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文洲派出了不少人去找,都沒找到他的身影。🍫🍫 ❻9şђù𝐱.ς𝓸Μ 🐍🎉
最後的監控顯示,他一個人背著書包離開,並沒有人脅迫他。
聯想到他把錢要過去,余薇有些擔心,他是帶著那些錢,一個人離開了帝都。
宴文洲又讓人去找了汽車站,還有火車站的監控視頻,都沒有發現溫澤秋的身影。
想到大年三十晚上,溫澤秋鼓起勇氣問出的那句話,余薇突然很後悔沒有答應他。
韓春燕也趕到了診所,見還是沒有找到溫澤秋,無奈地說:「這孩子也真是,你說你們幫了他這麼多,他怎麼偏偏在這個時候離開,這不是誠心給人添堵嗎?」
婚禮定在一處四季如春的海島,明天所有人都會提前飛到海島。
眼下溫澤秋找不到,氣氛有些凝重。
晚上的時候,宴文洲接到了手下的電話,在一處商場外面,找到了溫澤秋。
余薇跟宴文洲趕過去的時候,溫澤秋抱著小書包,身上披著李皖的外套,小臉上還帶著傷。
看到余薇,他的眸光亮了起來。
余薇走到他身邊,撫摸著他臉頰上的傷口,「小秋,發生了什麼事情,你怎麼受傷了?」
溫澤秋抱緊書包,「我本來想給你買結婚禮物,可是那個阿姨說我是小孩子,不肯賣給我。」
溫澤秋悶聲道:「我從商場出來以後,一個奇怪的叔叔說可以幫我買,他把我帶到了沒人的地方,看了我的書包,想要把我的書包搶走,我不肯給他,他就打我。」
余薇心疼地說:「你想要買東西,怎麼不跟我說?」
「我想要給你們一個驚喜。」溫澤秋一臉歉疚,「余薇阿姨,你是這個世界上對我最好的人,所以我想送你最好的禮物。」
溫澤秋的半張小臉都已經腫了起來。
「後來有人經過,那個叔叔就跑了,錢沒有被搶走,余薇阿姨,你帶我去買禮物好不好?」
余薇深吸一口氣,笑著看他,「好。」
余薇跟宴文洲一起陪著他到了商場,最後停在一家珠寶櫃檯前,他看中的是一條鑽石項鍊,鑽石項鍊標價五十多萬。
溫澤秋只看到了一個數字五,後面跟著好多零,在他的認知里,五萬塊已經是好多好多錢。
畢竟他以前撿廢品,撿一天都賣不了五塊錢。
而且閃閃發光的鑽石,在他小小的世界裡,就是世上最珍貴的東西。
余薇打開他的書包,裡面有那些壓歲錢,還有他平常捨不得花的零花錢,甚至還有他最喜歡的玩具。
「余薇阿姨,這些夠不夠?」溫澤秋拿出那個變形金剛的玩具,「寧皓叔叔說這個玩具很值錢,如果不夠,我就把這個玩具也給她。」
余薇眼眶有些濕潤,輕輕地把他抱進懷裡,「小秋,夠了。」
溫澤秋開心地笑了起來。
因為第二天要去海島,所以余薇把溫澤秋帶回了家,給他冰敷後,他的臉才沒那麼腫。
從房間出來,看到等在外面的宴文洲,余薇走到他面前,握住他的手,「宴文洲,我想試一試。」
「余薇……」
「這一次,聽我的,行嗎?」
就算將來註定要失去,但是這個孩子也會帶給她很多愛跟溫暖。
宴文洲揉了揉她的發頂,「明天還要早起,早點休息。」
宴文洲直接包下了海島的酒店群,為賓客們提供食宿。
到達海島後,就有專人為余薇按摩放鬆,做皮膚身體護理,孟知瑤跟姚琳兩個人跟在她身邊。
姚琳的肚子已經很大,不能做按摩,只能做臉部的保養。
孟知瑤一進門就跟顧廷森煲電話粥,臉上帶著小女人的嬌羞。
姚琳實在忍不了,終於等到她掛了電話,吐槽她,「我當年跟孫哲剛談戀愛那會兒都沒你跟你家顧總這麼噁心好嗎?不是才分開嗎?」
孟知瑤笑著看她,「熱戀期,懂不懂?」
「你們孩子都快生兩個了,熱戀期?你們兩口子反射弧夠長啊。」
孟知瑤給了她一個「你不懂」的眼神,視線落在她的肚子上,「你這還有差不多一個月就要生了吧,想好怎麼生了沒有?」
「我想順產,恢復快一點。」
孟知瑤往四周看了看,壓低了聲音,「到時候讓孫哲陪著你,千萬別聽你婆婆的。」
「她確實也提過,要我順產。」
孟知瑤給了她一個「果然如此」的眼神,兩個人湊在一起,吐槽了半天婆婆。
晚上,坐在房間裡,余薇有些緊張。
韓春燕送走了親朋好友,回到她身邊,「之前催著你們辦婚禮,到了跟前兒,又有些捨不得,總覺得辦了婚禮,就真的把你嫁出去了。」
「嫁出去我也還是你的女兒。」余薇撒嬌地抱住她,「我永遠都是你的乖女兒。」
「哪裡乖了?」韓春燕故意板起臉,「跟你說的話,你是一句都不聽,讓你們生二胎都不肯,女人到了三十五歲,身子就走下坡路了,生完孩子不好恢復的……」
「媽!」余薇無奈地笑了笑,「明天是我的大日子,你就讓我耳朵清淨會兒。」
韓春燕打了個哈欠,「知道你嫌我煩,那我去睡會兒,明天還要早起。」
送走韓春燕,余薇坐回到梳妝檯前,孟知瑤拿著撲克牌正拉著秦楠,陳慧打撲克。
姚琳跟田夢兩個孕婦正在交流心得體會。
次日一大早,余薇穿上了中式婚服,宴文洲帶著一群人來接親。
過五關斬六將,總算到了新娘房裡。
掀開紅蓋頭,看著精心打扮過的余薇,為了配合中式婚服,余薇畫的妝有些濃,有種別樣的風情,宴文洲看得出神。
余薇被他的眼神看得不好意思,忍不住笑了笑,周圍的人打趣他,「宴總,天天看,還沒看夠啊!」
宴文洲的一雙眼睛黏在余薇身上,「當然看不夠。」
眾人開始起鬨,讓兩人親一個。
見他沒動,余薇傾身上前,吻住他的唇瓣,周圍的人歡呼起來。
宴文洲把她從床上抱起,無數的禮花噴灑出來,宴文洲一直將她抱到花車上,兩個人的視線糾纏在一起,仿佛世界上只有彼此。
迎著清晨的陽光,花車繞了海島一周。
到了新娘休息室,眾人幫余薇換上了婚紗,裙子後背系帶,化妝師系的有些緊,余薇有些想吐。
田夢幫她鬆了松,余薇還是有些不舒服,她去了休息室的洗手間。
坐回到梳妝檯前,余薇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日曆,宴文洲已經結紮,她不可能懷孕,可是大姨媽確實推遲了一周。
難道是她這幾天精神壓力太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