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野此刻剛剛從酒吧走出來,他看著身邊的劉雪茹眼上閃過一抹神彩。
「你還沒說你的條件的,到底想讓我幫你做什麼?」
劉雪茹緊張地攥著自己的衣服,猶豫半晌後,緩緩抬頭。
「你,真的願意…」
林野笑了笑,點點頭道:「嗯,如果你說的合適的話。」
「好!」
劉雪茹仿佛做出了什麼重大決定,突然激動地跳了起來,雙眸閃爍著亮光。
「我需要你陪我演一場戲。」
「哦?」林野愣了愣,旋即恍然道:「你是希望用我做擋箭牌,來抵消你們劉家這次遇到的困難。」
劉雪茹紅潤的臉蛋上閃過一絲尷尬之色,但還是堅定地點了點頭,「是,你說的沒錯,這是唯一可行的辦法了。」
她沒想到,林野居然知道他們劉家現在的事情。
其實就是京城那邊的人想要跟他們家聯姻,但說到底就是想要吞併他們劉家的產業。
但劉老爺子一直是持有反對意見的,他不想賣孫女求榮,況且對方還想吞併他們家的產業。
只是奈何,劉家現在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
如果劉老爺子不肯妥協的話,劉家恐怕連這次都挺不過去。
想到這些,劉雪茹美眸中流露出一絲絕望,眼眶微微泛紅。
雖然林野已經看穿了這一切,但是她依舊不死心地繼續道。
「你知道我們劉家這幾年遭受的劫難,全都拜對方所賜。所以,這一次我們必須要報仇,你幫我,你就是我們劉家的恩人。」
劉雪茹一字一頓地說道,這番話讓林野感覺有些詫異。
沒想到這個世界上,竟然還有如此愚蠢的女人,寧可把家族的利益交給陌生人。
不過他又哪裡知道,現在的劉家已經是岌岌可危,在劉雪茹看來,林野就是劉家唯一的救命稻草。
「行了,別扯那些了,既然你這麼誠懇,我可以考慮幫你一下。」
林野嘴角勾勒出一絲邪魅的笑容,淡淡地說道。
劉雪茹聞言一怔,有些愕然的盯著林野,沒想到他答應了。
她本來以為,以自己的姿色和誘.惑,林野應該會趁機提出一些苛刻的要求才對。
結果她沒有想到,林野竟然答應的那麼痛快。
「不過我可醜話說在前面,若是你騙我的話,我能讓你吃盡苦頭。」
林野似笑非笑地說了一句,旋即轉身離去。
他倒不怕對方耍花招,畢竟他現在的實力擺在這兒。
當然,若是遇到一群宗師級別的高手圍攻,那就另說了。
不管怎麼樣,林野今晚都是賺到了,因為他的任務已經完成了。
想到這裡,林野心情頗為愉悅,悠哉悠哉地回了別墅。
可是剛剛到別墅外,他就看到一群人站在他們家門前,其中一人他還認識,赫然正是剛剛被他揍了一頓的吳超。
林野站在別墅門前,目光鋒利地打量著眼前站成一排的形形色色的人。
吳超,被打的鼻青臉腫,站在人群最前面,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怨恨和壓抑的憤怒。
身後站著的幾個人,雖然林野不認識,但從他們身上散發的氣息,不難猜出這些人都不是省油的燈。
「林野,你真是能惹事,以為這樣就能走得了?」
吳超壓著嗓子,一字一句地逼近,面上的傷痕在月光下顯得異常猙獰。
林野不為所動,嘴角微揚,似笑非笑地回應。
「你們就這麼迫不及待地來送死,倒也省了我不少功夫。」
環顧四周,林野的目光如同夜風般冷冽,他門口的花壇邊。
一個身影從人群中緩緩走出,步態從容,是一個二十多歲男子,隨手拋了個玩味的笑容給林野。
「不要太過自信。今天我們來,就是為了殺你。」
「殺我?」林野冷笑一聲,顯得頗為不屑,「那倒要看看你們配不配。」
男子手一揮,示意其他人退後,此人正是吳超的二哥,一個從小修煉武道的人。
此人話音落下,立刻身形一動,轉眼間便來到了林野的面前,速度快到留下一道殘影。
不過林野卻依舊穩穩地站在原地,抬起手臂,隨意地擋住了對方的攻擊。
「不錯,有點本事。」
吳干和林野交手幾個回合,立刻反應過來,眼前這人的確有兩把刷子。
「但還是不夠!」
他大笑一聲,氣勢再次攀升,腳下的地板咔咔作響,踩出了裂痕。
林野微微眯眼,眼前的吳乾絲毫不輸給他,他使出渾身解數,一時之間竟然沒有討到好處。
二人打得不可開交,外行人根本分不清誰高誰低。
唯有真正交手,才能體會到彼此的難纏。
而他們顯然都沒有算到,林野身上那件普通的外套,在打鬥中磨損破裂。
忽地,對手露出一個破綻,林野本能地感覺到不對勁,想要脫離戰圈,身體已經慢了一步。
他感覺到身體突然變得很沉重,雙腿灌了鉛一般,難以挪動半分。
就像一個凡人面對疾馳而來的車輛,想躲卻絲毫動彈不得。
下一秒,吳乾的拳頭已然逼近,這一拳下去,怕是直接就能要了他的命。
千鈞一髮之際,他使出渾身解數,向左側身軀,並不斷向後倒去,試圖躲過對方的致命一擊。
他跌坐在地上,看著那堪堪擦著自己胸口轟出的大坑,不由得出了一身的冷汗。
輕輕地吐出一口氣,他看了眼剛剛衣服破損的位置,若有所思。
「果然啊,晚來了一步,差點著道。」
這時,吳干飛起一腳,直朝他頭頂踩來,一副必殺他的兇狠架勢。
他不慌不忙,立刻反守為攻,抓向他的腳腕。
那被稱為二哥的男人嘴角微揚,竟沒有半點驚慌,不退反進,任由林野抓住他的腳腕。
緊接著他的身影原地消失,下一秒卻詭異地出現在了林野身後,緊接著便是一擊勢大力沉的鞭腿。
看著迎面而來的鞭腿,剛剛那一幕似曾相識,讓他渾身汗毛炸起。
無法逃避,他只能將身體向右傾斜,盡最大的可能進行閃躲。
即使如此,那狂暴的力量還是結結實實地轟擊了上來,他的左肩被打得嚴重變形,整個人也倒飛出去。