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宛央怕自己剛好走了陶麗綺卻殺過來了,打擾到司夫人,她上車了就給她打電話。
「你還知道給我打電話啊!兩天不見人,我都找瘋了,以為你死在外面了呢!」
陶麗綺接通電話都開罵。
司希彥緊緊擰起眉頭。
殷宛央垮著臉:跟預料的一樣,不關心她好壞,說話還那麼毒。
她都想直接掛電話了。
陶麗綺接著大聲喝問:「這兩天去哪裡了?為什麼關機?是跟哪個男人私奔了,怕被找到?」
「在外面工作。」殷宛央簡單回答。
陶麗綺的冷笑聲隨即傳來:
「還工作?你騙誰呢!
滿世界都知道你跟司希彥跑了.
要不是南修到處找,你就準備就這樣住在司家了吧?
你就這麼低賤?
宴家開那麼高的聘金你都不答應嫁,司希彥一分不出,你就直接跑人家家裡,倒貼去了!」
她被錢荷珊那句「殷宛央要是不要錢就直接跟人跑了,你可就虧大了」刺激了,現在就擔心著這種事發生,急著敲打殷宛央。
司希彥在旁邊 聽不過去了:
「阿姨,宛央這次跟我出去確實是有工作。
您放心,我對宛央是真心實意的,我媽也很喜歡她,會給她尊重和體面。
宴家能給的,我們司家只會多不會少!請你不要自己貶低自己的女兒!」
殷宛央驚訝又窘迫地看著司希彥:他在說什麼?這簡直有種兩邊商量婚事的感覺了。
司希彥對她真心實意?
司夫人對她照顧,不是人好,是……有讓她當兒媳婦的想法嗎?
這……
會不會是自己表現誤導了他們?
她有些坐立不安了。
她想起自己早前為了把宴南修激走,還讓他死心,故意說的「跟你想的一樣,我們現在在交往,希望……大堂哥……祝福我們」。
司希彥是不是不知道她的用意,誤會了?
「宴家給一個億的聘金,你們司家能給更多嗎?」
陶麗綺的聲音打斷了殷宛央的思緒。
她腦中頓時浮現陶麗綺說這話時那貪婪的嘴臉。
她此時真想鑽到車底下去,躲避這樣難堪的局面。
但是,她卻沒有躲避的餘地,漲紅著臉,制止陶麗綺大放厥詞:「媽,你別說了可以嗎!」
「什麼我說,是他自己先吹牛的,誰不知道,司希彥在司家又不能掌權,混娛樂圈也沒什麼出息,圈子還那麼亂,還得經常陪資本大佬,還……」
「媽,你夠了!」
殷宛央覺得再說下去自己完全沒臉了,掛了電話。
陶麗綺大概還沒說夠,接著又打了幾次電話過來,殷宛央都掛了,不得不又關了機。
車子在小區裡面停下,殷宛央沒有馬上下車,跟司希彥道歉:「對不起,我媽那個讓人……你別往心裡去。」
「我已經往心裡去了。」司希彥表情嚴肅。
殷宛央一臉窘。
她本來準備想跟司希彥解釋一下,現在鬧得不知道從何說起。
司希彥一臉鄭重,細看眼底還有點緊張、忐忑:
「宛央,我從第一次看到你的照片,就一見鍾情了。
我像著了魔一樣,一門心思都是你,只想得到你。
你願意做我女朋友嗎?
我是以結婚為目的的。
阿姨有什麼要求,我都盡力滿足。
我媽也會全力支持我。
雖然我在司家不掌權,但也是因為這樣,我才能更自由地選擇婚戀對象。
我有司氏的股份,每年分紅也不少的。
而且我現在在娛樂圈也小有成就了,為了你,我願意更賣力地打拼……」
殷宛央腦袋嗡嗡作響,怎麼也沒想到這個時候,司希彥會來一通表白。
往常他開玩笑習慣了,以至於她開始下意識地覺得他開個玩笑緩解一下氣氛。
但仔細看他的表情,不對勁啊,他像是認真的。
等他說完,她還是不確定地:「你說真的嗎?」
「當然。宴南修狂妄自大,宴家一個個對你又充滿敵意,他不適合你。
雖然我以前……我以前的作風確實不太好,但遇見你後,那些事情就再沒有了。
我願意為了你潔身自好,保證不會再有什麼緋聞。」
司希彥目光虔誠地看著殷宛央,用了十分的認真。
殷宛央心頭波動。
也許,開始一段新戀情,可以讓一些人死心,更能讓自己徹底從上一段走出來。
但是,司希彥是合適的嘗試對象嗎?
對,僅僅是個嘗試對象,因為她現在對他還沒有那種感覺。
她一時無法作聲。
此時,對司希彥來說,沒有被拒絕,就是成功了。
他壓著心底的喜悅:「你還沒有想好是不是?今天可能太突然了,你可以回去考慮一下再回復我。」
殷宛央正好想逃離,順勢就下了車,快步進了電梯間。
她心事重重地出了電梯,走向自己的房門,咋一看,門前站的一個高大身影把她嚇了一跳。
不用說,自然是宴南修。
他給陶麗綺打了電話,就斷定殷宛央一定會離開司家。
他推斷殷宛央不會去陶麗綺那邊,而是回這裡,就先到這邊等著。
殷宛央果然回來了,但他早前從樓上看到,司希彥開車進來,在裡面停留了好一會兒,殷宛央才下車,然後走路的速度都不太對了。
他比較懷疑,他們剛剛在車裡親密過。
他特別盯著殷宛央露在外面的身體打量,雖然沒有看出什麼痕跡,但懷疑的種子已經萌芽了,怎麼看她都有問題。
殷宛央被他怪異的眼神弄得全身發毛,心裡又火了:「你在這裡幹什麼!」
「等你。」宴南修講得別有意味。
殷宛央黑著臉:「等我幹什麼?我不是跟你說清楚了嗎?我現在跟司希彥在交往,我跟你已經結束了,你以後不要再來糾纏我!」
「是交往還是什麼交!」
宴南修眼眶發紅,嫉妒使他面目全非,一把扯過殷宛央,將她推到牆上,
「司希彥有過多少女人你不知道?
你這麼快就跟他上C,以為會珍惜你嗎!
他不過是把你當作他萬千個槍友之一!
你還自我陶醉,以為自己與眾不同,還想像著嫁給他,當司家少奶奶是吧!」
宴南修因為怒極,這次用的力氣極大。
殷宛央的脊背撞到牆上,被撞得生疼。
她張嘴吸氣緩解疼痛,那模樣看在宴南修眼裡卻是另一種暗示。
他身體貼緊,重重地吻上她的唇。
殷宛央終於緩過來,抬手反抗,雙臂卻被宴南修緊緊地按在牆壁上。
她此時的姿勢,像極了背著十字架的YS,毫無反抗之力,任由宴南修需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