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宛央心裡的壓力減少了一些:「謝謝你啊。改天等我有空了也請你吃飯。」
「我要吃你做的飯。」司希彥順著杆子往上爬。
殷宛央攤手:「我根本不會做飯。」
「沒關係,以後請廚師做就好了。」司希彥根本不覺得這有什麼問題。
殷宛央覺得他話里話外都透著要跟她發展的意思,可人家並沒有明說,她也不好講什麼。
吃完飯,殷宛央繼續工作,司希彥就在旁邊坐著玩手機。
大晚上的,殷宛央一個人呆在工作室也挺害怕的,也就沒讓司希彥走。
但因為他在那,她怕耽誤他太多時間,九點多就收工了,計劃帶工作回家再做一陣。
殷宛央跟司希彥一起出來,關了工作室的門,司希彥提出:「我送你回家?」
「我開車來的,車子不開回去,明天過來不方便。」殷宛央婉拒。
司希彥也不能追太緊,上了自己車子,卻讓陳詞開車,跟著殷宛央,也算是另一種相送了。
司希彥把殷宛央送完,改道,又回G市。
陳詞猶豫了半天:「希彥,你這樣兩頭跑,自己的工作都撇下許多來陪殷小姐,她知道嗎?」
「為什麼我做點什麼都要讓她知道?」司希彥不以為然。
當然,他是給殷宛央透露了一點,但也不是什麼都告訴她。
陳詞一時無言以對。
他跟小助理可是在外面等了司希彥一晚上。
可人家司夫人都支持司希彥追殷宛央,他還能說什麼?
他只不過覺得有宴南修在,怕司希彥白忙活了。
而且,司希彥耽誤了工作,可能影響他的發展。
比如,今晚,本來資本讓司希彥去應酬一下的,但司希彥推了,趕來陪殷宛央。
雖說司家背景強大,但並沒有涉獵娛樂圈這塊,還是要應付一下圈內的資本大佬的。
殷宛央開車進小區的時候,就看到自己住的那棟單元樓下停了一輛陌生的車子。
她去停車場把車停了,抱著電腦過來,車子還停在那。
她也沒有多想,邁腳從車邊走過。
車門突然開了,她下意識地看過去,目光相對,她頓了頓:車子竟然是宴南修開的,他換車,是為了隱藏行蹤?
宴南修從殷宛央眼中看到了防備和警惕,臉色暗沉了兩分,盯著他手裡的電腦:「這麼晚回來,還要工作?」
「對,還要工作。」殷宛央還是想比較委婉地回絕宴南修繼續糾纏。
說完,她就轉身往裡面走。
宴南修故作不覺,跟上她的腳步。
殷宛央在電梯口回過頭來:「你幹什麼?」
「沒事,就想跟你呆一會兒。」
宴南修現在走的是示弱,裝可憐路線。
殷宛央一時說不出狠話,由著宴南修進了電梯。
時間晚了,沒什麼人來去,電梯裡就他們兩個人。
宴南修朝著殷宛央走近,她就一朝著別處退,但電梯也就那麼大的空間,要躲很遠不可能。
他伸手過去,她急忙躲避,瞪著他:「幹什麼!不能安分呆著就走!」
「看你很累了,我幫你拿。」宴南修示意殷宛央手裡的電腦。
殷宛央臉頰微紅,不說話,也沒有把電腦給宴南修。
宴南修一直跟到了殷宛央門口,她不打算讓他再進去了:「你走吧,不走我不開門!我還要工作,不像你們有錢人那麼悠閒,麻煩你不要來浪費我的時間!」
「讓我進去,我保證不打擾你,我就看看你。」宴南修祈求的語氣。
有什麼辦法呢,宴星畫搞出那樣的事,他要是繼續走他的霸總路線,只會將殷宛央越推越遠,那就只有換一種方式了。
他發現,現在對她示弱,還是有效果的。
殷宛央心裡矛盾著,不願意讓宴南修進去,又狠不下心趕他走。
趁著這個時候,宴南修打開殷宛央的包包,把鑰匙拿了出來:「我幫你開門。」
他本來有很多機會多弄一把鑰匙自己拿著,但不想讓殷宛央覺得他可以隨便進出,她毫無隱私可言的感覺。
殷宛央手裡提著包包,抱著電腦,手腳就沒有那麼方便,眼看著宴南修開了門,還先走了進去。
但是殷宛央已經下了決心,今晚無論如何不著宴南修的道,不給他碰。
殷宛央洗漱一番後,換了衣服,就搬了小桌子上床擺開開始幹活了。
宴南修今天特別安分,就安靜地在椅子上坐著,不說話,只盯著自己的手機鼓搗著。
殷宛央暗暗看了他兩次,見他安安分分的,就沒顧上再理他了。
她腦中倒是有閃過搬家的念頭,但現在這個多事之秋,她不想再給自己增加一樁累人的事。
殷宛央工作到十一點多,中途打了多次呵欠,扛不住了,收電腦收桌子:「我要睡覺了,你回去吧。」
「好。」宴南修回答得特別乾脆,馬上站起來,朝著外面走。
沒見過走得這麼幹脆的宴南修,殷宛央倒是楞了楞。
她總覺得哪裡有什麼不對,可工作一天了,累到這個時候,腦袋都不肯運轉了,也懶得多想,看到門關上了,倒頭便睡。
門外,宴南修看著手裡的鑰匙,露出一抹得意。
早前是他開的門,開完把鑰匙拔出來,他就一直放在自己口袋裡,殷宛央忘了這茬,她不問,他就悶不吭聲。
不然,他怎麼會這麼幹脆地走人。
他在外面站了一陣,估計殷宛央睡著了,才拿鑰匙打開門,進去。
他用手機照明,發現殷宛央果然已經睡著了。
宴南修動靜極小地進浴室洗漱了一番,然後出來,熟門熟路地上了床,手環上她的腰,臉埋在她的頸窩,臉上有著短暫的滿足。
本來,他憐惜她工作勞累,想讓她好好睡個覺的。
但抱著她香軟的身體,聞著她身體自然的香味,他很快又蠢蠢欲動,翻來覆去,根本睡不著。
他把她的手抓過去,然而只是隔靴搔癢,反而讓需求之火越燒越旺。
最後,他按捺不住,伸手小心地褪去她的衣服。
殷宛央疲憊不堪,一晚上都在做夢,夢到跟宴南修又在「熟悉以前的功課」。
她到後來都分不清是夢是真,想睜開眼睛看看,但眼皮太沉重了,根本睜不開,只能隨波逐流,跟著他一起在浪濤上沉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