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南笙把陸時宴的手機給搶過來的時候,她的臉色徹底變了。
因為陸時宴的手機根本撥打徐誠的電話,這一切都是在試探南笙。
而南笙上當了。
這下,南笙的臉色變得煞白煞白,在陸時宴銳利的眼神里,根本無處遁形。
陸時宴看著南笙,很冷的說著:「南笙,這就是你的沒有想起是嗎?你覺得只要我不會懷疑,你就可以找機會再搞一次失蹤,和宋驍雙宿雙飛是嗎?」
陸時宴咄咄逼人的問著南笙,一點都沒放過南笙的意思。
南笙被動的後退,一直到抵靠在牆壁上,徹底的動彈不得。
陸時宴也一步步的跟著南笙,是在逼迫南笙。
「你忘記你之前自己看見的?忘記宋驍對姜悅的態度?你去找宋驍,然後呢?宋驍不是在陪著姜悅。和你有什麼關係?你對於他們而言算什麼?宋驍就算知道你活著,然後呢?他做的無非就是挑撥我和你的關係,你就這麼傻傻的送上門嗎?」
陸時宴字字句句都在質問南笙。
南笙被陸時宴懟的無處可退。
她看見的,聽見的,都在告訴南笙這個事實。
而面對宋驍時候,這人的坦蕩,卻又讓南笙對自己所見的事實產生了懷疑。
眼見為實,但有時候眼見不一定就是事實,那可以是人蓄意營造出來的假象。
南笙希望宋驍可以和自己解釋。
但現在的混亂,不管是宋驍還是南笙,都無法開口。
「南笙,所以這樣的人,你在貪戀什麼?」陸時宴陰沉的繼續問著。
南笙咬著唇,很疼,甚至在唇齒之間嘗到了血腥的滋味。
但是面對陸時宴的問題,南笙依舊如何回答。
「為了宋驍,你可以不顧一切的反抗,甚至偽裝欺騙我,嗯?」陸時宴的聲音壓抑著,隨時隨地都在爆發的邊緣。
南笙的呼吸也越發的侷促。
忽然,南笙感受到了一股迥勁的力道,是要殺了自己。
她的脖子被陸時宴的手狠狠的掐住,瞬間,她的呼吸都變得困難。
甚至她的臉色蒼白到了極點,眼底都透著驚恐。
是人求生的本能,讓南笙拼命地掙扎搖頭,但南笙反抗,就會讓陸時宴的手心越收越緊。
南笙真的覺得自己會死在陸時宴的手裡。
「所以,南笙,告訴我,你是不是恢復記憶了。」陸時宴面無表情的問著南笙,沒任何的溫柔和仁慈,殘忍到了極致。
眼底嗜殺的冷酷,讓南笙從腳底竄到心頭的寒冷。
她不敢再否認,因為也沒有否認的意義了。
陸時宴早就知道了。
南笙哭著,壓著窒息,拼命的點頭。
她的手抓著陸時宴的手臂,因為過大的力道,指關節都已經泛白了。
陸時宴見南笙承認,這才鬆開南笙。
南笙整個人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
她第一次覺得,新鮮的空氣是如此之好,那是一種從死亡線掙扎回來,劫後餘生的恍惚。
而陸時宴就這麼居高臨下的看著南笙。
南笙不敢說話,她的眼神也不曾迴避陸時宴,她害怕陸時宴做出更為極端的事情。
在陸時宴的冷笑里,南笙很快掙紮起身。
她的呼吸依舊不平穩,甚至身形都有些踉蹌。
陸時宴就只是冷淡的看了一眼南笙,好似沒打算搭理的意思,很快,他轉身離開。
在陸時宴轉身的瞬間,南笙追了上去,快速的拽住了陸時宴的手臂。
陸時宴的眼神很沉的看著南笙:「南笙,鬆手。」
南笙眼眶氤氳著霧氣,下一秒豆大的眼淚就跟著掉下來,是惶恐,是不安,是緊繃,是一種被逼迫到走投無路的痛苦。
「求你,小叔叔……」南笙低聲求饒。
陸時宴全程就只是冷漠的看著南笙:「你求我什麼?」
是明知故問。
給南笙不痛快,也是給自己不痛快。
「求你不要傷害他,求你。」南笙想也不想的說著,「所有的事情都是因我而起,是我主動勾引他,不然的話,我們之間不會有交集。」南笙每一個字都說的很清楚,眼神更是在陸時宴的身上分毫沒有離開。
「求我?」陸時宴很冷淡的笑了,儘是嘲諷。
「是,小叔叔,求你。」南笙的聲音已經帶著哭腔。
陸時宴不為所動,就只是站著。
但下一秒,南笙忽然就這麼在陸時宴的面前跪了下來。
原本拽著陸時宴的手也跟著鬆開,陸時宴的眼神沉的可怕。
但是在表面,陸時宴依舊一動不動。
「求你不要傷害宋驍,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南笙是哭著說著,滿臉都是乞求。
陸時宴的手心攥成拳頭,全身的肌肉緊繃。
很好。
他從小嬌寵在掌心的明珠,現在卻跪在自己面前,為了另外一個男人和自己求情。
這種畫面讓陸時宴覺得嘲諷無比。
更是讓他無法接受。
「小叔叔,求你。」南笙跪著朝著陸時宴的面前走來,滿臉是淚:「只要放過宋驍,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求你。」
一遍遍,不厭其煩。
任何男人看見南笙這樣的楚楚可憐,都會心軟。
但偏偏,站在南笙面前的是陸時宴。
很快,陸時宴低頭,就這麼居高臨下的看著南笙:「南笙,我想知道,你拿什麼來求我?」
說著,甚至陸時宴都不給南笙開口的機會,一字一句:「你吃的,用的,穿的,所有的一切都來自我,沒了我,你還有什麼?」
南笙安靜了。
「所以,南笙,想求我放過宋驍,拿出你的誠意。」陸時宴說的清清楚楚。
他的眼神落在南笙的身上,透著炙熱和占有欲。
甚至就連先前隱忍的情緒都在這一刻徹底的爆發了。
南笙太了解陸時宴眼底的欲望。
她的手心緊緊的攥成拳頭,修剪乾淨的指甲掐到肉里,都渾然不覺。
在這樣的情況下,陸時宴依舊沒有放過南笙的意思:「南笙,你知道我要什麼,等你想清楚來找我。」
說完,陸時宴看都沒看南笙,頭也不回的就朝著主臥室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