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為難道:「不是我不幫你,你說大家一起去救卓大俠,可誰敢啊,誰不惜命,孩子,我勸你,別管這事了,不然你也會死的。」
「大叔……」
蘭晴還想再勸,對方卻已關上了門,她已經記不清這是第幾家拒絕她了,可她不願放棄,繼續去敲下一家的門,她現在只有這個辦法,一家一戶地乞求,求他們去幫幫那位曾無數次幫助揚州百姓的卓大俠。
蘭家大院,空中烏雲密布,沈長安與卓不凡還在屋頂上喝著酒,下面卻已聚集起了密密麻麻的人,一手舉著火把,一手拿著兵器。
沈長安打眼一看,發現當初的柏青竟然都被招來了,看來這次蘭宗文對殺死自己是勢在必得。
他喝了口酒:「卓大俠,讓你見識見識我的修為。」
他說完提劍躍下,眾人皆沒有反應過來,只見劍影掠過,柏青便人首分離,沈長安提著後者的頭回到屋頂,擺在了卓不凡的面前。
眾人大聲叫嚷,卻沒有一人敢上前進攻。
沈長安指著頭顱道:「他叫柏青,我剛到揚州城就看見他在欺負趙大嬸,殺了他也算為趙大嬸出氣了。」
卓不凡只是喝著酒,一言不發。
沈長安又道:「你當初燒掉大風來,是不是不想我修習此功法,從而有了修為,為別人強出頭,落得和你一樣的下場?」
卓不凡點點頭,沈長安哈哈一笑:「可惜啊,那功法早就印到我的腦子裡了。」
「你對大風來有什麼見解?」卓不凡終於開口。
「此功法通俗易懂,甚易修煉,卻又威力與奧妙無窮,每每修習時,都覺如清茶入腹,身處高山之上,心曠神怡。」沈長安道,「卓家若以此為根基,開宗立派,也未嘗不可。」
卓不凡搖了搖頭:「可惜這是家傳功法,是我爹窮盡畢生所學創出,所以在你之前,只有我和大哥修煉。」
沈長安點點頭:「此功法前八式我早已通曉,不過這最後一式,卻百思不得其解,就連卓叔叔也未曾領悟,不知卓大俠你如何?」
卓不凡笑了笑:「怎麼,都死到臨頭了,還想通曉最後一式?」
「正因為死到臨頭,才要把大風來完全通曉,不然便會死不瞑目。」沈長安道。
卓不凡沒有再說話,沈長安道:「卓大俠,當年你與卓叔叔都曾以此功法向蘭家挑戰,今日就讓你看看我所修煉的大風來!」
話音剛落,他又從屋頂沖向人群,目標直取蘭宗越,他的身形奇快無比,卓不凡早就看出這是大風來第二式風馳電掣,此招在於藉助風力,使自己的速度迅速提升,風越大,速度也就越快。
蘭宗越也不是吃素的,他見對方襲來,便直接躍上,同時雙掌拍出一道真氣,真氣在途中又化作無數手持刀劍的紅色骷髏,招式與當初卓不群所用可謂一模一樣。
沈長安也是一掌元氣拍出,直接將所有骷髏拍散,蘭宗越大吃一驚,沒想到他的修為竟如此高深。
沈長安微微一笑,就在數日前,他已修成了大風來第八式,大風來的奧妙便在於不僅是一套完整功法可以用作攻擊,而且還可以輔助自己的其他絕學。
當初卓不群將所有修為盡數傳於他,起初他並不能運用自如,便如以前的聶歡一樣,而這大風來就像是他的金烏,幫他把所有修為化為己用,運用自如。
沈長安雙手拍出,風雲初動與風捲殘雲同時使出,蘭宗越周圍突然狂風驟起,無數風刃開始割向他,他匆忙防禦之時,卻見左右兩側颳起了兩道旋風,不少人都被捲入其中,哇哇大叫。
兩道旋風分左右襲向蘭宗越,他急忙朝前一躍,沈長安周身卻爆發元氣,只見周圍突然升起一道迷霧,遮蔽了眾人的視線。
「風生水起?」卓不凡眯眼道。
這一招乃是將空氣中的水分化作濃霧,擾亂敵人視線,同時便於自己藏身,不過,蘭宗越對其卻不屑一顧,他大喝一聲,周身獄相真氣爆發,瞬間衝散濃霧。
卓不凡輕輕一嘆,此招若是元氣極其充沛之人使出,定能制敵,可惜的是,沈長安與蘭宗越的修為相差並不大,所以不能奏效。
蘭宗越一掌拍向沈長安,後者不閃不避也一掌拍向了他的天靈蓋,明顯是採取以命換命的打法,蘭宗越急忙收手,擋開此招,兩人又過手數合,沈長安依舊是採取這種戰術,他不由惱怒,向後躍出。
「拘魂鎖鏈!」
沈長安本以為他會像卓不群一樣,將真氣化作鐵索,誰知背後勁風襲來,他急忙避開,轉身一看,卻見一扇紅氣聚成的大門憑空出現,數道鎖鏈從中伸出,盤繞襲來。
「讓你見識見識獄相功的厲害!」蘭宗越叫道。
他話音剛落,周圍人突然齊齊看向天空大叫,他抬頭一看,卻見烏雲匯集成一個巨大的神將,手持長刀劈了下來。
他急忙閃身避過,獄相真氣所形成的門卻在衝擊之下陡然飄散。
「好小子!」
蘭宗越欲待再次發起攻擊,空中烏雲卻又匯集成幾個身形偏小的神將,手持兵器向他殺來,另外還有烏雲化成的凶獸,沖入人群撕咬。
卓不凡看的興奮莫名,忍不住叫了聲好。
蘭宗越在眾神將的包圍之下,連連躲避,很是狼狽,他向一個神將拍出獄相真氣,誰知那巨大的神將竟然張嘴一吹,真氣瞬間偏離方向,擊中了自己人。
蘭宗越大急,他直接沖那巨大的神將躍去,雙掌匯聚所有真氣,打算一擊將其打散,誰知周圍直接颳起了風,狂風凝結成風刃風錘,向他襲來。
那神將也將自己手中的大劍劈下,蘭宗越暗道一聲失算,他未料到沈長安還有此招,此時他身處空中,只能先求自保。
他正待躲避攻擊時,沈長安突然大喝一聲,空中一道閃電劈下,這一下措不及防,蘭宗越一直留神其他,未曾注意,直接被劈了個外焦里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