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握手言和

  他修習朝陽訣也有一段時間了,眼下已可以利用大日金焰,正好在此派上用場。

  他突然躍出戰團,雙掌朝湖內傾注元氣,屠門星看了他一眼,並沒有在意他的舉動,秦御與齊歸川也不知他想做什麼。

  「兩位,速速退開!」聶歡大喝道。

  秦御與齊歸川聞言,齊齊向後一躍。

  聶歡雙掌推出,掌中噴出熊熊烈焰,瞬間將鐵怪全身包裹燃燒。

  「沒用的。」秦御輕嘆道,「以屠門星的能力,這種尋常火焰根本傷不了他。」

  屠門星哈哈大笑:「他說的對,此物用盡我畢生心血,如何是火焰能破!」

  鐵怪帶著烈焰,一步步地向前走出,準備再次發動進攻。

  「那如果是大日金焰呢?」聶歡冷冷道。

  「什麼?」屠門星大吃一驚,「不可能!」

  聶歡收回雙掌,僅僅是片刻間,鐵怪全身便被燒的通紅,他右掌朝湖水一勾,一個巨大的球形元氣包裹著湖水便飛了出來。

  他雙掌又朝鐵怪一拍,球形元氣狠狠地砸在了鐵怪身上,而後破碎,大量的湖水瞬間傾灑到鐵怪身上,發出滋滋響聲。

  秦御與齊歸川恍然大悟,此時鐵怪被湖水一澆,全身動彈不得,屠門星惶恐無措。

  「上!」

  三人齊齊躍出,用盡全身力氣,手中兵器打在了屠門星面前的藍色薄片上,薄片瞬間碎裂。

  三把兵器攻勢不減,皆打在了屠門星的胸口之上,傳出骨碎之聲,後者狂噴鮮血,頭一歪,旋即死去。

  他們一個空翻,落回地面。

  「聶兄弟,真有你的!」齊歸川贊道,「我老齊怎麼就沒想到過這法子。」

  秦御奇道:「聶大哥,你怎麼會用大日金焰?」

  聶歡將自己與金烏的關係簡單的說了一下,二人艷羨不已。

  秦御笑道:「聶大哥,說不定,你就是下一個沈策。」

  齊歸川神色突然嚴肅:「秦門主,事情已經明了,這秘境的確是你先祖所創,齊某一時利慾薰心,險些鑄成大錯,還要你們幫忙,才剷除這兵門餘孽,請受我一拜!」

  齊歸川當即就要跪下,二人忙將他扶住。

  「齊門主,你這是做什麼,這本來就是我們應該做的,替先祖完成未竟之事!」秦御道。

  齊歸川道:「饒是如此,也要謝方才的救命之恩!」

  他又要再拜,秦御再次把他扶住:「行了,換做你,你也會這樣做,都是大好男兒,英雄之後,何必如此扭扭捏捏。」

  齊歸川見他如此說,也不好再多禮,這樣便顯得自己有點不近人情了。

  聶歡欣慰地看著他們,經此一事,兩家門派必定會結秦晉之好,自己也就放心了。

  「咱們還要在秘境探索一下嗎?」聶歡問道。

  秦御與齊歸川齊齊搖頭,前者道:「屠門星說的不錯,這裡不會有什麼寶物的,不過他做的這些鐵怪的材料,齊門主倒是可以找找帶回。」

  齊歸川哪好意思:「秦門主這話就是看不起我了,秘境本來就是你們先祖所創,我如何有資格索取一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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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御再三相勸,齊歸川只是不從,三人只得出了秘境,之後分別。

  聶歡與秦御剛回到了木甲門,就有弟子迎了上來:「門主,你總算回來了,清虛殿少殿主聞淵等了好久了。」

  秦御趕緊吩咐弟子將人請到大廳見客,自己先與聶歡前往等候。

  大廳中,聶歡問道:「秦兄弟,那聞殿主可是武宗三傑之一聞東亭的後人?」

  「不錯。」秦御道,「我們兩家關係極好,素有來往。」

  話音剛落,一聲大笑傳來,聶歡看去,只見一五官稜角分明的年輕人走入大廳,嘴上道:「秦兄弟,可讓我好等啊。」

  二人迎上前見禮,秦御向聞淵介紹了聶歡。

  聞淵久在北方,自然聽說過聶歡的事,當即興奮不已道:「原來你就是聶歡聶大哥,自從聽說你的義舉後,小弟一直想結識,今日總算見到了。」

  聶歡見他性子直爽,心裡對其也很是喜歡,謙遜道:「少殿主過獎了。」

  秦御問道:「聞大哥,你這次登門,肯定是有什麼事吧?」

  聞淵面現憂愁:「說起來,也是門派命途多舛,今日,清虛殿境內出了一個怪物,屢次傷擾村民,我屢次派弟子前去除害,誰知一個也沒回來,我與它交手,也險些喪命。」

  「這怪竟如此厲害?」秦御驚道。

  聶歡一言不發,似是在思考著什麼。

  聞淵點點頭:「最後家父不得不親自出馬,誰知也不是那怪物的對手,反而因年老體衰被他重傷,不久前便去了,殿主之位也就由我繼承。」

  二人聽了,紛紛安慰。

  聞淵道:「秦兄弟,你也知道我清虛殿與北方門派素來不曾來往,只與武門關係最好,可眼下武門已不在,那些門派又聽說怪物強大,也不願出手相助,因此我特地來向你求助。」

  秦御點頭道:「聞大哥無需多言,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待我交代好門派事務,明日就與你回清虛殿。」

  聞淵甚是感激:「多謝秦兄弟了。」

  「聞殿主,你先別著急。」聶歡突然開口,「你可否告訴我,那怪物長什麼樣?」

  聞淵細細回想:「我也曾與它交過手,那怪長得不倫不類,體型龐大,渾身的骨頭都長出體外,甚是醜陋,而且還可站立,對了,之前西涼出現妖患,家父曾前往除妖,據他所說,那些怪物與我們所遇長得十分相像。」

  聶歡聽完,已經明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怪就是天犼之主。」

  「天犼之主?」二人疑惑不解。

  聶歡長嘆一氣,將事情原委講出:「聞殿主,對不住了……」

  秦御思索道:「如果僅是礦場坍塌,法陣便被破壞,恐怕說不過去,經過數百年的侵蝕,那法陣應該早就鬆動,礦場被破壞只是一個契機,讓它們提前現世。」

  出乎意料的是,聞淵也未生氣,反而很是認同秦御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