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宛央腦中頓時浮起姚歆露那副趾高氣揚的嘴臉。
既然宴南修叫她接,她就不客氣了,正好殺殺姚歆露的銳氣。
她接起電話,隨即按了免提。
宴南修指了指自己的腿,示意她坐在他腿上接電話。
殷宛央想著誰怕誰呀,一屁股坐上去。
「宴總,我讓助理在酒店訂了房間,叫人把房卡給你送過去,還是直接把房號發給你?」
姚歆露百轉千回地問。
殷宛央偏頭看了宴南修一眼,他毫無反應,她便充當起了代言人:「姚小姐,不好意思,宴總今晚恐怕沒空。」
「你是誰!你為什麼拿著宴總手機!」姚歆露的聲音馬上變了,很凌厲。
殷宛央看向宴南修,他挑了挑眉。
殷宛央故意說得曖昧:「能拿到他的手機,你說我是誰,當然是她的女人。」
這句宴南修愛聽,在殷宛央臉上吻了下,作為獎勵。
「什麼,你胡說!宴總那麼潔身自好的人,根本不近女色,你是從哪兒冒出來的,是不是偷拿了宴總的手機!」
姚歆露的聲音越發凌厲,
「趕緊把手機還回去,不然,我跟他告你,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我好怕呀。」殷宛央嘲諷地。
姚歆露在那邊氣得不行:「宴總明明今晚跟我約好的!」
「他跟你約好,怎麼可能?他說了只要我。」殷宛央怎麼氣人怎麼來。
宴南修看著殷宛央得瑟的小模樣,眸色一深,朝著她的如玉的脖子吻上去。
殷宛央縮了縮脖子,下意識的躲避,但被宴南修圈在那小小的一方天地,又能躲到哪去。
他吻得太激烈,她止不住揚起了脖子,重重吸氣。
姚歆露在那邊隱約聽到了什麼:「你怎麼不說話,你在幹什麼?」
回應她的是殷宛央因為突然被宴南修咬了一下,脫口而出的驚呼聲。
「在這裡還是去裡面?」宴南修雖然聲音不算太高,卻足以讓那邊聽個清楚。
說完話,他還故意把手機移遠了些,免得礙事。
「把電話掛了。」殷宛央急著說。
被人聽到這種事,即便那邊是令人憎惡的姚歆露,她還是覺得挺尷尬的。
「她愛聽,就讓她聽著。」宴南修滿不在乎地說。
說話間,他把辦公桌上的東西挪開一些,把殷宛央放了上去。
「別,別在這裡。」殷宛央很有心理負擔。
宴南修可從來不是聽話的人:「先讓我舒服了再說。」
姚歆露終究聽不下去了,狠狠地掛斷了電話,然後不管不顧扔了手機。
此時,她還在由劇組去酒店的車上,全然忘了自己身處何地,手機飛到擋風玻璃上,又彈回來,打到開車的助理身上,助理手上失控,直接把車開到了綠化帶上。
車子擱在綠化帶上,部分懸空,整車人都大受驚嚇。
脫離險境後,姚歆露滿腦子想的卻是,接電話的那個女人的聲音聽著有印象,是誰?是她認識的誰!
她怎麼想,也想不出來。
但經過這次,她卻被激起了更強烈的鬥志。
以前從來都沒見宴南修帶女人出鏡,也沒有他的什麼緋聞,所以,外界都傳宴南修不近女色。
而那次,宴南修去娛樂場所「左摟右抱」,還是第一次。
她是第一個坐在他腿上的女人,起碼就外界所知是這樣。
宴南修能有別的女人,同樣可能收了她,她還是很有機會的。
聽剛才那動靜,宴南修還很急色。
一定要借著拍這部劇,抓牢機會,爭取把宴南修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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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南修是在凌晨被宴南修抱出宴氏辦公樓,送回家的。
她此時已經沒有精力去考慮第二天來打掃「戰場」的人會是何種表情,如何馳騁想像。
畢竟,辦公室被折騰成那樣,宴南修不可能自己動手收拾。
殷宛央早上醒來,想起昨夜在宴南修總裁室的種種,她懷疑自己這輩子都沒有勇氣踏入那裡了。
她起床,依舊為姚歆露設計首飾。
難得今天靈感爆棚,很快畫出了幾款項鍊和手鍊的樣式,在跟之前已經敲定了的耳環統一風格,又做了一定區分。
莊欣瞳打來電話:「小央,明天跟宴星畫的案子一審開庭,你要出庭嗎?」
「我……」
殷宛央有些猶豫,她不想拋頭露面,「你不能出庭吧?你還在住院。」
她想的是,莊欣瞳去不了的話,她怕是得出面才行。
「我暫時不出庭,我現在關注度太高了,想降熱度。你不想出庭也可以不去,律師說可寫委託書讓他代理。」
莊欣瞳覺出了殷宛央的想法,安撫她說。
因為莊欣瞳是這個案子的主要受害者,所以律師一直都是在跟她溝通、商議,很少找殷宛央。
殷宛央放了心:「那就好。那就讓律師代理。」
殷宛央當天把給姚歆露準備的首飾都設計好了,發給了瓊斯。
第二天,一邊等瓊斯的回覆,一邊等莊欣瞳那邊的消息。
莊欣瞳那邊還沒有動靜,殷宛央已經刷到了相關的新聞。
畢竟宴氏的熱搜才下去,之前都知道莊欣瞳跟宴星畫的官司開庭在即,多家媒體當作一個熱點在關注著,自然是多方打聽,搶著第一個報導,獲取更多流量。
新聞說,錢荷珊和宴星畫要求庭外調解,但莊欣瞳的代理律師拒絕調解,只能開庭庭審理。
看形勢對宴星畫很不利。
但案子沒有當庭宣判,還要等待結果,不確定宴家會不會暗箱操作。
於是乎,宴南修又成了關注重點。
他之前信誓旦旦不插手案子,不知能不能說到做到。
殷宛央心裡也沒底,關鍵時刻,宴南修會不會顧念親情,挽救宴星畫?
瓊斯回了消息,說有兩張設計圖要修改,殷宛央忙著去修改,就沒有繼續關注網上的消息。
宴南修打來電話:「我這兩天關注度有點高,先不去你那邊,免得被人發現你的存在。」
「好。」
殷宛央應著,心裡卻有些悵然。
她確實不想曝光在大眾視野下,可宴南修這種不想她被人發現的心態,讓她不免引申為她在他眼裡始終是見不得光的女人。
這兩天剛熱乎起來的心又冷卻了不少。
宴南修回到家,馬上面對錢荷珊和宴星畫兩張淒悽慘慘的臉。
宴星畫終於開始怕了:「哥哥,聽說,我可能被判故意殺人,要坐牢十年以上,等我坐滿十年出來,我都老了,你救救我,不管怎樣,我都不要去坐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