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 偷窺

  徐安晚是面對南笙,但是她並沒注意到南笙。

  南笙不知道為什麼,看著徐安晚覺得她在害怕。

  而徐安晚的面前站著一個男人,穿著西裝,身材保持的極好。

  就只是頭髮有些泛白,透露了這個男人的年紀。

  兩人在一起,讓徐安晚說不上來的詭異。

  好似很親密,又好似帶著壓抑。

  一直到這個男人捏住了徐安晚的下巴,南笙微微擰眉。

  若是沒有關係,不會做出這麼親昵的舉動吧?

  南笙不動聲色的站著,腦子裡都在復盤徐安晚的事情。

  上一世,南笙知道徐安晚的很多骯髒的手段,那都是上流圈裡用來對付讓自己不痛快的敵人。

  甚至徐安晚是一個極為聰明的人,這些手段下,卻絲毫不會讓人懷疑徐安晚。

  還能輕而易舉的誘你入籠。

  但除此之外,南笙對徐安晚的了解並不多。

  她和徐安晚最大的矛盾也就是陸時宴。

  而她們之間的惡戰,在徐安晚一屍兩命後,就徹底的結束了。

  南笙的眼神定定的看著徐安晚的肚子,那是一種下意識的直覺,總覺得上一世的輪迴真的要到了。

  但現在的南笙,卻在想和徐安晚面對面的這個男人到底是誰。

  冷不丁的,南笙想到了之前陸時宴和自己說的話。

  想要一個孩子,並非只有上床這一個渠道?

  所以,陸時宴是早就知道,還是別的?

  想到這裡,南笙的心跳變得異常的快,是一種緊繃。

  大抵是因為這樣的緊繃,南笙沒注意,腳微微踩空,她驚呼一聲。

  「是誰?」徐安晚反應的很快。

  原本在還在徐安晚面前的男人,卻一下子不見了蹤影。

  徐安晚快速的朝著南笙的方向走來,徐家的保鏢也不知道從哪裡出來。

  「有人在偷聽,把人給我找出來。」徐安晚冷靜命令。

  「是。」保鏢恭敬應聲。

  南笙的臉色煞白了一下,她這個位置幾乎是無處可躲。

  她往哪裡走,都能暴露在保鏢的視線中。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一股迥勁的力道把南笙給拽了回來。

  南笙還沒來得及反應,就直接被帶上車。

  她有些驚魂未定。

  但很快,南笙回過神,就發現自己在陸時宴的車上。

  「小叔叔……」南笙冷靜後,才開口叫著陸時宴。

  陸時宴依舊淡淡的看著南笙,南笙也不知道怎麼開口,陸時宴和徐安晚的事情,她不想管。

  好幾次南笙要脫口而出,但是話到嘴邊,她又不說話了。

  陸時宴這麼湊巧出現在這裡,按照南笙對陸時宴的懷疑,這人就是懷疑了。

  但是南笙想不明白,徐安晚這麼愛陸時宴,理應不可能做出背叛陸時宴的事情。

  陸時宴也容不得背叛。

  就在南笙沉思的時候,陸時宴的聲音意外傳來。

  很寡淡,也很冷漠:「那是我父親。」

  南笙錯愕了一下,看向陸時宴。

  好似這也是南笙這段時間來,第一次和陸時宴這麼面對面的看著彼此。

  這句話,也是這段時間來,陸時宴和南笙說的第一句話。

  南笙微微咬唇,又瞬間安靜了下來。

  陸時宴沒說什麼,任憑南笙看著。

  甚至他的眼神都有點漫不經心,但卻始終落在南笙的身上,並沒挪開。

  最終是南笙噢了聲。

  她想下車,她知道她不適合和陸時宴在一輛車上。

  但是南笙現在卻不能下車。

  前面是徐安晚的人,下了車就更說不清了。

  就算撇清了和陸時宴的關係,那麼看見徐安晚和陸兆基的事情,也會給自己帶來麻煩。

  南笙不想找麻煩。

  但南笙很快擰眉,在上一世,她對陸兆基的印象很淺。

  陸家是一個等級極為森嚴的保守家族。

  只要新的掌權人出現,那麼上一任的掌權人就會徹底失勢,不會再被提及。

  在南笙的記憶里,陸兆基好似從來就沒上位過。

  因為當年陸家就是在陸兆基手裡出事的,所以陸展明對陸兆基很失望。

  全心全意都在培養陸時宴。

  陸兆基在陸家的存在感極低。

  南笙被陸時宴領養後,陸兆基已經就常年在歐洲生活,幾乎不曾回到海城。

  只有陸時宴的婚禮,陸兆基回來過,但是南笙並沒見到的。

  而南笙和陸時宴的婚禮,陸兆基就沒再出現。

  那時候的南笙也不多想,就認為陸兆基不同意,畢竟陸家都沒有人贊同自己和陸時宴在一起。

  所以南笙對陸兆基的記憶很寡淡。

  現在陸兆基冷不丁的出現在紐約,確確實實是讓南笙意外了一下。

  特別是南笙看見的畫面,陸兆基和徐安晚之間是曖昧,而不是長輩對晚輩的態度。

  就好似曾經的自己和陸時宴。

  南笙不知道陸時宴看見了多少,但最終,南笙一個字都沒提及。

  她已經看見徐安晚和保鏢走了過來,陸兆基在原地站著,也並沒迴避的意思。

  這種姿態太坦蕩了。

  難道真的是自己誤會了?

  南笙沒想明白,就看見陸時宴已經打開車門下了車。

  有瞬間,南笙心跳加速,全程屏住呼吸,更是不敢發出聲音,生怕被發現。

  「時宴,你來了。」徐安晚看見陸時宴的時候是意外的。

  在南笙聽來,徐安晚的聲音好似有些委屈。

  南笙不動聲色,安安靜靜的在車內坐著。

  車門還沒關上,南笙透著車門縫,還可以隱約聽見兩人的對話。

  陸時宴就只是淡淡的嗯了聲,眼神落在徐安晚的身上:「爸找你做什麼?」

  徐安晚的手很自然的挽住了陸時宴的手臂,才低聲解釋:「爸爸忽然給我電話,讓我出來,我不敢忤逆,就出來了。然後他說要見你,我也不能代替你做主,所以爸爸看起來就生氣了。我怕我攔不住,才給你發了消息,還好你來了。」

  這解釋合情合理。

  畢竟這些年,陸兆基花錢依舊大手大腳,還是不死心,喜歡四處投資。

  所以在這樣的情況下,陸時宴幾乎是在給陸兆基收拾爛攤子。

  去年陸兆基捅了一個天大的簍子,賠了十幾個億後,陸時宴就不怎麼搭理陸兆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