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讓她答應的!」
費澤琛眼神堅定,復又說,「不過,我眼下需要你的幫助……」
宴南修雖然不算什麼熱心人,但聽了費澤琛的想法,正好跟他的需求不謀而合,便答應了下來。
宴南修跟費澤琛一起進病房的時候,殷宛央正在給莊欣瞳餵水果。
莊欣瞳是面向這邊的坐,目光看過來,眸光浮動了下,又很快收回視線。
殷宛央聽到聲響,加之看到莊欣瞳微妙的反應,下意識地回過頭來,看到宴南修跟費澤琛一起進來。
她眼眸動了動:一起進來了,怎麼有種他們今天準備跟莊欣瞳攤牌的感覺?
費澤琛衝著殷宛央說:「交給我吧?」
「不是說把護工開除嗎?」莊欣瞳臉上不太高興。
殷宛央不悅的目光轉向宴南修:「你請的這個護工太不盡職了,不聲不響,一消失就是一整天,這麼不靠譜,我看他以後就不需要來了。」
「他跟我解釋了,是因為家裡發生了點事情,他跟我請假了,我忘了告訴你,我扣他今天的工資。」
宴南修很配合殷宛央,幫費澤琛圓謊。
費澤琛也趕緊解釋:「我確實家裡有事,保證以後不會這樣了。我很需要這個工作機會,請兩位諒解我這次……」
他急著說好話。
殷宛央全看莊欣瞳的意思,便問她:「學姐,你看,這個護工還能不能留?」
莊欣瞳看向費澤琛:「既然你家裡有事,你還是先去處理吧。不然,要是你家人鬧到這裡來,我很無辜的。」
「事情已經處理好了,我家裡人不會來,他們以後不會幹涉我了。」費澤琛趕緊說。
莊欣瞳臉上仍有疑慮。
宴南修適時衝著殷宛央說:「我建議讓護工留在這裡。你恐怕得趕緊回公司才行。」
「怎麼了?」莊欣瞳怕自己耽擱殷宛央,問的比她還急。
殷宛央也疑惑地看著宴南修。
宴南修按照跟費澤琛先溝通好的,煞有介事地說明:
「我接到消息,對手公司準備將新品發布的時間提前,趕在我們之前上線新產品,我們如果不抓緊時間,被他們搶了先機,後期的商戰非常被動……」
「可我不是……我不參加新品精選的嗎?」
「我上回跟你說,要給你安排一個產品專題。」
「可是我說了我資歷不夠。」
「但是我還是安排營銷部那邊專門為你策劃了方案。」
「……」
殷宛央雖然對宴南修自作主張有些抗議,但也不好在病房跟他鬧起來。
莊欣瞳趕緊說:「小央,既然你有正事要辦,你趕緊去吧,明天就回公司上班。你要是不放心我,可以下班後來一會兒,我們也可以打視頻。」
「我在醫院也可以畫,不耽誤的。」殷宛央對費澤琛並沒有那麼放心。
費澤琛都著急了,可就現在的身份,並不方便開口,只能眼神示意宴南修幫忙。
宴南修也有點詞窮了。
還是莊欣瞳說話了:「小央,你這樣我壓力很大的,為了不拖累你,我只好現在就去辦理出院了。我不想拖累你搞事業。」
見莊欣瞳說著話就要下床,兩個男人都不好阻止。
殷宛央知道她說做就做的性子,只好答應:「好,好,我先回公司,看護工靠不靠譜,要是這個護工靠不住,馬上給我打電話,我再過來,這樣行不行?」
「好,要是他靠不住,我必定會馬上跟你告狀。」
為了讓殷宛央放心回公司,莊欣瞳答應得特別爽快。
宴南修和費澤琛對視一眼,滿滿的受傷:在這兩位眼裡,異性還不如她們的姐妹情。
「既然都說好了,走吧。明天還得上班,早點回去休息。」宴南修急著帶殷宛央離開。
費澤琛也求之不得。
莊欣瞳盯著宴南修:「宴大總裁,聽說這次是你第一時間把我送到醫院來,不然我可能丟命,我很感激你,但這人情是我欠你的,你別想趁勢對我們小央提要求。」
宴南修摸摸鼻子:「我救你,是因為殷宛央,這人情是她欠我的。」
「所以,你打算跟小央提什麼要求?你這樣,我不敢放小央走了。她那個性子,最好欺負了,我不放心。」
莊欣瞳替殷宛央操心起來。
費澤琛都慌了,要怪就怪他弄個護工身份,這一句話都不能說啊。
殷宛央打圓場:「學姐,你放心,我有分寸的,不會吃虧。」
「小央,別忘了,你費了那麼多時間和精力錄製的歌,當初跟司希彥說好到時候分成的。
結果才上線,就被某人不分青紅皂白下線了,所有努力付之東流。
但反尊重、珍視你,稍稍設身處地替你考慮過的人,都不會做得那麼極端。」
莊欣瞳絲毫不忌諱當著宴南修的面提醒。
殷宛央眼睛一紅:「學姐,我記著呢。」
宴南修臉上隱約有點尬色。
「好,那你回去吧。我們有空視頻。」莊欣瞳擺擺手。
殷宛央點點頭,轉身往外面走。
宴南修跟著出去:「你想重新上線那首歌?」
殷宛央抿抿唇,想到當初歌被下線,她去找宴南修理論,被拒之門外,卻看著姚歆露大搖大擺地進去,又跟宴南修出雙入對,她卻落得被朱茉那幫人強行帶到酒吧灌酒……
這經過她不想回顧了,對宴南修熱起來的那點心又冷卻下去。
她意識到,不能把感激跟感情混為一談。
她不需要宴南修替她做什麼,尤其是帶著討好、挽回的心理。
所以,她心思沉沉浮浮一番後,說:「不需要!」
宴南修卻看出來了,這事是殷宛央的一大心結。
她因為這事,對他耿耿於懷。
只是,她現在對他關閉了內心,他得慢慢開啟。
雖然他想到那那首歌的歌詞、那前衛的MV,他心裡就酸得慌,但他覺得他是應該補救的。
為了避免為這事又跟殷宛央起衝突,他拿手機給蔡熠城發簡訊做安排。
隨後,宴南修送殷宛央回家。
車子在小區樓下停下,宴南修近跟殷宛央下車來:「現在就你一個人,我送你上去。」
「你想幹什麼?」殷宛央戒備地盯著宴南修。
她還沉浸在新歌那件事的情緒中,一路上都沒有跟宴南修說話,現在聽他這樣說,下意識地覺得他想趁著她一個人在家,登堂入室,「幹壞事」。
「你想什麼呢?我擔心你一個人不安全,送你上去,替你檢查一下家裡。」宴南修溫聲解釋。
他現在確實很想討好、挽回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