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宛央想到宴南修都跟姚歆露在酒店開過房了,心裡牴觸得很:「我不干!你很髒!」
「!!!」
宴南修臉色很不好看,「你什麼意思?」
殷宛央看看宴南修的臉色,壯著膽子:「別人碰過的,我嫌髒,不想碰!」
「誰碰我了?」
「……你自己知道。」
「你是說姚歆露?」
「……」殷宛央鼓了鼓腮幫子,不願回答他。
宴南修明白了,存了試探之意:「司希彥碰過了那麼多女人,你也不嫌髒,照樣跟他做那種事。」
「誰說我跟他……!」
殷宛央脫口反駁。
殷宛央不過腦子的反應騙不了人,確認她跟司希彥並沒有過親密接觸,宴南修眼底浮起喜色:「沒有嗎?那就好。」
殷宛央給他個白眼,讓他自己體會。
宴南修心情好,便說明:「我沒有碰過姚歆露。」
殷宛央可不相信:「以為我不知道嗎?你們在娛樂場所,在酒店,照片我都有!」
「吃醋了?」
宴南修自以為是,心情大好,
「口是心非的女人,說了要跟我結束,卻暗中關注我的行蹤。」
「什麼!」
殷宛央惱惱地抗議,
「是我媽上門找我,硬要把那些照片塞給我看!以為我想知道啊!我對你做了什麼,跟哪個女人在一起,沒興趣!」
「是嗎?」
宴南修一臉興味,「那你今天去找姚歆露幹什麼?不是宣誓主權?」
殷宛央很無語,為了避免宴南修繼續曲解,她原原本本地說了:「今早,瓊斯先生給我打電話,然後我想……」
聽到因果,宴南修挺失望:「跟你說了,不用那麼麻煩,對我來說,就是一個電話的事。」
殷宛央抿抿唇。
「還不去洗?」宴南修已經上了床,背靠床頭坐著,催促。
問題又回到了原點,殷宛央不情願地:「我說了,別人碰過的東西,我不想碰!」
「我跟姚歆露沒做什麼,那天晚上,我去她客房,只是想替她炒一下熱度。我自己投資劇的女主,不能沒有點水花。」
宴南修自然不會說實話,講他就是想知道殷宛央對這事的反應。
那晚,他盯著姚歆露看了兩小時的劇本,姚歆露被弄得莫名其妙,但還是自戀地覺得宴南修是對她有想法的,雖然不知道他這回鬧哪出。
殷宛央相信宴南修不屑撒謊,但有的事她還耿耿於懷:「客房也沒有其他人進去,算是沒有證據,但你讓她坐你腿上,還餵你酒喝,有圖有真相,這假不了吧?」
「那天的衣服、褲子我都已經扔了,滿意了嗎?」宴南修回答得乾脆。
殷宛央說不上來,總覺得宴南修有點又當又立的感覺。
宴南修意味深長地:「你要是乖一點,她哪裡會有機會。」
殷宛央扁了扁嘴。
宴南修沒有耐心等了,下床來,直接把殷宛央抱起,放到床上。
「我的劇本呢?」殷宛央伸手抵著宴南修健壯的胸膛。
宴南修留了一手的:「在車上。等下給你。」
「還有……換男主的事。」
「你得先付出,我看看值不值得。」
殷宛央不說話,鬆了手,偏開臉,看向別處。
宴南修知道這是默認了,抱起殷宛央,去了浴室。
一番酣暢淋漓後,殷宛央全身虛脫地躺在床上,一個腳趾頭都不想動,眼睛也睜不開了。
宴南修在她耳邊說:「劇本我讓人放到你家裡,睡好了回家去。現在一切準備就緒,換男主會引發一連串的事,只要你還像今天這麼乖,我保證不會在劇組找司希彥的麻煩。」
殷宛央睡得昏天黑地,醒來已經是傍晚了。
她想起宴南修臨走說的話。
他說的「家裡」,應該指的她的出租屋。
他要利用劇本,讓她回家去,不要繼續住在酒店。
還有更要緊的一點,司希彥還得繼續擔任男主,那就一直在宴南修的掌控之下。
宴南修要利用司希彥這個「人質」脅迫她,讓她跟他繼續以前的關係!
殷宛央鬧心極了。
宴南修挖了這麼大一個坑等著她啊!
瓊斯那邊還等著首飾設計圖呢,殷宛央不得不先把別的事拋到腦後,開車回家去。
劇本果然躺在家裡,殷宛央也顧不上跟宴南修計較了,趕緊翻開研究。
時間不知不覺流逝。
敲門聲響起,專心看劇本的殷宛央思緒被打斷,她皺著眉頭去開門,以為是宴南修來了,結果看到外面站著錢荷珊,她的心情頓時變得更加糟糕。
錢荷珊還從沒來過這裡,今天來的目的,她已經大致猜想到了。
錢荷珊裝模作樣地說:「我聽南修說,你住在這裡,從外面經過,過來看看你。」
殷宛央心頭一動:宴南修給她的地址?
他縱容錢荷珊來找她?
她現在是個忙人,出於禮貌,她讓錢荷珊進來門,想早點把人打發了,直接問:「大伯母來是有什麼事嗎?你直接說吧。我現在手上有事要忙。」
錢荷珊卻是一點都不急,就著椅子坐下來,目光從桌面上的劇本滑過:
「我想說說你跟南修結婚的事。你有什麼要求,可以跟我提一下。我知道,你媽之前說了要求。但結婚是你跟南修的事,更應該尊重你的意見。」
「我沒打算跟宴南修結婚,我暫時也沒有結婚的計劃。」殷宛央明確地說。
錢荷珊的表情僵了僵:「不錯,你確實有幾分姿色,能吸引男人。但女人的青春就那幾年,你不早點嫁了,以後的選擇餘地只會越來越小。」
殷宛央的牴觸勁上來:「宴星畫也比我小不了多少,大伯母既然憂患意識這麼強,還是先操心下她的婚事吧。」
錢荷珊變了臉,就想發火,但想到自己眼下是來找殷宛央講和的,忍了忍:
「當然,我肯定會操心自己女兒的婚事,只是她目前吃官司,這事還不知道怎樣了結,要是你能放過她的話,我馬上可以把她的婚事納入日程了。」
「你讓我放過她?
是我不放過她嗎!
她自己不把人命當回事,犯法了,就應該接受應有的懲罰!
我要是運氣差點,要是沒有閨蜜替我擋了,現在躺在醫院的就是我,說不定,都已經死了!
難道她不是罪有應得嗎!」
殷宛央頓時就激動了。
宴星畫開車撞了她和莊欣瞳後,宴家都還沒有跟她正面談過,現在想必是收到了法院傳票,有點急了,錢荷珊才屈尊降貴來找她。
可即便到了這個時候,宴星畫還是沒有出動,被保護得很好,錢荷珊則是一點愧疚和自責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