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答應你的要求,也除非我死,那你現在就把我打死算了。」
宴南修索性走到宴老爺子跟前去。
以命相逼的招數,誰不會玩!
宴老爺子被氣得抬起了拐杖,手裡的拐杖又掉下來,砸到地上,身體往輪椅一邊歪倒。
宴南修給老爺子餵了一把速效救心丸。
管家已經在外面聽到動靜,開門進來:「老爺?……少爺?」
宴南修看著宴老爺子的臉色,眼睛一眯:「送老爺子去醫院。」
管家推著宴老爺子出去,宴南修則撣撣袖子,往樓上走。
宴老爺子在車上大罵:「為了個女人,連我的死活都不管了,真是造孽呀!」
但為了讓宴南修屈服,他的戲還得演下去,坐車去醫院「搶救」。
宴南修上樓,因為門被殷宛央從裡面反鎖了,打不開,他只能伸手敲門。
門敲了好一會兒,裡面終於傳來了殷宛央的聲音:「誰?」
顯然,她還是有所戒備。
「我。宴南修。」宴南修在外面回答。
「等下。」
一會兒,殷宛央才打開了門。
看到眼看的畫面,宴南修眼眸一深。
殷宛央貌似才從浴室出來,急匆匆從衣櫃抓了一件他的衣服救急。
她頭髮濕噠噠地還在滴水,身上就穿了一件深色薄毛衣,衣服下擺只到她大腿根底下一些,兩條白晃晃的美腿晃得人心癢。
體態玲瓏,身體部分曲線若隱若現。
令他越看呼吸越是發緊。
殷宛央在宴南修的視線下手足無措:「我沒衣服穿……你不是說給我準備衣服嗎?」
她明明看到宴南修兩手空空。
「今天晚了,我明早讓人送,保證你一起床就有衣服穿。」
宴南修一說話,扯到了身上的痛處,擰了擰眉。
殷宛央把他這反應理解成了不耐煩,頓時心裡不高興,轉身去找吹風機吹頭髮。
「我去洗澡。」宴南修進了浴室。
殷宛央吹乾了頭髮,呆在臥室有些無所適從,便去了露台。
現在已經進入冬季,晚上的露台冷風陣陣,殷宛央身上又穿得少,很快就被逼回了房間。
她從書桌上找了本書,就著椅子,打開翻看。
那是一本名人傳記。
傳記的內容很勵志,殷宛央看著就入了神,渾然不覺宴南修什麼時候洗好澡走了出來。
「這書這麼好看?」宴南修的聲音在身後響起,手已經按上了殷宛央的肩頭。
殷宛央回神,偏頭,看到宴南修身上穿著浴袍。
浴袍松松垮垮的,露出他身上大片麥色肌膚,在燈下閃光。
「還行。」殷宛央的呼吸不自覺地緊張起來,說話的聲音也有點不對了。
宴南修的手順著衣服開闊的領口下移:「你想看就繼續看。」
殷宛央心中吐槽:你這個樣子,誰看書還能看進去!
但是人家都說了讓她看書了,她總不能說,不看了,我們睡覺去吧?
那不是顯得她想要幹嘛嗎。
她只能繼續端著書看下去,但後面的內容再也無法看清楚,倒是他大手所過之處,觸感格外清晰,人都開始燒了起來。
宴南修卻像是故意作弄她一般,手上不停,卻始終不開口。
「我去上廁所。」殷宛央最終抗不住,放下了書。
宴南修得逞似地低笑:「我抱你去。」
他直接把她抱過去,放到了床上,兩人身上的有限的衣服很快在他手下紛紛瓦解。
有了之前充分的準備工作,殷宛央很快就棄械投降,任他宰割。
殷宛央早上醒來,天已大亮。
她瞧著時間應該不早了,急著伸手找手機,目光所及,四周一派陌生。
她才想起昨晚的事來,她現在在宴南修的房間!
殷宛央偏頭看身後,宴南修的位置已經空了。
他已經去上班了?!
殷宛央驚慌地坐起來,拿手機看時間,已經九點多了。
都怪宴南修昨晚像餓了幾年的狼一樣,耽誤了她的睡眠,導致她睡到現在。
上班遲到事小,現在出去,宴家的人肯定都起床了,錢荷珊和宴星畫肯定在樓下等著涮她。
而被其他人盯著,也是很羞愧的。
可惡的宴南修,他怎麼能丟下她,一個人去上班呢!
起床也不叫她一聲!
殷宛央羞惱得直捶床。
宴南修從浴室出來,看到的就是殷宛央這副無限嬌羞的樣子,不錯,在他眼中,她此時的樣子就是嬌羞。
「怎麼了?看到我不在很失望?」他朝著她走過去。
殷宛央循聲看到宴南修,想到昨晚某些畫面,臉不由自控地紅了:「我是在想我沒有衣服穿著出門。」
「那就一直留在這。」宴南修一副樂見其成的語氣。
殷宛央急了:「我起碼還得去上班吧!」
「今天周六,你上什麼班?」宴南修帶著嘲笑的意味。
殷宛央驚覺,又拿起手機確認了一下:難怪鬧鐘沒叫呢。
但宴南修該不會真的讓她留在這裡,呆上兩天吧?
想到宴家這家子,她壓力很大。
宴南修看殷宛央臉上各種神情變來變去,雖然覺得蠻有趣的,到底還是怕她發火,把給她準備的衣服拿了出來:「換上,我們下樓吃飯。」
大概是覺得殷宛央喜歡昨天的裝束,宴南修今天給她準備的還是那套造型,毛線裙配大衣、打底褲和帶金屬鉚釘的靴子。
但除了顏色不一樣,這一身件件是宴氏旗下的高端貨,殷宛央一看材質、做工就價值不菲。
殷宛央只想快點走人,趕緊換上,又跟宴南修要了袋子,裝上她昨天的那一身。
「你這樣大包小包的,不怕別人懷疑你把她家的寶藏偷走了?」宴南修揶揄。
昨晚的體驗前所未有的好,他是想這些東西留在這裡,作為誘餌讓殷宛央再來的。
他能想到,下回的藉口怕是很難找。
「你不就是你們家的寶藏嗎?」殷宛央睨宴南修一眼。
宴南修樂了:「意思你把我偷走了他們也沒辦法?」
「我沒這麼說。」殷宛央保守地。
臨出門,殷宛央又怯場了:「你們一家子是不是都在樓下,等我下去?」
「怕了?」宴南修窺透了殷宛央的心思。
「我能不怕嗎?」殷宛央憋屈地說。
她撅著粉嫩嫩的小嘴的模樣無辜又誘人,宴南修看著,眸色又變得深沉。
他喉結滾動了幾下:「怕的話就留在這裡,我晚上趁他們都睡覺了再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