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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出『門』去的鎮西兵,沈得印心想:「我這一步棋不知是走的對,還是不對,反正下半輩子是官運亨通,還是到此為止,就看楊澤辦事可靠不可靠了!」
楊澤看著沈得印,忽然說道:「沈刺史,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我是騙你的呢,我要是根本不認識吳有仁,只是想騙你寫那份罵人的奏章,而你又上當了,那你以後怎麼辦?」
沈得印一愣,隨即冷汗就冒出來的,冷汗之多,冒得他差點兒失水倒地,頭腦發暈,他什麼都想到了,就是沒想過楊澤會騙他,萬一真是騙他的,那該怎麼辦?那他就完蛋了啊!
這時候要不要立即把那個信使叫回來?可怎麼叫回來呢?自己現在就出『門』大喊大叫?這個應該是可以的,軍都關守將是自己的好朋友,肯定會幫這個忙的,可楊澤卻有大軍在側,如果真的翻起臉來,軍都關守將怕是不行啊!
現在他真是後悔了,自己從來都不過問軍都關的事,結果軍都關生意做得『挺』紅火,每個月收上來的稅錢,孝敬他的也不少,可卻偏偏城防不行,如果翻臉,那些守兵也打不過楊澤的軍隊啊,差得遠了!
「這,這這,楊大將軍乃是行而有信之人,怎麼會欺騙下官這個小小的人物呢?」沈得印都快哭出來了,這輩子就沒這麼害怕過。.: 。
楊澤表情嚴肅,道:「就因為你是個小人物,所以欺騙了你,你又能怎麼樣,你還能吃了我不成?」
沈得印身子晃了晃,真的是差點兒就從座位上滑到地上,他真是有種要吐血的先兆,難道自己真的被騙了?他自認處世手段高超,從來都是他利用別人,卻從來沒有人利用過他,比如說狄正杰,那樣一個有能力有本事的人,還不是被玩『弄』於掌心,可這次卻成了打一輩子雁卻被雁給啄了眼睛,上了一個年輕人的當!
楊澤看著沈得印那副就要暈過去的表情,忽地哈哈大笑,伸手拍了拍沈得印的肩膀,笑道:「開個玩笑罷了,我只是想看看你的反應,現在確定了,你不是長公主或者相王的人,不會是他們派來想要靠近我的『奸』細,如果是的話,那肯定不會是這種表情,這我就放心了!」
沈得印還是有點暈糊,他現在想不清楚,如果他是長公主或者相王派來的『奸』細,那麼應該是種什麼樣的表情。
他抬起手,用袖子擦了把汗,道:「楊大將軍這個玩笑,實在是把下官給嚇壞了,這可是要掉腦袋的啊,下官豈有不害怕之理!」
「我們是要讓別人掉腦袋,自己的腦袋卻要長得牢牢的,絕對不能從脖子上掉下去。」楊澤笑道。
沈得印有種脫力的感覺,只覺得楊澤這個人太厲害了,一句玩笑就能把自己嚇個夠嗆,幸虧自己剛才沒有衝出去喊人,要不然還不知道得有什麼樣的結果呢,說不定今天晚上就會被楊澤給咔嚓了吧,或者認為自己不夠穩妥,沒有處大事而面不改『色』的本事,所以不再提拔自己了,那麼自己又得罪了長公主和相王,又被楊澤給鄙視,那可真是前途無亮了。
沈得印可不敢在楊澤的跟前多待了,心臟受不了,隨時都有要停止跳動的先兆,他嗓子發乾,這麼一會兒,就象是過了一年似的,嘶啞著嗓子道:「楊大將軍路途勞累,還請早點休息,要是沒別的吩咐,那下官就告退了!」
楊澤點了點頭,笑道:「還要去你的琢州呢,路上有的是機會說話,今晚就到這裡吧,沈刺史也回去好好休息,看你的臉『色』有些灰暗,這是沒有休息好的表現,不可忽視,得多多休息才成,來來,我送沈刺史出去。」
說著,楊澤很是親熱地拉起了沈得印的手,只感這位刺史大人的手心裡全是汗水,他也不以為意,仍是拉著沈得印的人,把他送出了『門』,一直目送沈得印出了院子,他這才回去。
楊澤關上房『門』,心想:「這個人貪財怕死,而且升官心切,卻又有些本事,正好可以一用,收為黨羽,可以替我辦很多的事,嚴格來講,他比狄正杰更好使喚,很好,很好。」
沈得印出了院子,走出幾步之後,被小風一吹,只感全身冰冷,他這才發覺自己已然汗透衣衫,他畢竟是有官場經驗的人,現在沒有楊澤在旁給他壓力,他的腦子就清醒了很多,仔細一想,楊澤玩的這招,他以前也玩過的,只不過沒有楊澤這麼兇猛罷了。
楊澤先是答應給他好處,並做出承諾,還抓住了他的把柄,然後緊接著就嚇唬他一頓,這不就是先給個甜棗兒吃,然後再結結實實地給一棍子麼,這是再普通不過的招術了,可自己咋就上了當呢?
沈得印想明白之後,真是哭笑不得,這麼低級的錯誤,他竟然就犯了,而且還是在犯了之後,離開了現場才想明白的,看來這楊澤很不好糊『弄』啊,不過這樣也好,只有他投靠的人手段高超,那這棵大樹才不會輕易地倒掉,而自己的前程也才會更有保障。
嘆了口氣,沈得印心想:「希望自己的投名狀能起到作用,吳有仁吳尚書能給自己個『侍』郎的官噹噹……」想到這裡,他忽然又擔起心來,萬一吳有仁沒有當上吏部尚書,那該怎麼辦?
這份糾結啊,他就連路邊和他打招呼的木根都沒有看到,只是低頭想著心事,不停地糾結,回了自己睡覺的地方。
木根正要去楊澤那裡,看到了沈得印出來,還打了個招呼,卻見這位刺史大人低著頭走路,竟然沒有聽見,他嘿了聲,心想:「肯定又是被師父給修理了一頓,還在茫然著呢,要不然能這樣兒麼!」
他對於楊澤修理別人,早就見怪不怪了,也不以為意,大步進了楊澤住的院子,說道:「師父,咱們的人在城裡『花』天酒地,估計著明天不見得馬上就能啟程啊,可能得午後才能上路,這個時間可以嗎?」
楊澤沒有開『門』,隔著『門』道:「那就明天下午再啟程吧,讓弟兄們睡個懶覺,這段時間都辛苦他們了。」
木根答應一聲,想了想,又道:「師父,剛才看到那個沈刺史,好象有點兒失魂落魄的樣子,是不是你修理過他了?」
楊澤嗯了聲,沒有回答別的,木根在『門』外回了聲哦,便離了院子,出去找付丙榮和譚正文他們去玩耍了,這段時間他也被憋壞了,也想著該好好玩玩了。
一夜無話,楊澤也有些疲倦,一覺睡到快晌午時,才起了『床』,還沒等他洗漱完畢,就聽外面有人敲『門』,他開『門』一看,竟然是沈得印,就見沈得印兩眼通紅,顯見是昨晚沒有睡好,可卻異常興奮,臉上竟著一種病態的紅『色』,明顯是又沒休息好,又興奮過了頭。
沈得印見楊澤開『門』,都來不及問聲好,就迫不及待地道:「楊大將軍,今天下官收到長安那邊的信兒了,說吳大人真的當上了吏部尚書,已經開始坐衙辦公了。」
楊澤心中一喜,看來吳有仁還算是『挺』有手段的,自己出京時,他還沒怎麼樣呢,自己出征一次,他竟然就當上了吏部尚書,看來蹲大牢『混』資歷,這招還是滿管用的,自己坐牢坐成了大將軍,而吳有仁坐牢坐成了吏部尚書。
他哈哈一笑,道:「看來我們兩個坐的那牢,還真是風水寶地啊,竟然一出獄,我做了武將帶兵打仗,而他做了吏部天官!好,沈刺史……不,應該是沈『侍』郎了,這回放心了吧,準備準備,等著進京當『侍』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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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得印連聲道謝,他也是喜出往外,可心中卻想:「坐牢出來就能升官?那是什麼牢?嗯,問人家怎麼坐的牢,這個太不象話了,等以後有機會我去查一查,要是真跟風水有關,那我也去坐坐,說不定能坐出一個尚書令來呢!」
「那來報信兒的人呢?我想見見他!」楊澤道。
沈得印忙道:「就在外面等著呢,下官猜想楊大將軍十有七八會問他,所以便讓他在外面等著,隨時等候大將軍的召喚。」
說著,他衝著院外大喊了一聲,這聲喊把他自己都嚇了一跳,怎麼會這麼大聲?他要是此時『摸』『摸』自己的臉頰,那麼就會發現,他的臉頰燙的嚇人!
隨著沈得印的一聲喊,外面立即小跑進來一個行商打扮的人,這人進了院子立即就跪下磕頭,看樣子是真的平頭百姓,卻不是士兵裝扮的。
楊澤一連洗臉漱口,一邊聽這人說事兒,這人神情猥瑣,可卻口齒伶俐,說起事情來相當地有條理,就在楊澤洗個臉的時間,他就把事情說得清清楚楚了。
原來,獨孤『女』皇病情加重,可她的病卻不是讓她臥『床』不起,需要人照顧什麼的,當然,也是要人照顧的,只是並不需要成天躺在『床』上養病,而是一種高度亢奮,估計有點象是迴光返照的樣子。
可『女』皇就是『女』皇,就算是迴光返照也和別人不一樣,迴光返照竟然足足照了一個多月,而且還沒有照完的跡象,可她是高度亢奮了,卻把朝里的大臣們折騰個夠嗆,重要職位的大臣,幾乎被一掃而光。
可這麼一來,長公主和相王,還有臨淄王李正隆的黨羽們,卻都全軍覆沒了!r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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