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終了,殷宛央放下麥克風,全場呼籲:「宴總,你跟殷設計師的組合簡直是王炸,宴總唱得比司希彥還好聽,堪比天籟!宴總、殷設計師,再來一首,再來一首!」
有人已經積極地到點歌機那邊要替他們點歌了,還報了一堆情歌對唱的曲目給他們選。
宴南修目光看向殷宛央,自然是隨她。
「宴總喝醉了,我看他得早點回去休息。」殷宛央一本正經地說。
當然,她也知道自己這樣一開口大家更會對他們的關係產生曖昧聯想,但除此之外,她想不出別的方法拒絕。
關鍵還得宴南修配合,要是他否認的話,很難堪的。
剛才跟他鬧得不愉快,不知道他會怎麼做。
大家聞言,都把目光轉向宴南修。
「是,我今天醉得有點厲害,殷設計師送我回去,你們繼續玩。殷設計師,你扶我一下,我頭有點暈,眼睛也花,看不清楚路。」
宴南修深眸看著殷宛央,說。
大家都知道宴南修是為了應和殷宛央,心照不宣,會心一笑。
「大家好好玩,我們先走了。」
殷宛央此時已經沒有了拒絕的餘地,過去,扶起宴南修,朝著外面走。
出了包廂,殷宛央立刻就想甩貨:「你自己走。」
「我醉了,自己走不了。」宴南修勾著殷宛央的肩頭,耍賴,不放手。
「你哪裡醉了?我看你根本不像喝醉的樣子。比我還清醒。」殷宛央扁著嘴。
宴南修發出性感的低笑聲:「你剛才自己說我喝醉了。要不要倒回去,讓大家證明一下,是不是這樣?」
殷宛央:「……」
兩人到了廣場上,殷宛央又不想管人了:「你自己開車回去。」
「我喝酒了,對別人來說也是危險源,而且我會被抓,會被扣分。」
宴南修這回說得特別理直氣壯。
殷宛央扶額:「我給你找個代駕。」
「我不要代駕,我怕別人對我見色起意,趁著我喝醉,對我做什麼。」
「……」
殷宛央無言以對,只好去開自己車了。
宴南修蹭上了殷宛央的車。
殷宛央想起上次送宴南修回去,錢荷珊給的臉色,她現在不想再去看那張臭臉:「我不想去你家,我把你送到路口,自己喊你寶貝妹妹來接吧!」
「你也是我妹妹。」宴南修嘴角帶著抹笑意。
殷宛央翻了個白眼。
「不去那邊就去你家。」宴南修很隨和的語氣。
殷宛央擰眉:「想得美!」
「我昨晚換下的衣服還在你那裡,我正好去拿走。」
「我明天給你送公司去!」
「你帶著我的全套衣服去公司,是想大家說什麼?」
「……」
殷宛央推想著大家的反應,也是挺頭疼的。
隨後,她無奈地帶宴南修回了家裡,把他安置在沙發那邊,把衣服收拾出來:「自己明早帶走!」
「你拿去給我洗一下,明天早上就有得換了。」宴南修又打起了如意算盤。
殷宛央不滿地:「自己洗!」
「我不會,你教我。」宴南修退而求其次。
殷宛央自己又不想給宴南修洗,也不想蔡熠城明天又來送衣服,看著他們各種聯想,索性就真把宴南修叫過去,教他用洗衣機洗衣服了。
「我的衣服不能機洗,會洗壞。」宴南修說明。
殷宛央嘀咕:「毛病真多。」
宴南修也不氣,只是看著她,一副她不好好教他今晚不罷休的架勢。
「看著!」
殷宛央只好把宴南修的襯衣拿起來,用盆接了水泡上,放了洗衣液,給他作示範,教他重點揉搓哪些部位。
「會了。謝謝殷老師。」宴南修一本正經地說。
殷宛央斜他一眼,進去找衣服洗澡。
殷宛央洗好澡出來,衣服放在浴室的桶裡面,進臥室吹頭髮。
等她吹乾頭髮,出去,準備拿衣服去洗衣機里洗,結果發現衣服連著桶都不見了。
她去陽台,那邊有洗衣機,還有洗衣池,宴南修在那邊。
她看過去,宴南修正在盆子裡揉搓衣服。
她正要開口問,定睛一看,臉刷地一下紅了。
宴南修手上拿的,是她剛換下的內褲,粉色,帶蕾絲花邊的。
擱在他手裡,看著別提多尷尬了。
殷宛央捂臉:「誰讓你洗我衣服了。」
「我剛學會洗衣服,覺得還挺有趣,就拿來洗了。有人免費替你洗衣服,你還有意見?」
宴南修挑眉。
殷宛央啞然: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用「有趣」形容洗衣服這件事。
宴南修繼續揉搓著那條內褲,擰著眉頭看向殷宛央:「這裡洗不乾淨。」
殷宛央看過去,臉紅透了:那是上次不小心留下的姨媽血,那次沒能洗乾淨,後面都洗不乾淨了。
他是不懂還是故意?她還要面子的好嗎!
她過去,劈頭要把內褲奪過來,宴南修卻不肯鬆手。
「給我,我自己洗!」殷宛央急了。
「要洗就連著我的一起洗了。」宴南修刁難。
殷宛央可不願意給宴南修洗:「你慢慢洗吧,我去睡覺了。」
她擺擺手,進了臥室,關好門。
今天鬧騰晚了,很累,她上床不久就睡著了。
宴南修「勤奮」地在陽台練習洗衣服。
蔡熠城打電話來:「宴總,您現在接電話方便嗎?」
宴南修嘴角抽了抽,朝著裡面看,沒動靜,想必那個沒心沒肺的女人真的睡覺了。
他收回目光,放輕聲音:「方便。」
「宴總您今晚跟殷小姐唱歌的時候我拍了視頻和照片,珠寶設計組的這些人也拍了,大家問,可不可以發到網上去?」
蔡熠城說明來意。
宴南修又朝著裡面看了眼:「上回有人發我跟殷宛央在總裁室門口的吻照從出去,可沒人提前問我意見。」
暗示意味已經很明顯了。
蔡熠城聽懂了他放水的意思:「知道了,宴總。」
宴南修嘴角微揚著掛斷電話:他並沒有安排蔡熠城和那些人發視頻和照片出去對不對?殷宛央要是到時候有意見,也不能怪他。
殷宛央早上起來,沒看見宴南修,止不住到陽台去看了下,自己的衣服跟宴南修的混合掛在一起,有種男女相依,開始居家過日子的感覺。
想到宴南修一個養尊處優的人,昨晚居然親自給她把一身衣服都手洗了,心裡有種說不出來的滋味。
她覺得自己也是挺沒骨氣的,就衝著這點事,又對宴南修有點心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