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主。」
清晨,李子夜敲響了雲影聖主的房門,喊道,「一起出門辦點事啊。」
「辦事?」
房門吱呀一聲打開,雲影聖主走出,不解地問道,「辦什麼事?」
「說來話長,路上再說。」
李子夜笑著應道,「肯定是聖主非常關心的事情。」
「李兄。」
這時,後方的房間中,伏天熙打開房門,開口問道,「需要我幫忙嗎?」
「不用。」
李子夜隨口應道,「都出去,就太刻意了,老伏你在家蹲著吧。」
房門前,伏天熙聽到前者奇怪的回答,眉頭輕皺,沒有聽明白什麼意思。
刻意?
這傢伙在說什麼呢?
「走吧。」
雲影聖主沒有理會兩人莫名其妙的對話,邁步朝著院外走去。
李子夜快步跟上,一同離開。
「要出門?」
內院外,紅燭端著一盤青提走來,看著要離開的兩人,問道。
「嗯,出門。」
李子夜看著眼前的女子,微笑道,「多吃點。」
「囉嗦。」
紅燭擺了擺手,邁步回了內院。
「這丫頭,不簡單。」
雲影聖主看了一眼走入內院的紅燭,評價道。
修為雖然一般,但是,給人一種很危險的感覺。
說明,這丫頭傷人的本事,肯定不是武力。
「這是我家的情報頭子。」
李子夜笑道,「不過,很快就不是了,走了,聖主。」
「你今天,很奇怪。」
雲影聖主說了一句,卻並未多問什麼,邁步跟了上去。
府外,兩人坐上馬車,一同朝著太學宮方向趕去。
「書儒?」
馬車中,雲影聖主聽到眼前年輕人要去找的人,詫異地問道,「聽過倒是聽過,只是,沒什麼交集了,李公子為何突然提起他?」
「因為書儒是這世間最擅長術法之人。」
李子夜回答道,「我研究誅神法陣時,也問過那老頭的意見,反正閒著也是閒著,去找他聊一聊。」
「你就不怕他偷學你的法陣嗎?」雲影聖主好奇地問道。
這等級別的法陣,別人都是藏著掖著,這小子倒好,主動送上門。
「又不是什麼好東西,學就學唄。」
李子夜不在意地應道,「要是學了就有用,那天下間全都是武道高手了。」
「你的話,也有道理。」
雲影聖主點了點頭,說道,「就像李太白的飛仙訣,這麼多年,也就你練出了點名堂。」
飛仙訣,雖然算不上爛大街的功法,但是,像樣的宗門大教一般都會有藏本,可惜,練不成的武學,名聲再響也沒用。
「飛仙訣肯定是有問題的。」
李子夜神色平靜地說道,「誅神法陣也一樣,我一個的精力有限,唯有集思廣益方才有可能將它們完善。」
他懷疑,千年前,李太白很有可能是個社恐,所以,從未與人討論過飛仙訣的心法,不然,飛仙訣的心法存在那麼大的問題,李太白不可能不知道。
兩人說話間,街道上,馬車隆隆駛過,距離太學宮越來越近。
很快,馬車於太學宮前停下,李子夜、雲影聖主相繼下了馬車。
「李教習。」
兩人剛走入太學宮,便有熱情的太學生主動湊上前打招呼。
可以看出,李某人在太學學子心中的印象還是可以的,畢竟,也是曾經破了太學宮課程上座率的金牌教習。
當然,這些都已是傳說。
就連李子夜自己都不記得他上次開課是在什麼時候。
「你竟然還挺受歡迎。」
雲影聖主看到太學宮中學子熱情的態度,詫異地說道。
「那是當然。」
李子夜一臉驕傲地自誇道,「畢竟我是太學宮第一個為他們講授生理衛生課之人,這叫什麼,知識啟蒙,即便我這兩年已不教課,但是,太學宮中依舊還流傳著我的傳說。」
「說你胖你還喘起來了。」
雲影聖主皮笑肉不笑地說道,「生理衛生課是什麼本座不知道,不過,本座知曉什麼叫作上樑不正下樑歪,你可小心點,不要教壞了這些可塑之才。」
「掌尊,李教習來了!」
這一刻,藏經塔四層樓,正在窗前抄書的常昱透過窗子看到遠處走來的熟悉身影,愣了一下,很快回過神來,扭頭喊道。
「抄你的書。」
五層樓的入口,書儒坐在樓梯上,手中拿著此前李子夜相贈的道門符咒大全,一邊翻看,一邊隨口應道。
「哦。」
常昱看到掌尊無動於衷,小聲應了一句,卻也不敢多說什麼,繼續老老實實地抄書。
「書儒老頭。」
約麼一刻鐘後,四層樓入口,一道響亮的聲音傳來,接著,一男一女兩道身影邁步上了四層樓。
「小子,注意影響,尊老愛幼,尊師重道!」
五樓的樓梯上,書儒聽到某人很沒素質的稱呼,沒好氣地教訓道。
「尊敬是放在心裡的,不是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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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子夜笑著應了一聲,回頭看了一眼窗戶口奮筆疾書的常大嘴,開口問道,「常昱,還沒抄完嗎,我都走了快一個月了。」
「快了,快了!」
窗前,常昱抬頭,咧嘴一笑,反擊道,「李教習,你怎麼還沒入五境?」
「也快了。」
李子夜看到這小子哪壺不開提哪壺,隨口敷衍了一句,邁步走向書儒老頭,說道,「掌尊,給你介紹個人。」
說話間,李子夜停下步子,轉身看著身後的女子,微笑道,「西域雲影聖殿之主,現在,是李家人了。」
「雲影聖主?」
樓梯口,書儒聽到眼前小子的介紹,心神一震,放下手中的書,站起身來,眸中儘是難以置信之色。
這小子,拐了一個聖主?
就在李子夜帶著雲影聖主來到藏經塔時。
李園前的街道上。
三道身影邁步走過,氣息內斂,看上去就和普通人沒什麼區別。
「大白天執行任務,這不是腦子進水了嗎?」
三人中間,玄冥看了一眼前方的李園,很是不情願地抱怨道。
「李園不同其他地方,白天的時候,防備反而有可能更鬆懈一些。」
一旁,黃粱耐心地說道,「反正我們只是佯攻,難度不大。」
右手邊,赤影注視著前方的府邸,冰冷的眸子中閃過一抹凝色。
讓三位影子殺手做掩護,也不知道誰的排場這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