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慘烈的記憶,對於南笙而言刻骨銘心。
「不要什麼?」陸時宴的嗓音低沉磁實,「不第一時間處理,是打算讓你越來越疼嗎?醫生來只是給你檢查是不是骨頭有問題。」
話音落下,陸時宴越過南笙已經拿到了消腫止疼的藥膏,就這麼仔仔細細的在南笙的肌膚上塗抹。
南笙的褲子被拉得很下,白皙的肌膚落在陸時宴的眼底。
纖細的腰肢好似水蛇,輕而易舉的就容易讓人衝動。
陸時宴也不例外。
男人都是感官動物。
但他並非是禽獸,南笙的牴觸他感覺的到,他不想讓南笙對自己更為抗拒。
而南笙的皮膚傳來冰涼的觸感,這才讓南笙微微緩和了下來。
但因為在上藥,所以南笙依舊還是疼,疼得南笙在低低的喘氣。
這種聲音,就好像小貓在勾引你,撓的你心痒痒。
「南笙,別發出這種聲音。」陸時宴的聲音沉了幾分。
手中的動作不變,但卻因為陸時宴的聲音,讓南笙瞬間閉嘴。
氣氛忽然變得曖昧。
南笙的手心汗涔涔的,抓著床單,生怕出現任何的差池。
見南笙安靜,陸時宴倒是沒說什麼,一直到陸時宴給南笙徹底上好藥。
「好了。」陸時宴低沉磁實的嗓音傳來。
南笙並沒鬆口氣,因為陸時宴已經壓低身形貼著自己,這樣的姿態好像這人在勾引自己。
「那什麼……你起來。」南笙的聲音也有些低,是窘迫。
「你剛才,在想什麼?」陸時宴沒頭沒腦的問了一句,「嗯?」
「沒什麼。」南笙努力讓自己看起來一本正經。
她沒忍住,舌尖舔抵唇瓣,她本來就很正經。
陸時宴不知道是信了還是沒信,南笙在等著陸時宴起來,但是這人好似紋絲不動。
是因為這樣的緊張,南笙覺得自己的身上都開始冒汗了。
就在這個時候,外面傳來管家的敲門聲:「陸總,醫生來了。」
陸時宴嗯了聲,房間的門被打開,管家帶著醫生走了進來,陸時宴這才不緊不慢的起了身。
南笙提到嗓子眼的心才跟著放鬆下來。
但耳邊傳來的卻是陸時宴不怎么正經的話:「南笙,你要喜歡這個姿勢的話,我也可以滿足你。」
南笙:「……」
你才喜歡,你全家都喜歡。
默了默,南笙連內心都安靜了。
因為陸時宴確確實實很喜歡,而這個姿勢對於南笙而言,只有不好的記憶。
禁錮,強制,瘋狂,霸道,變態。
但南笙也意識到陸時宴的不一樣,他真正的把自己捧在掌心,變成了掌上明珠。
南笙卻沒任何的放鬆,是一種緊繃。
這種關係的轉變,卻讓南笙更想逃。
只是在表面上,南笙不會顯山露水。
在醫生走到南笙面前的時候,陸時宴才慢條斯理的從床上下來,看下醫生。
「已經塗了藥膏,檢查一下她的骨頭有沒有問題。」這口氣是命令。
醫生不敢遲疑,低頭檢查南笙的情況,確定一切都沒問題後,他才和陸時宴匯報了情況。
陸時宴嗯了聲。
「有什麼要注意的嗎?」陸時宴主動開口。
「不要過度勞累,提重物,休息個幾天就沒事了。」醫生應聲。
很快,醫生看了一點止疼藥和化瘀的藥,陸時宴很認真低頭在聽著醫生的交代的。
南笙的這個角度就可以看的清清楚楚。
她變得安靜。
這樣的陸時宴,是上一世南笙最為期待的,但現在南笙看著的時候卻毫無波瀾。
上一世,他們結婚後,陸時宴也是這樣的事無巨細的寵著自己。
然後這樣的甜蜜就幻化為一把利刃,狠狠的要了南笙的性命。
南笙一動不動,閉眼假寐。
陸時宴轉身看見的時候的,倒是溫柔開口:「你先休息,嗯?晚點我讓人把吃的送上來。」
南笙像小貓一樣呢喃了一聲,陸時宴就只是看著。
南笙感覺的到陸時宴的眼神,卻不敢睜眼。
陸時宴很輕的笑了笑,沒戳破現在有些不尋常的氣氛,而後陸時宴快速的轉身的,朝著房間外走去。
他還要去找徐安晚。
這件事,徐安晚觸及到了陸時宴的底線。
徐安晚在意南笙,陸時宴很早就警告過徐安晚,絕對不能動南笙,那等於是打他臉。
而現在,徐安晚竟然當著自己的面,把南笙給推了下去。
若是他晚回來一步,還會發生什麼?
這個圈子那些骯髒的手段,陸時宴自然是知道的。
在這樣的陰沉里,陸時宴出現在徐安晚的面前。
他的眼神落在徐安晚的身上,徐安晚已經主動開口:「時宴,我沒有推南笙,是南笙自己摔下去。」
「安晚,我說過,不要動她。」陸時宴一字一句,壓根沒把徐安晚的話放在心上。
徐安晚心虛又震驚:「真的不是我,是南笙自己摔下去的,她肯定是故意,這樣才可以引起你的注意,讓你誤會我,我們之間才會有隔閡……」
徐安晚著急解釋。
徐安晚從來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被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姑娘,弄的狼狽不堪。
在這段三角關係里,她一直都是掌控全局的人。
現在,一切全都顛倒了。
更讓徐安晚害怕的是陸時宴的態度。
在南笙這件事上,陸時宴的態度越來越偏向南笙,甚至徐安晚毫不懷疑,若是被陸時宴知道南笙失憶是自己所為,這人可能都會對自己下狠手。
想到這裡,徐安晚不免打了一個寒顫的。
而迎面而來的是陸時宴的冷笑:「南笙不過19歲的小姑娘,她還失憶,怎麼可能斗得過你?」
說著,陸時宴微微一頓,食指就這麼指向了徐安晚。
「南笙從小雖然在陸家,但是從來不接觸這些。這個圈子骯髒的東西,她不懂。」陸時宴冷著臉,「何況,所有人都看著你在訓斥南笙,就算你不是有意把南笙推下去,但今天她摔下去是事實。難道不是嗎?」
「我……」徐安晚被質問的回答不上來。
陸時宴往前一步,徐安晚就往後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