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需要住院保胎

  孟知瑤被撞到了頭,暈了好一會兒,她邊揉著腦袋邊關切地看向余薇,「薇薇,你沒事吧?」

  余薇想要回答,卻忽然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孟知瑤急忙拿出手機撥了急救電話。

  ……

  余薇醒過來的時候,人在醫院。

  孟鶴川守在病床邊,見她醒了,鬆了口氣,「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余薇聽到他的聲音,仿佛才終於回過神,她的手本能地摸向腹部。

  孟鶴川察覺到她的動作,低聲道:「放心,孩子沒事,不過有先兆流產的跡象,需要住院保胎。」

  余薇鬆了口氣,「知瑤呢?」

  「她沒事,不用擔心。」

  余薇沉默了一會兒,「我懷孕的事情,還不想讓其他人知道。」

  孟鶴川頷首,忽然問:「宴文洲知道嗎?」

  余薇搖搖頭。

  孟鶴川看著她蒼白的小臉兒,心裡五味雜陳。

  「肇事司機已經被抓起來,酒駕。」

  余薇想到那車子開過來的方向,確實不像正常駕駛,不過,倒不像是酒駕,那樣子分明是沖她而來。

  「薇薇!」

  韓春燕著急地走進病房,快步走到余薇身邊,在她身上摸索檢查,「有沒有哪裡受傷?」

  余薇搖搖頭,「媽,我沒事。」

  「車子保險槓都撞掉了,真的沒事嗎?會不會有內傷?醫生給你檢查過了沒有?」韓春燕說著紅了眼眶。

  余海勝跟在她身邊,也一臉關切地說:「是啊,要不要再做個詳細的檢查?」

  「余叔,韓姨,你們放心,醫生已經為薇薇安排了詳細的檢查,她的身體並無大礙。」

  「那就好。」

  孟鶴川看向余薇,「我還有事,明天再來看你。」

  「知瑤說你是明天下午的航班,我沒事,如果你有事要忙,不必特意再來看我。」

  孟鶴川沉默了片刻,頷首,「好。」

  余薇看著他走向病房外,猶豫了幾秒鐘,「鶴川哥,提前祝你一路順風。」

  「嗯。」孟鶴川又看了她一眼,這才離開了病房。

  見孟鶴川走出了病房,韓春燕這才開口:「文洲呢?他怎麼沒在?難道他還不知道你出了車禍?」

  韓春燕拿出手機要給宴文洲打電話,余薇扣住她的手腕,「媽,我沒事,不用特地喊他過來。」

  韓春燕不贊同地看著她,「患難見真情,你知不知道?這個時候,你不跟他撒嬌賣慘,怎麼促進夫妻感情?」

  「媽!」余薇翻了個身,背對著她。

  韓春燕無奈道:「你瞅瞅人家文思雅,女人有時候要軟一點兒,男人才會心疼你。」

  住院部外。

  宴文洲站在車子外,看著樓口人進人出,冷峻的臉上沒什麼表情。

  李皖急匆匆地走了過來。

  「宴總,夫人的身體並沒有什麼大礙,不過醫生說……」

  宴文洲臉色一沉,「說什麼?」

  「夫人有先兆流產的跡象,需要住院保胎。」

  她懷孕了?

  宴文洲說不出此刻是個什麼心情。

  余薇知不知道?

  幾乎可以肯定,如果她知道,她一定是期待這個孩子的。

  宴文洲不由地想起,三年多前,第一次知道她懷孕的時候,他其實沒多大的感覺,對她肚子裡的那個孩子,也並沒有任何的期待。

  甚至在她告知他,懷孕是一場烏龍的時候,有種偷偷鬆了口氣的感覺。

  而現在……

  宴文洲想到了第一次見到余薇的場景。

  無聊的語文課後,他才走出教室,眼前多了支棒棒糖。

  他順著棒棒糖往下看,就看到一個身高還不足他胸口的女孩兒,眨著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一臉期待地看著他。

  「哥哥,你能幫我叫一下你們班的孟鶴川嗎?」

  怕他不答應,她又晃了晃手上的棒棒糖,「我給你糖吃!」

  他擰眉看著眼前的小不點兒,想要視而不見。

  她又擋住他的去路,一臉認真地說:「草莓味兒的,很好吃的,不信你嘗嘗!」

  怕他不信,她瞪大眼睛。

  他只好回身,對身後的人道:「去喊孟鶴川。」

  邁腿要走,她卻又擋了過來,不由分說地把棒棒糖塞進他手心裡,笑容甜甜地看著他,「哥哥,謝謝你,你人真好!」

  大概她當時笑得太甜,他才會記了很多年。

  如果是個女孩兒,是不是會像她一樣可愛?

  對這個孩子,他並不排斥,甚至隱隱帶著期待。

  「宴總,夫人跟余夫人的樣本已經送到了鑑定中心,最快明天中午前就能拿到結果。」

  宴文洲回過神,頷首。

  李皖繼續道:「肇事司機已經被控制,不過……據調查,他是孫經理手下的人。」

  說到最後,李皖的聲音已經很低。

  孫海權?

  宴文洲黑眸沉了幾分,眼中隱約透出幾分殺氣。

  「你先回公司。」

  李皖領命離開,宴文洲打開車門,坐進駕駛位,啟動了車子。

  王舒曼看著車子走遠,這才從一旁走了出來,她本來是想跟宴文洲打個招呼,卻沒想到聽到了這些話。

  宴文洲好端端的,為什麼要給余薇跟她媽做親子鑑定?

  王舒曼回過神,急忙走進住院部,急匆匆地上了樓。

  宴文洲驅車到了沈氏集團大廈門外。

  門口的保安看到他,沒人敢攔。

  宴文洲直接找到了總經理辦公室,坐在椅子上的男人見他進來,站起身,「文洲,你過來怎麼也不提前打聲……」

  「嘭!」

  孫海權被打得後退了一步,他摸了摸唇角,臉上仍舊帶著笑,「文洲,有什麼話,咱們可以坐下來談……」

  宴文洲一把攥住他的衣領,「你算什麼東西,也配跟我坐下來談?」

  孫海權仍舊好脾氣地看著他,「文洲,外面那麼多雙眼睛看著,別讓外人看了笑話。」

  宴文洲冷眼看著他,「你動我的人,就是在找死!」

  「嘭!」

  孫海權被宴文洲一腳踹了出去,他倒在地上,久久不能起身。

  「你不是很能打嗎?還手啊!」宴文洲把他從地上拽起來,還要揮拳頭。

  「住手!」

  沈美玲走進辦公室,憤怒地看著宴文洲,「你想做什麼?」

  她身後的助理,急忙關上了辦公室的門,恭敬地站在門外。

  宴文洲鬆開了孫海權,站起身,看著沈美玲,「不過是教訓一條狗,也值得沈總這樣生氣?」

  沈美玲看著孫海權身上的傷口,沉著臉,「向你孫叔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