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高清趕緊上前,把楊澤的話整理了一遍,用文縐縐的詞彙好好地修飾了一下,說出來給大臣們聽!
殿上的大臣們聽了,無不眼前一亮,眼睛中晶光閃閃,還有這種好事呢,全員總升級,估計也只有在菜菜登基時能有這種好處,換了其他任何一個人登基,都不會再出現了,這種好事可是過了這村,就沒有這個店了,必須得把握住。
大臣們一起表示贊同,如果只是祭祀獨孤氏的祖先,那確實是不用去郊外的,皇宮裡就有獨孤女皇家族的祖宗牌位,至於告天這個儀式,那就更沒問題了,在哪告天不是告呢,人人頭頂有片天啊!
就算大臣們當中,還有對菜菜登基搞得如同兒戲一般,對此大有不滿的大臣,可聽了能夠加官進爵之後,他們也都不吱聲了,大家這麼辛苦幹嘛,站在血腥味濃重的大殿上幹嘛,冒著生命危險跑進宮裡「護駕」幹嘛?不就是為了自己能落下好處麼,所以就算是有點啥別的想法,也等好處落入了自己的口袋之後,再提不遲。
至於這個好處得到了,大王爺李晏會不會收回?嘿,他可是得的承乾公主的皇位,他好意思推翻菜菜女皇給大家的封賞麼,得罪的人也未免太多了,腦瓜子再不正常的人,也不會做出這種事的。
大臣們不但不反對,還紛紛出謀劃策,表示祭祀這種活動,可以如此地簡化一番。甚至還有的大臣,跑去搬……應該說是請,去請獨孤女皇的祖宗牌位了!
眾人拾柴火焰高。大家一起動手辦事快,只不過兩刻鐘的時間,祭天儀式所需的一切準備就都做好了,無論是簡化的程度,還是辦事的效率,不敢說是後無來者,但肯定是前無古人了。要是那位制定皇帝登基大典流程的古人活過來,非得被眼前的情景給氣死,當皇帝是好事。可也用不著急成這個樣子!
在沃高清這個禮部侍郎的主持下,祭祀獨孤家族祖先的儀式就在太極殿裡舉行了,而祭天這個較大的儀式,便在院子裡舉行了。告天嘛。雖然是簡化的程序,但既然是告天,那頭頂上就不能有房蓋啊,別管這個儀式會不會被人指責,但沃高清就是這麼解釋的,說完全符合先古時的規矩,先古時是什麼樣的規矩,大殿上沒有幾個人知道的。也就隨他便說了,反正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祭天之後。便要開始封賞「有功之臣」,在場的各位大臣統統都是有功之臣,全都非常重要,吳有仁身為吏部尚書,雖然給五品以上的官員加官進爵,是超出了他的職權範圍,但事急從權嘛,他當仁不讓,就趁著大家在院子裡祭天的那會兒時間,他就把在場所有的官員該怎麼升官,要怎麼晉爵,都給寫到紙上了,呈給楊澤觀看。
楊澤看了看那張紙,點了點頭,又看了看吳有仁,心想:「這位吳大哥當吏部尚書,還真是稱職啊,堪稱所有吏部官員的楷模了!」
吳有仁見楊澤同意,忙又把這張紙呈給菜菜看了,菜菜是什麼意見都沒有的,提筆在紙上批了個准字,玉璽往上面一蓋,這份名單就算是合法的了。
吳有仁捧著這張紙,開始念了起來,大臣們全都聚精會神地聽著,雖然他們無不在心中暗嘆,這場登基大典,真是如同兒戲一般,太馬虎太草率太簡化了,可他們不得不承認,在這場兒戲當中,他們這些演員,是會得到豐厚的薪酬的,這也就足夠了!
在整場登基大典中,雖然各個環境嚴重簡化,可唯獨在封賞有功之臣這個環節當中,卻是占用了很長時間,幾乎占了整個登基大典三分之二的時間,大臣們也不再那麼安靜,尤其是當發現給自己封賞,升的官位或者爵位,和自己預料中的有距離時,大臣們便開始表達出不滿,剛開始還是小聲的議論,後來越說越大聲,甚至逐步演變成了「據理力爭」,朝堂之上,直如菜市場相仿,總有大臣在討價還價。
按道理來講,給大臣們的官位或爵位,是朝廷的恩典,也是新皇的恩典,大臣們只有接受,哪可以討價還價,就算是覺得給的爵位低了,也只能在心裡憋屈,誰敢當眾說出來,雷霆雨露皆是君恩,誰要敢嫌爵位低了,那信不信新皇就能讓誰的個子低一截,砍了腦袋,看誰還能高得起來!
可這次卻是不同,菜菜根本就不理會這種事,她只是想著登基大典結束後,再去為獨孤女皇守靈,而且那份名單上,沒有對楊澤進行封賞,因為對楊澤的封賞,吳有仁哪有膽量指手劃腳的,要由菜菜來決定才行,所以菜菜還要想著給楊澤什麼官當呢,她哪有心思管一群大臣們的討價還價。
而再看楊澤,卻是並不主動吱聲,只有當那些嫌官小的大臣們過來問他,他才會點頭,說是有點小了,但官位這東西是一個蘿蔔一個坑,沒坑了自然也就不能升上去,但爵位是可以商量的,再給升一級,反正大家辛苦了,給兒孫們留下個稱心如意的爵位,他也不會不給這個面子。
一見爵位竟然還能商量,那還能指望大臣們消停嗎,當然就要全來問楊澤,而楊澤竟然也全數答應,這就很讓人震驚了,還真是不把朝廷的爵位當回事兒,不過想想也對,又不是他自己的東西,他幹嘛要心疼!
朝堂上混亂了好大一陣,吳有仁把那張有功之臣的名單改了又改,終於算是搞定了,幾乎算得上是人人都在原名單上,又升了一級,更有甚者還升了兩級,算上原名單上的一級,就等於是連升三級的爵位。有的大臣本來就有爵位,當然現在朝堂上沒有太高爵位的人,不過。連升三級之後,竟然還有人升到了一等侯爵,再差一級就是公爵了,當然想憑著在朝堂上詐唬一通就想成為公爵,這個未免太誇張了,可這麼大面積的晉爵,也真是上下五千年的頭一次了。
這是一場情同兒戲的登基大典。但此時卻沒有一個參與者再會認為是兒戲,如果這是場兒戲,那麼他們到手的爵位是什麼?也是兒戲嗎?不。絕對不可以這樣!所以,這是一場完全合乎禮法,完全正式的登基大典,誰要是敢說這場登基大典不合法。那誰就是大家的敵人。要共討之!
楊澤看向了皇座上的菜菜,菜菜這時也正好看向了他,楊澤沖菜菜微微點了點頭,而菜菜則想起了楊澤對她說過的一句話,要想讓別人支持你,就得讓別人和你的利益一致,只有這樣,當你的利益受到損害時。別人才會拼出老命的去維護你的利益,現在可不就是這種情況嗎!
吳有仁好不容易搞定了大臣們的封賞。規規矩矩地向菜菜稟報,這時候就要開始對楊澤進行封賞了,還有要對那些沒有在朝堂上的大臣進行封賞,比如說那些禁衛軍的武將,尤其是手握重兵的大將軍。
菜菜對於其他大將軍,沒有什麼想法,只吩咐了一句,吳有仁便宣布那些大將軍也都升一級的爵位,如果已經是一等國公了,那麼便給他們的次子一個爵位,如果沒有次子,那麼孫子當中也可以有一個人得到爵位。
又說了一通,菜菜很不耐煩,終於等吳有仁說完了,菜菜才道:「右神武軍大將軍楊澤上前聽封!」
吳有仁和沃高清同時一咧嘴,其實這話應該是由小宦官說的,菜菜只需要一個眼神,小宦官就會喊出這句話來,哪裡需要菜菜親自說什麼聽封,看來這小姑娘還真是不了解朝政啊,可不要在封賞楊澤的時候,再鬧出什麼笑話來。
楊澤整了整衣冠,出列跪倒,等著菜菜給他加官進爵,他都能猜到菜菜會給他封什麼官,肯定是太尉,在大方帝國里太尉這個官位可不是虛職,而是執掌武力,擁有兵權的最高官位,相當於兵馬大元帥,所有的大將軍都要聽太尉的命令,至於爵位,應該是國公,最高等公爵爵位,非皇族中人不得封王,這個規矩菜菜應該是知道的,所以爵位必定是國公了。
菜菜道:「加封楊澤為太尉,總督天下兵馬……」
楊澤心想:「果然如此,真的是太尉,雖然這個官事先沒有來得及商量,但我和菜菜絕對算是心有靈犀不用點就通了,都知道別的什麼權都可以不要,唯獨兵權絕不能撒手。」
吳有仁和沃高清互相一眼,他們也料到是這個官位了,而沈得印和王配倫卻是相視而笑,只要兵權在手,還怕別人不聽話麼,別看皇上年紀小,而且怕也連一天的皇位都坐不熱乎,卻也知道這點呀,半點兒用不著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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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菜接著又道:「封楊澤當親王,名字我都想好了……嗯,是朕都想好了,就叫秦王好了!」
楊澤一愣,竟然封王,還是一字王,這是最高等級的親王啊,而且秦王這個秦字,不好封外姓人的,他又不是皇族,頂多以後就能當個駙馬,可駙馬也是無論如何不能封王的,也不能使用秦這個字!
大臣們目瞪口呆,心中都感不妙,要是菜菜真的封了楊澤當秦王,禪讓皇位之後,大王爺李晏要是不認,那不糟糕了,要是不認楊澤的爵位,那會不會連累他們的爵位也不認啊?
楊澤心想:「這可真是為我著想了,但有些操之過急了,哪能一下子就封王,而且還是秦王這個名號啊,這會讓我成為眾矢之的的!」
菜菜卻又道:「看你們的樣子,好象是對秦王這個名稱不看好,那你們說,應該封個什麼王好聽呢?」
楊澤心裡嘿地就樂了,聰明,這招兒用得好!(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