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大方?」
青龍宗,房間內,李子夜聽過眼前丫頭之言,心中稍微感動了一下,笑著說道,「不用了,我要青龍神力沒什麼用,我體內有鳳血,夠用了。」
「那為何李大哥還到處搜刮神力?」蕭瀟不解地問道。
「我主要是要混沌和饕餮的神力。」
李子夜解釋道,「其餘的神力,其實都被澹臺天女拿走了。」
「她要這麼多神力做什麼?」
蕭瀟疑惑地問道,「上次封印冥土之時,我娘就察覺到太初劍上突然爆發出了強大了神力,李大哥,那位澹臺天女可不簡單,你要小心一點,我聽說,你們的天命是相剋的,她的實力,可能遠遠超出了我們的想像。」
「不是可能,而是一定。」
李子夜笑道,「她的實力,我早就親身體會過,而且,我懷疑她可能和你們一樣,體內有著神明血脈。」
「她不會是想要用神力,取代真氣吧?」蕭瀟瞪大了眼睛,問道。
「有這個可能。」
李子夜想了想,點頭應道,「不過,神力也未必就比真氣更強大,同樣是天地之力,只是性質和叫法不同而已,那個瘋女人收集神力的目的,應該是為了覺醒體內的血脈。」
「什麼血脈,這麼難覺醒?」
蕭瀟詫異地問道,「她已經收集了這麼多的神力,還不行嗎?」
「草原至高神,長生天,非是一般神明可比。」
李子夜推測道,「也許,它的血脈,也更難覺醒,反正,你小心一點,你現在就是一塊唐僧肉,那個瘋女人若是發瘋,可能會對你出手,當然,這種可能性並不大。」
「李大哥,你可要保護我。」
蕭瀟一臉楚楚可憐地說道,「我打不過那個女人。」
「呵。」
李子夜見到眼前丫頭的模樣,輕笑道,「好巧,我也打不過她。」
「那怎麼辦?」
蕭瀟驚恐地說道,「李大哥,那我們連夜私奔吧!」
「……」
李子夜翻了一個白眼,不想再搭理眼前的瘋丫頭。
「李大哥,說認真的,你這次來,是找到對付冥土的辦法了嗎?」蕭瀟看著眼前人,收起玩笑之心,神色認真地問道。
「辦法,肯定是有,能不能成功,不好說。」
李子夜回答道,「現在,最大的問題就是缺陣法高手,總共需要八個,現在才找到一半,蕭瀟,你娘的法陣造詣如何?」
「一般。」
蕭瀟如實說道,「不過,我娘不行,我行啊。」
「你?」
李子夜愣了一怔,詫異地問道,「你懂法陣?」
「不懂。」
蕭瀟搖了搖頭,應道,「但是,我可以幫你們加強法陣的威力,李大哥難道忘了,我是純奶媽!」
「你還有這個本事?」
李子夜一臉驚訝地說道,「人不可貌相啊。」
他還以為這丫頭只能當個雷達用呢。
「噹噹!」
這在兩人說話之時,房間外,敲門聲響起,澹臺鏡月的聲音隨之傳來,問到,「李公子,聖女,我能進去嗎?」
「不方便!」
蕭瀟立刻開始解自己衣服上的扣子,說道,「等一會兒!」
「方便,進來吧。」
一旁,李子夜用手指頭使勁敲了一下眼前丫頭的額頭,回應道。
這丫頭,想誣他清白,休想!
「吱呀!」
房間外,澹臺鏡月聽到裡面的回應,推門而入,沒有理會某人,目光看著前方的青龍聖女,正色道,「聖女,你身上的神力,可否給我一些,我可以用寶物交換。」
「不給。」
蕭瀟叉著腰,很是硬氣地說道,「我不缺寶物,而且,我也用不了。」
她一個奶媽,要什麼寶物。
「你不要,你娘應該會要。」
澹臺鏡月神色平靜地說道,「我有關於四靈之玉的下落。」
「四靈之玉?」
蕭瀟愣了一下,面露不解之色,目光看向一旁的某人,問道,「李大哥,你知道四靈之玉是啥嗎?」
「不知道。」
李子夜搖頭應道,「這應該是上四宗的秘密,你娘說不定知道。」
「我去問問。」
蕭瀟若有所思地應了一句,旋即快步離開。
「天女,你對青龍神力,還真是執著啊。」
蕭瀟離開後,李子夜看著眼前瘋女人,似笑非笑地說道,「說說吧,這四靈之玉究竟是什麼?」
「四方神明力量的結晶。」
澹臺鏡月也沒有隱瞞,回答道,「有了它,可讓任何一個擁有四方神明血脈之人,體內的血脈之力加快覺醒。」
「聽著很神奇。」
李子夜眸子微眯,問道,「這麼好的東西,你怎麼自己不去找,捨近求遠,不符合天女的性格。」
「四靈之玉,是神力具象化後的實物,我沒有四方神明的血脈,即便得到它,也無法使用。」
澹臺鏡月實話實說道,「與其保留著這個對我無用的秘密,不如換點有價值的東西。」
「奸商!」
李子夜面露鄙夷之色,說道,「對了,這四靈之玉,可以用幾次?」
「一次。」澹臺鏡月回答道。
「一次?」
李子夜聞言,眉頭輕皺,問道,「四靈之玉,應該不止一枚吧?」
只能用一次的東西,怎麼可能留到這個時代。
「聰明。」
澹臺鏡月頷首應道,「確切的說,四靈之玉,只是碎片,真正的四靈之玉,早在封神時代就已經毀掉了,碎片散於四方,不知所蹤。」
「一塊碎片的線索,換取現成的青龍神力,天女,你可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盤。」
李子夜看著眼前女人,感慨道,「我看你比我這個奸商更像奸商。」
「各取所需罷了。」
澹臺鏡月說了一句,旋即轉身就走。
「等等。」
後方,李子夜開口,目光微凝,問道,「天女,同樣的手段,你是準備在上四宗都用一次嗎,或者說,你知道的四靈之玉,應該不止一枚,對嗎?」
房間前,澹臺鏡月停下腳步,片刻後,神色淡漠地應道,「李公子,人太聰明了不好,容易折壽。」
說完,澹臺鏡月沒有再多言,邁步離去。
她和這小子,果然做不了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