陌生號碼,接起,懶懶地:「餵?」
「學妹,是我,司希霆。」司希霆一句話就拉近了兩人距離。
殷宛央對司希霆印象尚可,打起點精神:「學長?」
「聽說你生病了,現在情況還好嗎?」
司希霆聲音里透著恰到好處的關切,不會曖昧,像朋友一般。
殷宛央心頭有點酸,畢竟這是難得的問候:「還,還好。」
「聽你的聲音,貌似不是那麼好。」
「……」
「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
「……」
殷宛央遲疑了一下,「我這邊正好有點事情想請人幫忙……就怕學長不方便。」
「你先說一下事情吧。」
司希霆很熱心的語氣,但其實心裡還是咯噔了一下,殷宛央萬一讓他去醫院,可怎麼辦。
殷宛央也是走投無路了,隨即跟司希霆說起了情況:「可能有人趁著我住院設局陷害我,我的設計圖丟了,卡上進帳……宴南修現在可能認定都是我做的……」
「竟然有這種事?」司希霆驚疑。
殷宛央無奈地苦笑了一下:「我跟學姐說起,她也說,這事說給其他人,別人都未必肯信,你可能也覺得我難以洗清嫌疑吧?」
「……我不是干刑偵的,所以我也不好下判斷。」
司希霆默了會兒,「這樣,我請私家偵探幫你調查一下。你有懷疑的對象嗎?」
「我比較懷疑錢荷珊,畢竟她跟我糾葛已久,可能很想除掉我,但我不確定她能不能辦這麼大的事。可除了她,我好像也沒有得罪多少人。」
殷宛央一邊說,一邊想。
司希霆倒是有心幫殷宛央一把,英雄救美,沒準收穫不小:「這樣,你把詳細情況跟我好好說說,我找個私家偵探,給他多提供些線索,有利於他儘快查出真相。」
殷宛央索性從宴南修要給她推出設計專題開始說起,直說到宴南修從國外回來,進病房的種種言行。
司希霆推斷:「會不會有設計師知道了宴總要給你推出專題,嫉恨你,故意整你?」
「這……那我就說不好了。」
殷宛央思索著,「你這個分析倒是合理,畢竟動了我的設計圖……」
「這樣,我先去找人查,你等我消息。」
「學長,太感激你了。」
「客氣什麼,大家是朋友嘛。」
「嗯。我等你消息,拜託你了。」
殷宛央發自內心地感激司希霆在這時候伸出援手。
兩天後,殷宛央接到司希霆電話:「私家偵探從宴氏的設計師下手,其他設計師基本都沒有多少異常,但有個叫張紫鵑的最近請假奔喪,到現在都還沒回公司。」
「張紫鵑?」殷宛央心裡有點犯嘀咕。
「有什麼問題嗎?」司希霆緊著問。
殷宛央此時已經比較信任司希霆了,如實說:「我跟設計部的其他人不太熟,但張紫鵑跟我走得挺近。」
「我覺得她可能有嫌疑。她接近你,說不定就是衝著你的才華。」
「這樣,你們看看,能不能找到張紫鵑。」
「好。」
「……」
當天,殷宛央又接到了司希霆電話:「據私家偵探調查,張紫鵑請假後就出國了。在此之前,她的銀行卡收到兩筆來歷不明的巨額轉帳。但還查不到轉帳來源。」
「張紫鵑看起來很可疑!如果這些事是她做的,她應該來過我病房才對,能不能查到醫院監控?」殷宛央有些急切地說。
「你住的那家醫院不是普通醫院,有宴氏入股的,外面的人想調監控有些難。但我們調取外圍監控,指向張紫鵑前幾天確實去過醫院。」
司希霆顯然做了不少工作,很賣力。
殷宛央越發覺得張紫鵑嫌疑大:「學長,你覺得我報警有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