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由,你牽扯兩起殺人案,雖未查明緣由,但事關重大,本官決定,先將你押入大牢,明日再審。」讓你個堂堂白家大小姐,前莫家夫人,也嘗嘗這陰森大牢的滋味。
「莫如聰,你這是公報私仇!」白由不服。
「敢直呼本官名諱,罪加一等,來人,將她押下去,關入最低等牢房。」虎落平陽被犬欺,白由這次算是領教到了。
她此刻只想月如能明白她的意思,儘快出現,打破這個僵局。
翌日大清早,莫如聰再次提審白由,他原本是想把白由關上幾天,讓她吃吃苦頭,等自己消氣了再假裝審理,可沒想到,一大清早,月如就在外擊鼓鳴冤。
「大人,我家小姐是冤枉的,他們說的小胖,並沒有死,他如今好好的,我已將他帶來,大人可以親自問他。」
看著眼前瘦瘦的小孩,莫如聰問,「你就是小胖?」
「回大人,我是小胖。」長這麼瘦叫小胖,果然,和白由在一起的,能是什么正常人。
「你看看,旁邊那兩位,是你的父母嗎?」跪在旁邊的兩人一看到小胖,開始賣力表演起來。
「小胖,是娘,你看看娘。」
「小胖,我是爹呀,你不認得爹了嗎?」
「這孩子,怎麼不說話,大人,他們是不是把孩子毒傻了,怎麼不認我們。」女人哭著想要撲向小胖,被身邊的官差拉住。
「大人,這兩人不是我的爹娘,我爹娘早就被洪水淹死了。」小胖的話震驚了所有人,圍觀的百姓剛剛還在痛斥白由心狠手辣竟然干拐賣小孩的勾當,這會聽了小胖的話,人都傻了眼。
「你不是告訴你的同床,說你見到了你的爹娘嗎?」
「回大人,我起初也以為他們是我的爹娘,可前天夜裡,他們悄悄來找我,給了我一個燒雞,讓我偷偷吃掉。
還說第二天就來帶我回家,結果我才吃了幾口,肚子就疼了起來,再後來我就疼昏了過去,醒來後才知道,那個燒雞里有毒藥,不是白姐姐,是他們想要殺了我。」
這些話都是來之前月如教他說的,昨天月如一收到消息,就趕往收留所,她發現老大已經把小胖的毒解了,剩下的只等孩子快點醒來問清楚真相。
原本月如是打算直接去劫大牢的,可老大走時給自己留了話,一定要看緊小胖,說明一切的關鍵都在小胖身上。
結果等小胖醒後一問,她才知道,還真是有人故意借小胖陷害白由。
順著這條線索,月如又連夜調查了那兩夫婦的身份,發現他們並不是小胖的父母,而是專門干拐賣小孩勾當的人牙子,只因白由頻頻收養流浪的孩子,害的他們找不到貨源,這才出此下策,陷害白由。
之所以選擇小胖,也都是因為,小胖原本就是被他們從外地拐來的,因為長期沒吃的,加上總是被打,就偷偷跑了出來,這才被白由撿了回去。
小胖看著瘦瘦小小的,但其實他已經9歲了,因此,他分得清誰是真的對他好,誰是想害他。
「大人,這兩人真的並非是我的父母,是他們將我從親生父母身邊拐走的,他們還告訴我,我爹娘已經被大水淹死了,我想活命,只能跟他們走,還讓我叫他們爹娘。
我跟著他們已經五六年了,這期間,他們帶我去了很多地方,還經常讓我去引誘其他小孩,騙來後再把他們賣掉換錢,沒錢的時候他們還讓我裝瞎子瘸子乞討,我反抗就打我。」
聽了小胖的故事,莫如聰也有點動容,
「他說的可是事實?」
夫婦倆聽到大人開始懷疑自己,趕緊哭訴起來,「大人,冤枉,這些一定是他們逼著孩子說的,他們一定威脅了孩子,大人,小孩子懂什麼,你要相信我的話。」
看兩人還想狡辯,小胖繼續補充,「我知道他們在北境的老窩,我逃出來的時候那裡還關著其他小孩。我原本是打算今天帶著白姐姐去救他們的,沒想到被他們惡人先告狀了。
大人,你不要信他們的,我可以帶你去他們的老巢,你去了就能知道。」
莫如聰很想不理這個小孩,但是看著周圍虎視眈眈的百姓,他又不敢做的太過分,只好順著說,「來人,帶幾個兄弟跟著小胖去那個地方看看,如果發現真有小孩,一併帶回來。」
很快,官差大哥就回來了,在他們身後,果然跟著三五個小孩,他們滿臉污垢,身上的衣裳也是破爛不堪,在他們的指認下,這夫婦倆的罪名算是坐實了。
「太惡毒, 明明自己是拐子,竟敢誣陷救人的人,還敢告上公堂,他們是真的把官老爺都當傻子嗎?」
「誰說不是呢,像這樣的人牙子就該被當場處決,人家好好的孩子看被他們禍害成什麼樣子了,這爹娘見了得心疼死。」
眾人義憤填膺,有人不解氣,還拿手裡的東西向兩人扔過去,「這殺千刀的,真該千刀萬剮。」
一時間,公堂上亂作一團。
「肅靜,肅靜!本官自會判決,大家稍安勿躁。
大膽刁民,拐賣孩童,假冒他人父母,企圖毒害人命,罪行累累,還想嫁禍他人,來人,將他們押入大牢,秋後問斬。」
看到惡人得到了應有的處罰,圍觀的人群發出陣陣喝彩,紛紛讚揚官老爺斷的好,坐在堂上的莫如聰聽了,心裡美滋滋。
「大人,小胖的事情說清楚了,我們家小姐是冤枉的,那我現在能帶他們回家了?」看著兩個惡人獲罪,月如迫不及待的問。
「小胖你可以帶回去了,你家小姐怕是還不能。旁邊兩位也是狀告她草菅人命,本官還要再審一審。」
月如還想理論,看見白由朝她使眼色,只好將話憋了回去,沒想到小胖卻在這個時候說話了。
「大人,這幾個孩子都是被那倆賊人抓來的,他們的父母早已尋覓不到,若你沒有其他安排,我能帶他們跟著白姐姐嗎?」
「你們想跟著白由進監牢?」
「是的,大人,對於我們來說,跟著白姐姐住監牢,也比在那伙賊人手下生活要安心的多。」
「混帳,監牢豈是你們想進就能進的,月如,快點帶他們回去,否則定拿你們擾亂公堂之罪,將你們一併關了去。」
月如知道,只有自己留在外面,才能更好的幫助老大,於是她不再猶豫,帶著幾個孩子就回去了。
打發走眾人,莫如聰神色陰冷的對白由說,「白姑娘,今晚還得委屈你,在大牢里再住一宿了。」
說著,就準備將白由送入地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