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奶奶,你的事我都明白了,請你相信我,那對狗男女絕不會有好下倉,我一定會還你清白的!」沈長安盯著對方的眼睛道。
程月心點點頭道:「沈少俠,謝謝你,謝謝你願意聽我說這麼多,也謝謝你願意幫我主持公道,我相信,老天爺會開眼的。」
沈長安道:「大少奶奶,我初到桃花縣,並沒有什麼能夠相信的人,現在有來福照顧你也好,你放心,我會一直盯著那對狗男女的行動,絕不讓他們害你,同時我回到李家後,會慢慢找機會揭穿他們。」
他明白,雖然他能將程月心帶回李家,說出她所知道的事,可是對方畢竟柳林波有感情,她的清白又牽扯到後者與陸鯤鵬的事,所以她無論如何都是不會說的,只能由他慢慢調查。
再者,柳林波從明知道來福死亡,卻並不派其他人來救程月心的事上看,到時就算程月心指認秦伯羽與趙蘭芝,她也很可能會為了自己的利益而選擇不相信,甚至再次讓百姓將其活埋。
「沈少俠,我相信你。」程月心道,「那麼我就先走了,我婆婆那還請你照顧些,不要再讓趙蘭芝害她了。」
「好,你放心便是。」
二人就此分別,沈長安回到了李家,剛一進房間,蘭晴便找到了他。
「大哥,你抓鬼的事怎麼樣了,為什麼空手回來啊?」蘭晴問道。
沈長安沉默片刻,將程月心告訴自己的話全部講了出來,蘭晴越聽越心驚,最後恨得咬牙切齒,直接道:「那咱們現在就去揭穿他們,還大少奶奶一個清白!」
「不行,現在還不是時候。」沈長安搖頭道。
蘭晴十分不解道:「為什麼?」
沈長安將自己的顧慮說了出來,蘭晴方才明白道:「原來是這樣啊,現在讓大少奶奶回到李家,無異於將她再次推入火坑,可……可那管家和二少奶奶也太氣人了!」
沈長安輕嘆一氣道:「忍忍吧,別因為一時意氣壞了大事。」
蘭晴氣得跺了下腳,沈長安低頭沉思,忽然眼神一亮道:「晴兒,明天你去辦件事。」
「什麼?」
……
次日,眾人齊聚大廳,趙蘭芝率先問道:「沈少俠,你昨晚抓鬼的事怎麼樣了?」
沈長安微微一笑道:「根本就沒有什麼鬼。」
「啊?!」眾人齊齊一驚。
陸平問道:「沈少俠,你為什麼如此說?」
「昨夜我在李家每個角落都灑了麵粉,鬼魂出現在二少奶奶窗前的時候,我就跟了上去,一直追到街道上,直到她消失不見,而我在地上卻發現了腳印。」沈長安道,「你們想,如果大少奶奶真的是鬼魂,那為什麼會有腳印呢,見了我又為什麼會害怕的逃走?」
眾人聽了都覺有道理,紛紛點頭。
沈長安繼續道:「所以,陸縣令,為了證實我的想法,我有一個請求,請你即刻開棺驗屍,如果裡面沒有屍體,真相便不言自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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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陸平看向柳林波。
柳林波淡淡道:「既然是沈少俠所求,那民婦沒有什麼意見,陸大人,就請你著手準備吧。」
陸平點點頭,當即帶人與沈長安去了埋葬程月心的墳地,並且為了終止流言,他還讓人叫來了許多百姓。
眾人聚集在墳前,議論紛紛。
「這新來縣令膽子也太大了,他有十足的把握嗎,就敢開棺驗屍,萬一裡面有屍體,那他不是驚擾了死人,程月心的鬼魂肯定不會放過他,以後八成會天天出現在縣衙了,唉,真不知道他怎麼想的,這分明是和我們對著幹嘛。」
「我估計棺材裡有屍體,因為聽人說有人看到了程月心的鬼魂,她還抱著一個孩子,就在郊外遊蕩,總不會是那人看錯了吧,再說程月新的鬼魂也出現在李家過,如果她是人,那他回李家幹什麼,她圖的什麼,真是叫人想不通……」
「哎,你看到旁邊的年輕人了嗎?聽說他就是大名鼎鼎的沈少俠,前不久還在一個鎮子上斬妖除魔了,最近風頭盛著呢,估計開館的辦法是他提出來的,既然他覺得其中有貓膩,那程月心是不是鬼魂便值得討論了,反正我是相信他。」
陸平聽著眾人的議論,也未準備什麼儀式,直接下令讓捕快與衙役共同挖掘墳墓。
人們圍在墳前,焦急地等待,而陸平也懷有同樣的心情,最終,棺木漸漸浮現了出來。
陸平的心砰砰的跳著,他深呼一氣道:「開館!」
捕快與衙役一起用力,將棺材打開,眾人都探頭看去,裡面的情況讓他們大吃一驚,棺材裡根本沒有什麼屍體,而是一具空棺!
「我的個天啊,真叫陸大人給說對了,這是怎麼回事,那天明明是我們親手把她埋進去的,我看的真真的啊,棺材裡不可能會沒有屍體啊,難不成她真的不是鬼魂?那是誰把她救出來的,又是為什麼會救她?真是叫人難以琢磨。」
「裡面沒有屍體,那就說明程月心不是鬼魂了,前不久的傳言表明她生下孩子了,那她為什麼不離開桃花縣,反而要回到李家,她究竟是為了什麼,她就不怕再讓人看到她還活著,又給活埋了,不為自己想,也該為孩子想想。」
「我現在是服了這位陸大人了,不對,是服了沈少俠,你說咱們都被蒙在鼓裡,怎麼就他看出了其中有貓膩,看來人家不是浪得虛名啊,說不定這程月心還真有什麼冤情,不過這實在太蹊蹺了,死去的李老爺可是親自看到她與下人通姦的。」
陸平佩服地看向沈長安道;「沈少俠,還真讓你說對了。」
他當即下令讓捕快搜尋程月心,沈長安卻阻止道「陸大人,這件事就交給我吧,你如此大張旗鼓地搜捕,程月心孤身一人,得到消息後說跑便跑了,而且很有可能她現在並不在桃花縣。」
陸平聽後點點頭道:「那就多謝沈少俠了,你一有消息即刻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