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
另外一個男人瞥見余薇手上的外套,「就是她,她就是穿的這件外套!」
「別緊張,就是有人請你喝杯茶。」
「我真不是胡太太,你們認錯人了。」余薇要走。
男人一個眼神,余薇瞬間就被人架了起來,她想要摸手機,才想起手機在外套口袋裡。
「我真的不是胡太太,你們放開我!」余薇用力掙扎,有人直接用手捂住了她的嘴,「老實點兒,否則別怪我們對你不客氣!」
幾個人帶著她從酒吧後門離開,將她按進車子裡。
黑色的商務車一路疾馳。
余薇努力讓自己保持鎮定,這幾個人沒有擋住臉,車子也是往市區的方向開,說明不是綁架,全帝都應該也沒有幾個人敢綁架宴家大小姐。
她現在只能希望孟知瑤能早點兒發現她不見了。
車子最後停在一棟別墅里。
幾個人把她壓下車。
走進別墅大廳里,看到坐在沙發上左擁右抱的男人,余薇稍微鬆了口氣,胡景之。
胡景之一看到余薇,氣得大罵,「一群廢物!讓你們把宴夕倩帶來,你們把宴文洲的女人給我帶來做什麼?嫌我命長!」
胡景之氣地把手上的酒瓶扔到地上,酒瓶瞬間四分五裂,把他身邊的兩個女人嚇得花容失色。
「胡景之,你現在讓我走,我可以當作什麼都沒發生過。」
宴文洲能那麼好說話?
胡景之越想越氣,「一群飯桶,帶個人都能給我帶錯!」
手機鈴聲響起,胡景之看到來電顯示,眸光動了動,他走到一旁接通電話。
孟鶴川冷靜道:「胡先生,出軌的證據必須通過合法的手段獲得,你不能鋌而走險,使用非正常手段,如果對方反告你,這對我們很不利。」
「孟律師,我覺得你說的很有道理,但是人我已經帶到了別墅,不知道你現在方不方便過來幫我善後,我擔心會留下什麼證據?」
「我現在在路上,大概二十分鐘後到,你千萬不要衝動。」
他要確定宴夕倩現在是安全的,沒有受到任何傷害。
余薇在客廳里等了一會兒,胡景之拿著一杯紅酒過來,他笑著看向余薇,「余小姐,別太拘謹,既然來了,那就隨便坐坐。」
「不必了,我跟你不熟。」
余薇轉身往外走,卻被幾個人擋住去路。
胡景之走到余薇身邊,看著她漂亮的臉蛋,忽然冷笑了一聲。
宴文洲,既然你這麼喜歡維護一個出軌的賤人,那我就讓你也嘗嘗戴綠帽子的滋味兒!
「你什麼意思?」余薇看向胡景之,「讓你的人讓開!」
胡景之使了個眼神,兩個男人瞬間扣住余薇的手臂,胡景之一只手捏著余薇的下巴,將杯子裡的紅酒灌進了余薇嘴裡。
「本來是給宴夕倩那個賤人準備的,現在便宜你了。」
余薇一得到自由,立即想要將酒吐出來,效果甚微,她憤怒地看向胡景之,「你給我喝了什麼?」
「余薇,今晚是你背著宴文洲跟孟鶴川約會,跟我可沒有任何關係!」
余薇不敢置信地看著他,「你什麼意思?」
「把余小姐關到房間。」胡景之看了眼腕錶,「等藥效發作,孟律師差不多也就到了。」
「胡景之,你這個卑鄙小人!放開我!」
酒吧洗手間。
孟知瑤看到倒在地上的女人,見她穿著余薇的外套,拍了拍她的臉,「喂,醒醒,薇薇呢?她去哪兒了?」
宴夕倩睜開眼睛,頭還有些暈,「薇薇?我不知道。」
孟知瑤又給余薇打了通電話,手機鈴聲響起,孟知瑤直接將余薇的手機拿了出來,「你不知道?那薇薇的外套為什麼會在你身上?」
宴夕倩搖搖頭,努力回憶,好像是見過余薇,但是發生了什麼,大腦一片混亂。
孟知瑤一看她這個樣子,知道不能指望她。
孟知瑤回到卡座,讓幾個小鮮肉幫忙一起找,找了一圈確定沒有餘薇的身影后,酒徹底醒了。
她本來想給孟鶴川打電話,猶豫了一下,給姚琳撥了個電話過去,「姚琳,薇薇好像不見了,你有宴文洲的聯繫方式沒有?看看是不是他把薇薇帶走了。」
「你們喝的哪國的酒?喝著喝著還能把人喝不見?」
孟知瑤急得都快哭出來,「薇薇沒喝酒,就我一個人喝了,她說讓我等她一會兒,誰知道人就不見了,她的外套,還有手機都在。」
姚琳一聽外套還有手機都在,臉色沉下來,上次宴文洲說以後有困難可以找他,所以李皖把名片給了她。
姚琳急忙給李皖打了通電話,李皖一聽余薇不見了,瞌睡蟲瞬間跑光了,他急忙走進辦公室,「宴總,余小姐不見了!」
……
孟鶴川人才走進別墅里,毫無防備,被人敲暈,再次醒過來,發現自己躺在一間房間裡。
孟鶴川揉了揉還在泛酸的後頸,這個胡景之到底在搞什麼?
或許當初他就不該答應接下這個案子。
孟鶴川起身,發現蜷縮在角落裡的身影,有些眼熟,他有那麼一瞬間懷疑自己在做夢,「薇薇?」
余薇努力把自己縮成一團,控制著腦海里那些莫名其妙的東西。
察覺到他在靠過來,余薇抬起頭,「不要過來!別靠近我!」
「你怎麼會在這裡?」孟鶴川向她走過去。
余薇就像是看到了洪水猛獸,她下意識地往旁邊躲,「鶴川哥,我求求你,你別過來!也不要跟我說話!」
孟鶴川這才注意到她臉上泛著不正常的潮紅,他臉色沉了幾分,胡景之這個人渣!
察覺到地上有血跡,孟鶴川眸光一沉,就見余薇手上握著一片花瓶碎片。
「薇薇,你在做什麼!」孟鶴川衝到她身邊,想要將她手中的碎片搶走。
余薇搖著頭,「不要碰我!求求你離我遠一點!」
「薇薇,我不會碰你!可你不能這樣傷害你自己!」孟鶴川將她手中的碎片搶過,丟了出去。
看著她還在不斷冒血的掌心,孟鶴川果斷地扯下襯衫袖子,將她的手心包裹住,止血。
余薇閉上眼睛,腦海里不斷閃過宴文洲的樣子,那些旖旎的畫面不斷地往她腦海里涌,揮都揮不掉。
她害怕自己會分不清夢境跟現實。
余薇又用力地按了下手心,疼痛讓她清醒了一些。
幫她包紮好傷口,孟鶴川就退到了窗邊,窗戶全都裝著防護網,根本出不去,而他的手機也不在身上。
余薇越來越熱,呼吸好像越來越困難,她扯開衣領,好像終於能呼吸順暢一些。
……
宴文洲找到胡景之別墅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一點多鐘。
胡景之披著外套急匆匆地下了樓,「文洲,你這麼晚來我這裡做什麼?」
宴文洲上前一步,攥住他的衣領,「人在哪兒?」
「什麼人?」
「還跟我裝?」
胡景之心虛道:「文洲,這件事跟我可沒關係啊,這個時間,薇薇跟孟律師應該已經睡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