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宛央一時說不出話來。
答應吧，去求宴南修，他會提什麼要求，可想而知。
她現在是極力想要跟宴南修撇清的，雖然一直藕斷絲連。
那晚，她以為他們結束了，結果，就是她單方面地在遭受情感煎熬而已，反觀宴南修，再見他，若無其事，還是那麼隨「性」，讓她甚至恍惚地覺得是不是自己的記憶出現了問題。
不答應吧，自己欠司希彥和司夫人的人情。
「殷小姐，殷小姐？」
陳詞一會兒沒聽到回應，在那邊呼喚提醒。
殷宛央快速權衡了一下：「我試一下，但我不能保證成功。」
雖然她說話的態度還跟從前一樣，但心裡對陳詞的印象已經差了許多。
陳詞是不想她跟司希彥發展的吧？
不然，陳詞應該知道她跟宴南修關係的，讓她去求宴南修，就等於讓她去奉獻給宴南修，如此一來，她還有什麼臉跟司希彥發展。
「我替希彥謝謝殷小姐了。不過，這個事我想對希彥保密，殷小姐，你看？」
「我不告訴他。」
「那就太感謝了。」
「……」
殷宛央收起手機，一時有些惆悵。
她不知道怎麼了，反正陳詞很影響她的心情，替司希彥和司夫人拉了不少負分。
她一會兒回神，茫然地不知道接下來的時間該做什麼。
可以做的事情很多，但得分主次。
房子暫時沒功夫找，設計首飾的準備工作一樣沒成功，都得等等等。
殷宛央決定先去看看姚歆露。
要知道藝人整天各種通告，殷宛央也不知道上哪去找人，她看到網上的資料顯示姚歆露屬於某家影視公司。
她決定去那裡碰碰運氣。
殷宛央來到那家影視公司大門外，被保安叫住:「你找誰？」
雖然有些人進進出出，但保安就攔了殷宛央：「你做什麼的？」
要怪就怪她的長相識別度太高了，保安一看，就確定，這麼好看的女孩子第一次見，那自然不是這家影視公司的員工。
「我找姚歆露，大叔，不知道她有沒有在公司？」殷宛央禮貌地詢問。
保安上下打量著殷宛央：「你是她的粉絲？」
殷宛央短暫地斟酌了下：「是。我想找她要個簽名。」
管他呢，先混進去再說，反正保安也不可能跟在她屁股後面去確認真假。
她如果說實話，是想看看姚歆露的真人，好替她設計首飾，怕是沒人信吧？
保安再次打量殷宛央：「粉絲不能進去。」
「為什麼？」殷宛央平時又不追星，自然不知道諸多事情。
保安看她長得美，才花點耐心跟她解釋：
「你既然追星，應該知道，上門找藝人，是圈子裡的大忌，這樣會讓藝人覺得不安全。比如有些狂熱的粉絲，可能上門做些極端的事情……」
殷宛央聽明白了，懊惱自己沒找到好說法，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也許是運氣來了，她正在彷徨的時候，姚歆露帶著兩個助理，從公司大樓出來。
其中一個助理過去開車，姚歆露和另外一個助理站在那等。
殷宛央知道，要是姚歆露上了車，她就不知道上哪去找人了。
她要是開車跟，可能被人當作「狂熱粉絲」呢。
保安瞧著殷宛央不像壞人，有心幫她一下，暗示性地：「那不，出來了。」
殷宛央看出保安有放水的意思，心領神會地笑笑：「我就站在這兒看看就好。」
說完，她就盯著姚歆露那邊看著。
距離不遠不近，當然，要是能走近些，效果更好了，但她不想給保安帶來麻煩。
保安這下更沒有異議了，只是更把殷宛央當成了姚歆露的忠實粉絲。
被盯久了，姚歆露也就察覺了，她帶著點傲然的神色看過來，看清殷宛央的長相後，臉色就沒那麼好看了。
殷宛央長得那麼出挑，她自我感覺不如她，又懷疑她是來影視公司應聘的，生出了危機感。
要是能把人提早趕走，那不是更好？
這樣一想，她便朝著門口走來，一邊衝著保安問：「她是來幹什麼的？」
保安遲疑了一下：「這位小姐好像說是姚小姐的粉絲……她沒有別的意思，她說，遠遠地看你幾眼她就滿足了。」
姚歆露很有手段，雖然只是個二線，但捨得「奉獻」，私下把管理層照顧得服服帖帖，所以在公司地位很高。
保安怕她去告狀，說他不把門看好，讓粉絲在門口逗留。
傲然又浮現在姚歆露臉上，她衝著殷宛央揚了揚下巴：「我今天心情好，你要簽名還是合照？」
其實說完「合照」，她就有點後悔了。
就殷宛央這盛世美顏，要是合照，那她不是要被比下來！
被粉絲看到合照的話，掉粉都是有可能的。
殷宛央表情僵了僵，為難地：「我看看就好了。」
姚歆露頓時不爽了。
那些粉絲，哪個不是追著她各種要要要，這個居然說看看就可以了！
這怕是假粉。
這樣一想，她不樂意了：「你到底是來幹什麼的？」
殷宛央決定實話實說了，免得以後遇上還得解釋：
「是這樣的，瓊斯先生不是擔任你們新劇的造型師嘛。他讓我當他的助手，為你量身定做一些日常佩戴的首飾。我特地來看看，好知道什麼樣的首飾適合你。」
「瓊斯請你當助手？你是宴氏的設計師？」姚歆露懷疑地盯著殷宛央。
據她所知，宴氏的設計師基本都是30+的年齡，面前這個嫩得能掐出水來，頂多大學剛畢業，要是她敢大言不慚地承認，那她就是在撒謊。
「不是，我目前還不算……正式的設計師。」殷宛央力圖表達準確。
姚歆露一聽，頓時翻臉：
「我現在接的新劇是宴室投資的時尚劇，我的全部穿戴都是用的宴氏旗下的產品，怎麼可能讓你一個無名小卒來給我設計首飾！
還說什麼瓊斯請你當助手？
瓊斯是誰你知道嗎？就你，能入得了他得眼？
你要騙，也該編得像一點！
殷宛央看出來了，姚歆露果然不是善茬，人也見過了，她懶得跟她理論：「信不信隨你。」
說完，她就準備走了。
「站住！」姚歆露厲喝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