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已臻化境

  「少主,請看,陰凝草都在這邊,我精心照料著呢。」說話時,高慈的表情中帶著些許驕傲,似乎在期待林野的認可和誇讚。

  只撇了一眼陰凝草,林野就皺起眉頭,他輕輕搖頭:「這凡世間果然已經沒有上等的陰凝草了嗎?」

  高慈點頭:「是啊,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這些年來上好的種子越來越少,這是我養出來成色最好的了。」

  「如果是現在這個狀態的話,我倒是有些思路……」林野思索一二,來到一株長勢喜人的陰凝草身邊,手觸碰它的葉片,皺起眉頭思考起來。

  看著林野聚精會神的樣子,高慈眼中閃過一抹光亮,莫非這位少主要幫助他解決這個問題?那也太方便了吧……

  仔細觀察過後,林野心中有了思緒:「可以加入少量的澤蘭草,這樣成品丹藥效果就會更好,也不會有副作用了。」

  高慈眼前一亮:「少主,你說的是真的嗎?還有這種好事。」

  林野點頭:「不過要由我親自來煉製丹藥,這樣才能保證成品的質量。」

  「這個沒……」高慈話未說完,就聽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回頭一看,是毛毛躁躁的張衍跑過來了:「不行,師傅,不管他是什麼人!都不能讓他小看我們師門!我要與他同台競技!」

  高慈氣得說不出話來,林野擺手示意他冷靜下來,然後看向張衍:「我們剛剛不是已經競技過了嗎?」

  張衍高聲說:「不是說比武!這次比藥學!我們一起製作丹藥,看看最後誰的成品更優越!」

  「你是說冰靈丹?」林野挑眉,因為他接下來要製作的冰靈丹可不是什麼簡單的丹藥,工藝繁瑣,對製作者的要求極高。

  「沒錯!」張衍不假思索地答應了,但話說出口後,表情卻變得有些猶豫。

  林野一眼就看出對方的擔憂,他勾起嘴角:「後悔了就回去吧。」

  「我可不會後悔!」張衍的語氣篤定,但還是明顯能聽出來他的心虛,「絕對不會退縮的。」

  高慈看不下去了,準備過來再好好教訓一下自己的弟子,卻聽見林野帶著笑意的聲音:「沒事,就讓他試試吧。」

  「可是……好吧,冒犯少主了。」

  高慈拂袖一揮,院中瞬間出現一座石台,台上擺放著各種奇異藥材,以及一套精巧的煉丹爐。

  「你二人就以這台上的藥材為題,各自煉製一枚冰靈丹。成丹之後,由我與諸位師兄弟評判其品質優劣,如何?」

  兩人都點頭答應,只不過林野的表情看起來比張衍輕鬆得多。

  兩人各自走到石台前,開始準備煉丹。

  這是其他師兄弟也湊過來,要看這場比試。

  「這兩人剛比武完,又要比煉丹啊。」

  「煉丹這人就比不過師兄了吧?師兄也是有兩把刷子的。」

  「師兄可是我們師門中數一數二的大人物,我看這小子多半要栽跟頭。」

  隱約知道一點真相的張珩輕輕搖頭:「唉,這可說不定啊,今天師兄是踢到鐵板了。」

  煉丹過程漫長而寂靜,林野和張衍全神貫注,各自施展絕技。

  林野手法嫻熟,表情輕鬆,他對火焰的控制無比精準,每一個動作都落在恰到好處的時候,仔細查看就能知道他有著深厚的醫藥功底。

  高慈嘆氣,心中想著徒兒今天是踢到鐵板了。

  隨著時間推移,丹爐中漸漸飄出藥香,圍觀的人群愈發緊張。終於,兩枚氣修丹幾乎同時出爐,晶瑩剔透,各自散發著獨特的光芒。

  高慈將丹藥置於石台中央,示意眾人評判。

  有好幾個弟子裝著,他們輪流觀察、聞嗅,再三對比,討論聲此起彼伏。

  其他圍觀人群的表情也隨之變換,時而驚訝,時而困惑,時而又露出欽佩之色。

  和幾個弟子商討之後,高慈站回石台中央,面向眾人高聲宣布:「這兩枚氣修丹均屬上品,藥效都很不錯。」

  聽完這話,有人竊竊私語起來:「我就說嘛,師兄不可能再兩個方面都比不過這個小子的。」

  「但是。」高慈話鋒一轉,「少主煉丹技藝已臻化境,實屬罕見。至於張衍,只是達到了上品丹藥的基本要求,遠遠不如少主。」

  聽罷此言,圍觀的人群中爆發出驚嘆與掌聲,有人不可思議,有人對這場精彩的對決讚嘆不已。

  張衍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的丹藥和林野的丹藥:「這……明明看起來差不多,難道差別很大嗎?」

  林野走過來拍了拍張衍的肩膀:「你確實很有實力,不過丹藥的藥效如何不是單單從品相上面就可以看出來的。醫術之道永無止境,真正的高手不僅在於技藝精湛,更在于謙遜與仁心。」

  張衍咬牙,一時間無話可說。

  高慈過來摁住張衍的腦袋,強迫他鞠躬:「晚輩銘記於心,感謝前輩教誨。」

  冰靈丹煉製好之後,林野就帶著它回到白家。

  本以為看到冰靈丹,白家人會高興起來,林野卻發現這些人都面色凝重,好像遇上了什麼麻煩的事情。

  林野將白暮雪扯到一旁,低聲詢問:「暮雪,這是發生什麼事情了?爺爺看起來很苦惱的樣子?」

  見到林野,白暮雪仿佛見到了救星,她猛地撲上去:「林野,我們收到了一封威脅信!那人說他把月如抓住了,如果想讓月如活命的人,就讓他進入這座宅邸談判。」

  「月如……」林野重複了一遍這個名字,好半天才想起來是白暮雪那個被趕出家門的表妹。

  白暮雪抹著眼淚:「雖然月如她……是做了不好的事情,但她現在面臨生命危險,肯定不能放著她不管,爺爺他做不出這種事情。不過讓那種險惡之人進到這裡,未免也太過危險了。」

  聽罷,林野輕笑一聲:「折算什麼事情?值得你和爺爺如此操心?」

  白暮雪剛想責怪他這個事不關己的態度,卻被林野輕輕扶住肩膀。

  「放寬心,這種時候就要輪到我出場了,我會幫忙解決這些麻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